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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轻轻抚摸着他的脖颈,笑容渐渐缓了下来:“你说她留这封信是什么意思呢欲擒故纵还是真不想与我打交道”王拓沉吟片刻:“属下觉得是后者。”孔雀公子点了点头,手指却更加温柔地抚摸起来。不过一屋子的人早就见怪不怪了,大家都对此视若无睹。王拓本人更是连眼睛都没眨一下,感受着流连在自己脖颈上的麻痒触感,僵直了身体不敢乱动。“我有一种预感,我们和这个璎珞,很快就会再见面的。”孔雀公子似笑非笑地看着王拓:“你说是不是”王拓低着头不作声。孔雀公子抖了抖袖子,将手从他脖颈上收了回来,又揉了揉额头:“算了,不提她了,今晚给我找个小倌儿回来。要干净听话的。”此时此刻的微浓,根本不知道自己险些被人算计了。她离开的目的很简单她怕再这么磨蹭下去,云辰就会接到消息,千方百计阻止她进黎都城了这也是她见过王拓之后才忽然想到的。既然姜王后会把她的行踪告诉云辰,而云辰又不想让她再搀和进来,那他必然会提前防范可那只好男风的、花枝招展的孔雀一路慢悠悠不说,闲事还特别多,若再被他耽搁几天,恐怕连师父都会比她早到一步微浓如此想着,当即便收拾了行李,留了字条,赶在晌午之前出了城。她想好了,既然原澈也是打算去黎都,那他们迟早都会再碰面,剩下的银票届时再讨也不迟,想必他不会抵赖。退一万步讲,她宁愿不要那剩下一半的银票,也不想再被那个大名鼎鼎的,以惊世骇俗所著称的魏侯世子纠缠上了原澈,这个名字还真是与他本人大相径庭。说来宁王膝下共有三子九孙,不,加上祁湛应该是十个孙子,均从“水”字辈。而除了太子原真的儿子可以被称为“王孙”之外,魏侯、岑侯的儿子们都称为“公爷”,唯有承袭爵位的嫡子可奏请封为“世子”。这个原澈年纪虽小,却是魏侯唯一的嫡子,是被捧在手心里长大的魏侯世子。从某个方面来讲,他比他父亲魏侯可要出名得多,宁国上到八十老人,下到三岁小儿,无不听说过此人惊世骇俗的名言,诸如,为了拒绝成亲,他曾说过这样几句话“你看哪家的母马生小马,还要先找匹公马拜个堂的所以人根本不需要成亲,会生孩子就行了。”“我有人服侍,也不缺女人给我生孩子,那我为什么还要成亲说白了就是我爹想找个盟友,要娶让他自己去娶”诸如此类的话语,都出自那个混世魔王一般的魏侯世子口中。第一次听祁湛提起原澈此人时,微浓就曾经想过,宁王之所以不立魏侯为储君,是不是因为他这个儿子拖了后腿如今见到了原澈本人,她更加坚信了自己的猜测再想起他那身花枝招展的打扮,还有言语间对云辰的维护,微浓更是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心里开始替云辰感到担忧。这般一寻思,她更加着急赶路了,总怕自己晚到几天,云辰就被原澈给染指了。她几乎是日夜兼程出了富州,若不是心疼祥瑞,她还能再快一点儿。好在富州已离王城黎都很近,她只用了四天,黎都南城门便遥遥在望了。四月十五,天气忽然变热,夏季就在这一夕之间翩然而降。谨慎起见,微浓没有直接牵着祥瑞进城,而是换了身男装,在城门附近观望了一阵。然后,她便发现了蹊跷之处以往进城者只要查看通关文牒,搜查了包裹和货物即可。但如今进城者无论男女一律都要搜身,还不准携带兵器。微浓摸了摸袖子里的峨眉刺,心里犯了难。先不猜黎都城为何戒严,就是她身上这对峨眉刺一旦上缴,必也是有去无回。谁见到这样的兵器会不动心即便她缠得再严实,恐怕也抵挡不住有心者的觊觎。她一连在城门外徘徊三日,眼看着天气越来越热,黎都城却没有取消兵器管制的苗头,反而对女子查得更为严苛。不少女子因此被官兵搜查摸了身子,都是哭着进了城。难道是云辰向京畿防卫司打了招呼想借此阻止她进城这么霸道的招数,倒不像是楚璃的做派了。微浓绞尽脑汁想了各种法子,但自己人单力薄,无论如何都没有个万全之法,只得每日看着人来人往的进出者,徒劳叹气。直到第四日,事情才有了转机。这一大早,微浓又牵了祥瑞来到城门附近,却意外碰到了王拓。
