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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女护卫在身边,也能替我驱驱流言。再者,你如今还不想被他的人发现,难道还有比我府上更安全的地方吗”这倒也是。以云辰如今在黎都的势力,即便自己安全进了城,恐怕也躲不过他的眼线。可是云辰和魏侯的关系到底能维持多久自己这么做,会不会给云辰带来困扰微浓迟疑了。原澈像是看穿了她的顾虑,呵呵道:“你放心,你可以随时离开魏侯府。”“那您图的是什么”微浓半信半疑。“我不是说了吗,我就是想添个女护卫。你知道我的事,又能见机行事,再合适不过了。”原澈依旧从容地扇着扇子,目露一丝狡黠:“而且,我也想给他添添堵,我心里就挺痛快了。”原来他想作弄云辰。不可否认,这个提议让微浓很心动,若想查探云辰的事情而不被他发现,难道还有比魏侯府更便利的去处吗也许她还能借机查到云辰为何接近魏侯,从而找到更多蛛丝马迹她面上已开始浮现出挣扎之色。“您真的允许我随时离开”微浓再次确认。原澈摆手冷哼:“本世子说的话,何曾反悔过”“那我有言在先,万一有朝一日你们撕破了脸,还望您不要拿我要挟他。”微浓始终有所顾虑。原来她还不算太傻原澈继续笑得人畜无害:“拿女人来要挟这种事,也太不男人了本世子还不屑于做。”“那就好。”微浓终于松了口气:“您和他朝堂上的事,我不想过问。但我和他之间,也请您不要打听。”“情情爱爱有什么可打听的我又不是宫里碎嘴的嬷嬷”原澈再次翻了翻白眼:“魏侯府的女护卫,不知道多少妙龄女子抢破头要做。本世子亲自请你,你还推三阻四”他“哗啦”一下合上扇子,轻蔑地吐出四个字来:“不知好歹”微浓掩口而笑,心里却骤然轻松很多,竟也说起了玩笑话:“不知您的贴身女护卫每月能拿多少俸银”原澈看着她,目中是真的流泻出一丝笑意:“你剩下那一半银票,应该够付了。”微浓早把这事忘得一干二净,闻言懊丧起来:“说来说去,还是让我白做工”“管吃管住,差事轻松,自由出入,我这个主子还不过问,”原澈眯起俊目,“你可不要得寸进尺。”微浓简直要笑得腹痛。“那我还叫你璎珞”“呃还叫这个吧,暂时也没想到别的名字。”“好。”
第201章:知人知面三
魏侯的封邑是在丰州,当地以刺绣驰名,又盛产胭脂,故又名“女儿州”。原澈长在女儿州,却实打实地好男风,让微浓不禁觉得这是一种讽刺。不过再看他那一身身光鲜亮丽的颜色,她又觉得,他倒也不负丰州的“美名”。做了原澈的护卫才知道,他这次是回京参加王太孙原湛大婚的,而至于其父魏侯为何没来,坊间传言纷纷。流传最广的一种说法是,宁王近年来有意削藩,魏侯为表抗议负气称病,已有一年多没回过黎都。就连这次王太孙大婚,他也只让世子原澈回来做个样子。但微浓觉得,魏侯之所以不来黎都,表面是为了抗议削藩,实则是怕一到黎都就回不去了。而在这等情况下,原澈还一路招摇地跑过来,看似游山玩水般得逍遥自在,其实也很考验胆量。为了与丰州的魏侯府区分开来,黎都的这座魏侯府邸又称“魏侯京邸”。而当世子原澈带了一名女护卫回到京邸时,整座府里的下人们都惊呆了。原澈的乳娘更是涕泪涟涟地拉着他的手,直说“世子终于开窍了”,迫不及待地要去寺庙还愿。微浓一直以为原澈是偷偷摸摸地“好男风”,不想他府里上下都是一清二楚,更没想到他好男风已经到了如此地步,身边竟然真的没个女人侍奉。可见闵州的张刺史真是蠢得可以,早知如此,他倒不如送上两个清秀可人的小倌,想必还能讨得原澈的欢心。