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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只是众目睽睽,不能表现出虚弱来。好在,他的付出获得了回报,此头泾江之妖分明卖了面子,收敛起风浪大方放行。
倒不是说对方是怕了斩邪剑,以他目前的道行还没有达到那等地步,故而此妖之所以卖面子,显然还有更深层次的因素在里面,一时间也无法思索清楚,干脆不想。依偎在许珺温软的怀抱里,鼻子嗅着淡淡而好闻的香气,倦意涌上来,不禁沉沉睡去。
“快,再快点”
“都没吃饭吗用力划”
船队上下,怒喝鞭策的声音此上彼落,不绝于耳。
元哥舒站在甲板上,站得笔直,自有威严散发。作为领军者,他深深知晓上位者的榜样作用,绝不能让别人看到他的疲惫。无论如何,都必须坚持下去,直到擒拿住陈三郎为止。
突然间,他若有所觉,下意识抬头观望,就看到不远处的那片乌云竟在变幻消散,不过一时半刻,便散去无形,露出了晴天白云来。
“怎么回事”
元哥舒心神一震,失声叫道。
乌云消弭,风雷声半点不闻,仿佛先前所看所听到的都是幻觉。
元哥舒甚至不敢相信地揉了揉眼睛,但当他定神观望的时候,就看见一片浪涛涌现,就在船队正前方的江面上,相距不过数十丈远。
这股浪涛起得突兀,来得迅猛,翻卷着,呼啸而至,只十余呼吸间就冲到了跟前。
“小心”
在撕心裂肺的呼喊中,那浪头结结实实地拍打在船头上。
砰
整艘船被巨大的力量掀起,足足抛起丈余高。
元哥舒一个站立不稳,重重摔倒在甲板上,脸颊都被撞得青肿一片,嘴唇破了皮,十分狼狈。
众多甲士也好不到哪里去,倒了一地,叫痛不已。
幸好那浪涛只一波而已,来得快平息得也快,转眼散做无形。
元哥舒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脑袋还有些昏眩,他望着浩荡的江面,不停地嗫嚅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难道,这才是天意”
想到某些难以释怀的往事,内心一阵绞痛,猛地张口,一口殷红的鲜血喷了出来,倒在甲板上。
“少将军少将军”
无数焦急的呼喊声越来越远,再不可闻。
第三百二十一章:蒙师遇害,雍州征途
陈三郎醒来的时候脑袋犹觉得昏昏沉沉的,他睁开眼睛,入目处一片昏暗,应该是到了暮晚时分,船舱内没有掌灯。
伸手一抬,触摸到了一具柔软的躯体,手感十足。
许珺被惊醒,伸个懒腰,她先前应该是趴在床边上,头发显得有些凌乱,青丝披散,一对眸子亮如星辰,自有明媚之意。
整个船舱,仿佛一下子都变得明亮起来。
陈三郎顿时来了精神,伸手将她搂入怀中,五指山张开,很不老实地覆盖到某个高耸的地方去,慢慢揉捏着。
“作甚怪”
许珺嗔了句,又问:“饿了没”
提到个“饿”字,陈三郎立刻觉得饥肠辘辘,有若一团火在肚子里面燃烧,还非常应景地发出了咕咕的声响。
许珺噗嗤一笑,挣开身子,出了船舱。
没有等多久,一会之后舱门被从外推开,许珺手端一盘事物走进来,轻放在一张矮桌上,随即又取出一盏灯来,点着了,光华映照,平添几分温馨。
看着伊人在忙活,陈三郎赞道:“古人云:灯下看美人,秀色可餐,诚不欺我也。”
许珺横他一眼:“变得油嘴滑舌,定然是跟道士学坏了的。”
这句话要是让逍遥富道听见,肯定得叫起撞天屈。
陈三郎忍住笑:“有甚吃的”
就见许珺把东西从木盘上一样样摆开,最惹人注意的是一口四足铜鼎,里面放着炙热的木炭,鼎口再架上一面小锅。片刻之后便加热起来,锅内汤水滚动,有浓郁的香气扑鼻而至。
“是鸡汤”
陈三郎食指大动。
许珺道:“老夫人特地吩咐下来的,杀了一只老母鸡,炖好等你醒了便吃。只没想到你一觉就到了晚上,只得再加热一趟。”
陈三郎道:“让母亲大人担心,吃过饭后,我便去请安。”
“不用了,她乘船一路颠簸,觉得困乏,早早就安歇了,明早再去问候吧。”
闻言,陈三郎只得作罢。
舟车劳顿,绝非说说而已,容易让人生病,感染风寒诸如此类。而在这个医学落后的时代,一次小小的病患都可能致命。在泾县时,杨老夫子便觉得自己年事已高,不堪奔波,这才选择留下来,没有跟随离开。
说话间,陈三郎已按耐不住食欲,拿起筷子大快朵颐起来。许珺肚子倒不饿,不过也陪着他吃了些。
吃饱喝足后,许珺收拾东西出去。
陈三郎留在船舱中,左等右等,始终不见许珺再来,只得悻悻然一个人睡了。
一夜无话,第二天陈三郎醒来,困乏之意尽去,精神抖擞起来。
从此以后,船队一帆风顺,再没有遭遇到什么阻碍拦截,非常顺利地行使着,直到雍州管辖的码头。
不过在抵达雍州的前一天,陈三郎接到一份传书噩讯,关于泾县状况的。书里说到元哥舒追杀未果,愤懑满胸,回到泾县斩首上百,这些人都是以前和陈三郎有所牵涉的,但实质上,这么多人中,只有一个人称得上与陈三郎有着比较深的来往关系。
这个人,便是陈三郎的蒙师杨老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