第200章:知人知面二4000字转折剧情
王拓其实已经留意微浓一整天了。原本他昨日是受命提前进城,要去魏侯府替原澈打个前道,谁料还没走到城门口,便一眼瞧见了男装的微浓在城门外步履徘徊。他当即差人去向原澈禀报,但没有立刻得到指示,故也不能随意现身。直到昨夜才得了原澈的口信,让他今日一早截住微浓。“璎珞姑娘,又见面了。”王拓竭力想扯出一丝客气的笑意,可惜他实在笑不出来。倒是微浓十分惊喜,望着牵马而来的王拓:“王侍卫”王拓一愣,看着她不似假装的笑容,有些摸不着头脑。她不是迫不及待要逃走吗不是忌惮主子吗怎么见到自己,还能笑得如此开心微浓自然不知他的心思,简直是像看见救命恩人一样大喜过望:“太好了我需要你帮个忙。”“什么忙”王拓不动声色。“呃带我进城”微浓踌躇片刻,还开口拜托对方:“我看城门口一直在盘查,不让带兵器,还要搜身我”“你怕搜身”王拓淡淡地问。自然不是她即便说是,棺材脸也不会信的。微浓只得半真半假地回:“我是怕被缴了兵器。”“哦,”王拓依旧平静,“缴了吧,我再送你一副新的。我们公子什么都不多,家中藏器还是挺多的。”微浓顿时有些欲言又止。王拓继续试探她:“怎么璎珞姑娘不信”“不,不是。”微浓叹了口气:“不瞒您说,我那双峨眉刺是师门所传,在我心里是无价之宝,万一被缴了”“这也好办。我们公子和京畿防卫司的人还算熟稔,你先缴了,我随后找人帮你弄出来。”王拓仍旧淡淡地问:“如何”“这”峨眉刺是一方面,她更怕进城时被云辰发现,被祁湛知道则更加糟糕。试想自己去而复返,傻子也能猜出她是为了云辰而来。届时她什么都不必做,祁湛就会再次怀疑云辰的身份了可这些话,却不能和王拓说。两害相权取其轻,微浓当机立断,决定拿峨眉刺冒一次险,遂道:“王侍卫你有所不知,我这峨眉刺”“咦这不是璎珞姑娘吗”微浓的话还没说完,只见不远处已辘辘行来一辆车辇,一只绿色的锦袖轻轻撩起车帘一角,露出“绝代风华”的一张俊颜。花枝招展的原澈笑嘻嘻地看着她:“好久不见啊你这是要进城呢还是出城呢”“进城。”微浓有些心虚。“哦,你不告而别说有急事,我还以为你早就进城了呢。怎么脚程和我一样啊”原澈温和无害地笑:“早知如此,你还不如跟我一起走,是不是啊”微浓很是尴尬:“我的确是有急事,但没想到黎都城戒严,否则也早就进城了。”原澈闻言,伸长脖子望了望城门:“咦只不过是搜查严格了些,你难道没带通关文牒”微浓求救似的看着王拓。王拓遂回道:“公子,璎珞姑娘是怕师门传下的峨眉刺被缴了。”“这事好办”原澈和王拓说的话一模一样:“我在京畿防卫司还算说得上话,你先缴了,我随后帮你拿出来也是一样。”微浓泄了口气:“十公子,不知能否和您单独谈谈”原澈俊俏的眉眼笑成了一条缝隙:“单独谈谈啊我为何要同言而无信的女人谈谈呢你也知道,我并不喜欢女人。”看来真是怀恨上了小心眼微浓干笑:“我这不是正打算向您解释来着。”“哦,那你上来吧。”孔雀放下了车帘。微浓将峨眉刺拿在手上,径直上了车辇,抬眼瞧见孔雀的第一眼,她脚步顿了顿。原澈今日的穿着从头到脚全是绿的,翡翠做的束冠,翠绿色的锦袍,墨绿色的靴头履,就连手上的扳指、腰间的挂坠都是碧玉所制只有手上的扇子不是绿色的。幸好微浓已对此见怪不怪了,她垂着眸子坐进来,二话不说就把缠在峨眉刺上的棉帛给拆了。青鸾与火凤的图案徐徐显露,原本已是流丹浮翠的车辇之内,渐渐萦绕了红绿盈光。饶是原澈再如何镇定,此刻也有些惊异,顿时明白了微浓为何不想上缴兵器。“十公子您见多识广,想必是不稀罕此物的,但那些守城的士兵我实在不能放心。”微浓诚心实意地道:“您看,能不能帮我这个忙,让我不必接受盘查”原澈俊眼弯成一道新月,睇了她一眼:“你怎知我有法子让你躲开盘查难道你知道我是谁”微浓也笑了:“您出手阔绰,谈吐高雅,演州刺史还赶着送女儿给您是个人都晓得您身份高贵了。”