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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不熟悉之处,总得有个靠得住之人帮衬着不是”
和一群披着人皮的狼同流合污老太太思虑着,有些迟疑。
“孙儿我,和他们应该是不同”
未表态对刘祚晨的看法,微微一顿的老太太说道:“以前,您父亲刘大将军也来过咱家,觉得他为人真不错,就像陈东说的那样,通情达理第一次登门,就叩头喊亲娘,你们爷俩有些相像。”说完,难得开心地笑了起来。
花白的头发,随着笑意颤动着,刘祚晨觉得她就像是远在凤乡的亲奶奶一样和蔼。听得出来,应该是答应了请求,刘祚晨不由得心里暗暗长舒了一口气。
陈永峰听得吩咐,为难地看看吕平平,张了张嘴愣是没敢表示反对。
“闲暇之余,回家来看看,我这做弟弟的还能为难于你”
刘祚晨轻松的话,暂shi打消了他的顾虑,讪讪地笑着,很不好意思,位高权重需要争取,被小了自己几岁的人看出端倪,揶揄意味十足足以让他面红耳赤。
译馆里,听完陈永峰的叙述,在陈家遏制着不曾爆发地刘祚晨,再也按捺不住。
“督办给本官滚进来”
这他娘的翻脸就不认人了暗自心中大骂的工部督办,听到吆喝不敢犹豫,慌不迭地推门而入,“刘大人传话下官,可是有何吩咐”
“吩咐就免了先把吕石匠的事仔仔细细为本官说道说道”紧盯着他的双眼,作势欲扑的饿狼也没有他刘祚晨身上散发出来的威势更瘆人,“说的不清楚、不实际,看我怎么拧下你的破葫芦”
坏了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心思电转的督办,偷偷瞄了一眼正襟危坐的陈永峰,心早已凉的透彻,“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呼天呛地般喊道:“刘大人,不关下官的事,都是他们做的恶事,这才让吕石匠失了身家性命,真的不关下官什么事儿”
“他们”
“就是”咬了咬牙,督办双眼一闭,“知府他们”
从在陈家第一眼见到吕平平那一刻起,督办就知道纸里是包不住火的。那吕石匠在霍州城也算是小有名气,为人怎样没人多加留心,手艺高超还是被达人富商所惦念,毕竟,府宅里石壁雕刻的好与坏直接会影响到“品味”地高低。
当时,满霍州城传遍吕石匠死讯的消息,确实让那帮子人心中懊恼不已,陈东将军之子帮衬着吕平平,将府衙闹腾的鸡犬不宁更是传的沸沸扬扬,在严玉平一力压制之下,终是平静了这么一段时间。哪成想,此次办差的竟然工部侍郎刘大人,与陈家交好不说,明显这是要替吕平平强出头。
“详细说”
“都是那严家公子,看上了吕家姑娘”
怎么还有这么一段,刘祚晨皱起眉头,看了一眼微微一怔的陈永峰,看来,他也不知情。
“,在堤坝上一番针锋相对,自然惹恼了府衙里的各路神仙,按照吕石匠所建议,合乎工部措施规划,但,但终究就没有了油水可捞”说着,抬眼偷偷看向刘祚晨的督办,察觉到正一瞬不瞬地紧盯着他,不由得浑身一激灵,“起先,好言好语打发走了他,不成想那吕石匠依然不依不饶,一顿鞭罚令他受伤颇重。应该就是那时,得到消息的吕平平赶到堤坝上看望,也被严公子相中。”
第六十六章 心中的堤坝
〝〞
饱暖思淫欲,大多特指官宦富户人家。
闲的蛋痛无所事事,行恶不端也就应运而生,督办的一席话,严家公子便在刘祚晨心中有了准è定位。
打发走战战兢兢的督办,刘祚晨与陈永峰对视一眼,皆是看出对方眼中毫不掩饰地愤怒,原来,吕石匠的死还有严知府犬子在推波助澜。
“真是,哼”
想说是蛇鼠一窝,想到目前自己的身份也在朝廷命官行列之内,及时住口却引得陈永峰眉头紧皱。
“不用怀疑我的立场,作恶多端之辈没遇上我,算他们有时运”
不置可否地笑笑,并未表露内心真实想法的陈永峰,并不认可他大言不惭,年纪轻轻还能斗得过在霍州经营多年的知府那严玉平老奸巨猾不说,朋党势力盘根错节绝对不容小觑,要不然,其作恶多端地行径怎能被包裹那么严实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结党营私图财害命之事做多了,即便百姓得不到确凿证据,风言风语还是不时刮进耳朵里。能奈他何知府做了一年又一年,小妾纳进府中一房又一房
有时,陈永峰也会想,想这世道怎么了,想这霍州为何黑夜比白昼更长,也想他老子在边关坚守要塞,就是为了保护这帮丧尽天良之辈鱼肉乡邻
即便是外夷攻到霍州城里,百姓的日子还能苦到哪里去
没银子、没粮食总会想方设法活下去不是衣服缝缝补补只盼夏天来临能够光着膀子,买不起食盐,山石上渗出表面的岩盐,又苦又涩也得小心翼翼地刮将下来,草根、树皮叶子搀和上一把米或是一把面,更得将就着填饱肚皮
外夷攻到霍州地界,陈永峰敢确定他们不会赶尽杀绝,没人为他们创造价值,空有辽阔的土地,有个屌用
眼见得被人轻视,刘祚晨也是无可奈何,轻笑一声心说:验证雷声大雨点小,总得雨后评价
心里也明白,这就是个信任问题,就像如萱公主质疑那样,“我相信刘家人就像相信皇室陈家一样,刘家,或是你真正信任我吗”。
当然,刘祚晨不会这样来问陈永峰,因为他知道,信任,也是一种责任
“能和我说说霍州运河的事吗”
对于沉默寡言之人,刘祚晨是毫无办法,只能引导着获取有用的信息。
“运河风言风语是不少,你想知道一些什么偷梁换柱的营私手法,还是祸国殃民的卑劣行径百姓们都有不少传言,你又能做得了什么将不法之徒绳之以法,还是以此相要挟从中谋取到可观的利益”
不小心被人踩到尾巴的猫,绝对没有刘祚晨此时跳的更高,眼珠子也没有他瞪得更圆
“你,竟然怀疑我,竟然等同于他们看待我”
“那我应该怎样想青天大老爷,还是救苦救难的活佛”
哑然了。
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的刘祚晨,不知道他陈永峰为何对朝廷命官如此不信任,或者更应该说对他刘祚晨不信任,但他知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的道理。
想必,霍州官场真的是猫鼠同乳,才让这土生土长的书生对他们彻底丧失了本该有的信任。
深深吸了一口气,长长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