一想到这件事,微浓看向王拓的眼神都有些微妙了。而每当她无意间流露出这种神色时,王拓的脸色都沉得吓人。五月,当夏季的第一场暴雨降临时,微浓已在原澈身边当了整整十天的差。这十天里,她跟着他赴了七场宴会,挡了十来拨送礼之人,拒绝了两个主动上门的姑娘和三个清秀男子,还替他跑腿买了几匹鲜亮无比的绸缎,再被他狠狠唾弃了采买的眼光。唯有在原澈入宫觐见宁王之时,还有云辰筵邀的那一场酒席,微浓谎称不舒服没有跟去。除此之外,她自认是鞍前马后,鞠躬尽瘁,她甚至觉得自己不是在当护卫,而是在当跟班。所幸,随着原澈渐渐在黎都安顿下来,各方的宴请也渐渐少了,进入五月,她轻松了许多。说起来,她虽是魏侯世子的贴身女护卫,实则差事却并不“贴身”。服侍原澈衣食起居的都还是他用惯的奴才,王拓身为侯府的侍卫副统领是负责外头的事务,而她算是折中,跟在原澈身边跑跑腿儿而已。不过还好,每天日暮之后交了差,她的时间都是自由的,出入随意,只要在落锁之前回府即可。只此一点,微浓对原澈就已经很感谢了。忙过了头十天,她终于能够有机会打算自己的事情。傍晚雨停之后,她去了一趟福家客栈,给师父冀凤致留下一封书信,道明自己如今身在何处,但署名是“璎珞”。如此一来,若是师父要到魏侯京邸寻她,也不至于露出什么破绽。送了信之后时日还早,她又去了一趟如意坊的晚香楼云辰从前常去的那家青楼。奈何她忘记换男装,老鸨无论如何不让她进去,不过她还是查出了晚香楼有一个红牌姑娘叫做“璎珞跑去青楼做什么”原澈忍不住蹙眉。王拓摇了摇头:“她好像是一时兴趣跑去的,也没换装,被晚香楼的老鸨拦在了门外。然后她贿赂了龟奴,打听了晚香楼的几个红牌,着重问了一个叫做流苏的姑娘。”“流苏她为何要去打听一个风尘女子”原澈感到不解:“难道流苏也是墨门的人安插在妓院里打探消息”“属下不知。”王拓如实回道。“或者这个流苏与她有什么渊源是她的恩人仇人失散多年的亲姐妹”原澈俊俏的眉眼简直要蹙成一团。王拓早已习惯了主子的自言自语,便适时请示:“是否要派人打听一下这个流苏”“那倒不必。”原澈摆了摆手:“难道璎珞见了谁,我都要去查一查咱们府里的探子又不是闲得没事做。”“是。”王拓不再做声。原澈又自言自语了半晌,再问:“除了去晚香楼,她还去了哪里”“福家客栈。”王拓从怀中取出一封信件:“她寄存了一封书信,属下誊抄了一份,这是原件,请您过目。”原澈打开书信仔细地看了一遍,又摸了摸边角,照了照烛火,才断定道:“也就是封平安信,没什么特别的。”言罢他才看到信封上的名字,恍然一笑:“原来她师父是冀凤致看来她真是墨门的人了。”“属下不明白,冀凤致不是江湖游侠吗”王拓迟疑着问出口。“那你就有所不知了,冀凤致正是出身墨门,后来听说争夺门主之位输了,才愤而退出。”原澈边说边起身走到烛台旁,将书信烧了个一干二净:“看来璎珞的身份确凿无误,你不必再查了。”“那还要每日派人跟着她吗”闻言,原澈思索了很久才缓缓笑道:“她是一步好棋,以后还派的上用场。保护好她。”“跟踪”和“保护”是两个意思,王拓会意地告退。转眼三日后,到了祁湛大婚的日子。微浓并不想让祁湛知道自己来了黎都,故而也不打算在他的婚仪上露面。她已经计划好了,这一日,黎都城的达官显贵自然都要去观礼,青楼的生意必然很萧条,正好适合她去查探消息她一直记得在燕国钦天监里,连鸿曾经给她提供的线索。于是,一大早用过早膳,她便去向原澈告假。人还没走到他屋子里,便有侍卫来唤:“世子爷让姑娘去一趟。”