“哦那你猜猜我是谁你若猜中了,我就答应你如何”原澈“哗啦”一下扯开手上的扇子,自顾自地扇起风来。他给自己挖了坑,自己还不得不往里跳。微浓飞快地思索着,不知该如何接话了。“其实你早就猜到了对不对”原澈一把扇子扇得“虎虎生风”,要不是他这身装束太过滑稽,倒也能显露几分风流倜傥的意味。“毕竟像我这么惊世骇俗、不畏人言、玉树临风的世家子弟,在宁国可没有第二个。”这位风流倜傥的绿毛孔雀,洋洋得意地笑道。对方把话说到这份儿上,她再否认也就显得太虚伪了。于是微浓抿着唇没有接话。原澈见状果然目露几分赞许,又问:“我就纳闷了,你一个平民女子,见到我怎么就毫无畏惧呢”“我”微浓自从当了青城公主开始,见过的君王、王后、太子、侯爷十根指头都数不过来,在她心里,早已没有什么贵贱之别了,自然不会感到畏惧。可原澈却想歪了,故作了然地问:“看来你是见过比本世子更加高贵的男人了”不等微浓作答,他又指了指她手中的峨眉刺:“你这兵器也不是师门所传吧是那个高贵的男人送给你的”微浓闻言愕然,又怕被原澈诈出什么话来,便只得继续保持沉默。“难怪你会不告而别,原来是心里惦记着他”原澈哈哈大笑起来,暗中却松了口气:“让我再猜猜看,你应该是想早一点进黎都城,生怕晚了被他阻止。可惜你还是迟了一步,他已经开始严查所有进城的女子,你怕峨眉刺泄露你的身份,所以才不敢进城”听到此处,微浓的脸色霎时变得惨白:“你怎么知道”“这世上有什么事能逃得过本世子的法眼”原澈笑得人畜无害。微浓看着他一张俊颜,心里却渐渐明白过来。云辰和魏侯关系甚密,原澈身为魏侯世子,知道他的事情也并不稀奇。毕竟当时自己闹得挺大,甚至还夜闯了云府。“不过我就是奇怪了,你若喜欢他,当初为何要走呢既然走了,又为何要回来难道是听说他要成婚,你后悔了”原澈好奇地问。微浓却是大吃一惊:“你说什么他要成婚”云辰要成婚,她怎么不知道姜王后一个字都没提起啊原澈见状更加疑惑:“怎么这么大的事情,你居然不知道那你回来干嘛”微浓脸色渐渐黯然:“我回来和他做个了结。”“那你就该光明正大进城,让他知道你回来了。”原澈朝她眨了眨眼睛:“其实你们两个也挺配的。可惜圣意难违,王祖父赐婚,他不能不接受啊。”原来是宁王给云辰赐的婚,也难怪他无法拒绝了。微浓此刻脑子里是一团乱麻,她不知原澈究竟猜到了多少,为了保险起见,便没有询问他是否知道云辰的真实身份。不过好在,云辰一直和魏侯交好,从目前来看,原澈应该不会拆云辰的台,反而会极力维护他。就像他们初次见面那样。“我不想让他知道我回来了。”微浓失意地苦笑,模棱两可地道:“只是有些心愿未了,不弄个明白我无法死心。”而原澈把她这含蓄的话语,当成了女儿家的害羞。他同情地看着她:“哎真不知道哪来这么多痴男怨女。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微浓摇了摇头:“我还要等我师父过来。在此之前,我不会露面,也请你在他面前保守秘密。”“你放心,我对你们之间的纠葛不感兴趣。”原澈转了转眼珠:“既然咱们也算沾亲带故,我就帮你这一次吧你装成我府上的女护卫,我带你进城。”“多谢世子。”微浓没想到原澈看得如此透彻,不禁又对他另眼相看了三分。这个魏侯世子,比传言中要聪明得多,也嚣张得多。儿子都这般聪明,那魏侯就更加不可小觑了,身边又有云辰帮衬,他们要做祁湛的对手也不是不可能。魏侯有云辰襄助,祁湛有宁王支持,这一场夺位之战,到底会谁胜谁负微浓不知不觉陷入了沉思。原澈看到她愣神,不禁暗笑她痴傻愚钝,心道:再怎么聪明,也不过是个江湖女子罢了,我摆明是要抢原湛的位置,她却还敢接受我的帮助,难道不怕我拿她要挟原湛他索性趁机更进一步:“你师父是不是还没来那你要在哪里落脚不如先住到我府上来”“住到你府上”微浓眸中浮起一丝戒备。原澈嘿嘿笑了起来:“你也知道,世人都谣传我好男风,若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