微浓正思忖着该找个什么借口脱身,可见了原澈还没来得及张口,后者已十分体贴地叹道:“今日王太孙大婚,你定然不想参加吧”微浓一愣,想起云辰也必定会去参加婚仪,便点了点头:“我不想和他碰面。倘若您准许,我想告个假。”原澈的眉眼之中流露出几分怜悯之意,朝她点头叹息:“真是个痴人啊你去吧节哀。”节哀节什么哀微浓听得十分迷茫,但她向来不会和自己的好运气作对。毕竟遇上原澈不发脾气的时候很少,如此好说话的样子更是难得一见,须知她上次告假时可是遭了他一顿冷嘲热讽的。于是,她立刻道了声谢,想了想,又提前报备:“我今晚大约会晚点回来。”听闻此言,原澈目光中的怜悯之意更浓了,做出一副“我很懂你”的样子,朝她回道:“你去吧我让门房给你留着后门。”微浓便没再多言,径自告退而去。原澈又招了王拓进屋,两人关着房门说了好一会儿话才散,之后原澈便换装直接进宫去了。微浓在魏侯京邸用过午饭,便出门去采买需要的东西,然后在如意坊附近的客栈要了间客房稍作休息。她给了客栈掌柜五百两银票,让他装成嫖客,自己则装成小厮跟班。到了傍晚,两人便晃到晚香楼,要了一间雅间,点了流苏姑娘弹琵琶。趁着掌柜把流苏拖住,微浓悄悄找到她的房间,想要搜出些蛛丝马迹。随着夜幕降临,晚香楼的喧闹声也渐渐大了起来,她这才发现自己判断失误了,祁湛的大婚并没让这间青楼生意惨淡,听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红火。时间一点一滴流逝,微浓把流苏房间里的床榻、桌案、妆台、屏风、博古架都搜了个遍,但却一无所获她有些急了,环顾屋内,觉得实在是没什么可藏匿线索的地方了,只得整了整衣衫准备走人。刚打算跳窗出去,却听门外响起一阵脚步声,紧接着传来老鸨的问话:“流苏,你怎么没去招呼客人”“方才有人打翻了酒盏,溅了我一身的水,我回来换件衣裳。”流苏的话语很急,说完不等老鸨答话,便推开屋门小跑了进来。难道流苏发现什么了微浓心头一紧,立即踩着窗台一跃而起,迅速攀住房梁,又轻巧地翻了个身踩在梁上。就在微浓刚刚藏好的一瞬间,流苏已经走进了闺房之内。她并没有着急换衣裳,只在几个屋子里来回踱步,掀开窗户看了看外头,又蹲下身子看了看床底,显然是在找人。微浓屏住呼吸,连大气也不敢喘,一心想看她接下来会做些什么。倘若这屋子里真藏有什么重要物件,流苏必然会去查探是否被盗。只可惜微浓失望了,流苏没再做什么,径直走到屏风之后开始更衣。时值夏季,衣裳单薄,酒水一溅便会湿得透彻。流苏的上半身的确湿透了,不一会儿她就将衣裳脱得干干净净。微浓藏在房梁上看得一清二楚,烛光下她的胸前波涛起伏,身段玲珑窈窕,雪肌盈白剔透白得几乎能够反光即便同为女人,微浓也不禁感到一阵羞涩,只见流苏换了一件新的肚兜,将漆黑的长发拨到胸前,低头开始系颈带。而就在她拨开披散的长发时,微浓忽然发现她的背后有一副刺青很大,很妖娆,布满了她整个后背。那个刺青竟然和自己峨眉刺上的青鸾图案一模一样
第202章 :知人知面四为傻乎乎的小兔子加更
微浓立刻掩口按下惊呼,直觉上这并不是个巧合。。しw0。但接下来流苏的表现也十分寻常了,她将湿掉的衣裳随手挂在屏风之上,又到梳妆台前补了补胭脂,便急匆匆地重新出了门。
看流苏这个样子,又不像察觉到屋内藏了人。
难道方才不是个借口,她是真的被溅上了酒水她怕衣裳湿透之后会被人看到背上的刺青,所以才匆忙跑回来换衣裳
而她刚回来时,之所以要四处查看一番,是怕有人偷窥到她背上的图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