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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刘尚志却怎么也打不起精神来,更是提不起来兴致,不由得苦着脸望向如萱公主,尴尬地咧开嘴笑了笑。
“父皇,刘将军餐风露宿多日劳累,可不同于儿臣与刘祚晨那样自在,想必早已身心俱疲,儿臣觉得,还是让刘将军回府养精蓄锐为好。累坏了您的边关大将军,父皇您可是得不偿失。”
“啊呵呵呵,言之有理那就早些回府歇息去吧也不用早朝了,有事,朕自会传唤于你。”
,辞别皇上父女俩,刘尚志像是打了一场败仗,丢盔卸甲地败兴而归。
直至深夜时分,伯侄俩才得以见面。两张苦脸相照,一切尽在不言中。
能讨到什么好一个一心想要辞官,未果。一个一心厌烦宫中虚情假意,未能幸免。
一年之计在于春。
遭受过兵变的京都城,像是被搬开压在头顶巨石的杂草,迎着春风抖了抖身子,复又挺直了腰杆。
劫后余生的喜悦,让京都城的百姓暂时抑制住了失去亲友的悲痛,或是修理损毁的院门,或是修葺倒塌的墙壁。是福不是祸,是祸日子也得过确实很有道理的一句话。
至于报仇,虽然找不出真头向主就是哪一个,但庆亲王和靖亲王却是怎么也逃脱不了干系,被记恨自然无可避免,却没有人去深想到底是为何就发生了兵变。
被朝廷刻意风言,是两位亲王想要篡权夺位而让无辜之人受苦受难,更加坚定了他们的看法,于是,报名参军的年轻一代竟然是情绪特别高涨,要为死去的亲人报仇,成为了他们目前唯一的信念。
“日他娘的这帮无知之辈,替人卖命竟然还前仆后继”
得到消息的刘尚志,恨恨地将手中的茶杯举起,徒自咕唸着:人命是你们的,茶杯可是刘家所有,不值得为你们这帮白丁平白损毁说着,放下手臂瞥了一眼茶杯,轻轻放于茶几上。
看着他一副老顽童的神情,刘祚晨忍俊不禁,暴躁如他此时竟能忍住心性来看,这段时间他想明白了的问题很多。
“听说,皇上任您为西南边陲的主帅已成定局”
“嗯顶多再有半月就得离京赴任交接”面显忧虑的刘尚志轻声说着,霍然起身,“走,陪我到屋外站站。”说着,不容刘祚晨作答,便当先向屋外走去。
刘祚晨知道他有心事,却也无法出言开导,就那么默不作声地跟在身后。
良久,刘尚志仰起脸长叹一口气,问道:“以你目前的实力,可以屯养多少私兵”
被他的话吓了一跳,屯养私兵那可是皇上绝对无法容忍之事,倘若事情败露,满门抄斩自然不在话下。如是想着,刘祚晨不由得有些为难,不是没有想过更不是未曾实施,就目前而言,他所屯养的大约三千人手皆是分散开来,由此也是让他苦恼不已,管理是一个问题,担心事情败露才是重中之重。
“别以为伯父我不知,你那点兵力自保都成问题。”说着,刘尚志又是一声粗气喘出来,“陈擎皇上的心机之深,你小子应该是领教过,我们刘家何德何能会有两位边关主帅想来,他必有用意就目前京都城的防御大换血的情况来看,只待剿灭两位亲王或是打到他俩全无还手之力之后,我们刘家为他效命的使命也就告一段落,谁敢确保,不会像对待他两位至亲一样,大下杀手”
心里咯噔一下,他这样的说法,正与自己的猜测不谋而合,倘若真是这样,屯养私兵自保还真的迫在眉睫。
“三伯,您有什么打算”
“打算走一步看一步罢了,毕竟,我们刘家可没有任何一个人想要谋权篡位不是”回过身的刘尚志,愁眉紧锁着又说道:“被人算计着,一旦危及生命还能伸长脖子任人宰割哼刘家人没有这样的孬种”
未来的事情,是否会像预料的那样,伯侄俩都没有信心敢于打包票,防患于未然无异于铤而走险这,很矛盾也很让人无法做出正确的抉择,往往这样贸然做出决定,未能得到预期的结果,倒是会提前授人以柄。
“是不是有些早”
“早就怕晚了,什么也来不及”
按照刘尚志的设想,庆亲王或许不至于挑起内乱,靖亲王却是绝对敢于尝试。打不着鹿,也不让鹿吃草是他靖亲王的惯用手法。
被皇上满大安泰追杀,没有了拼命的力量,骚扰着不让他得到片刻安宁,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由此,乱象纷呈,百姓不得安宁,各城守军也必然是疲于奔波劳苦。那么地方上的一些权贵富人如何自处以充斥家丁的名义用以自保必然是愈演愈烈,起码也得等到叛军被剿灭,朝廷才有余力加以整治。
此时,应该就是屯养私兵的绝佳时机。
第六十章 迎春花
“你父亲那里,估计会有文职钦差大臣前往。”
意料当中,时间早晚而已,对于三伯提供的消息,刘祚晨并不感到吃惊,“谁皇上将派谁前往”
钦差大臣,官衔不一定就是很高,但绝对是皇上得以信任的人选毋庸置疑。既然是文职,潘相与李子钦年老不宜远行,兵部尚书赵鹏飞自然也排除在外,部级官员如今混的风生水起被皇上另眼看待之人,当然是户部尚书徐载波。
“谁知道呢皇上心机那么深,不能以常理揣测。”屡屡失败于猜测皇上的心路,只得大致方向细微处从未正确过,刘尚志却并不觉得是丑事,比他聪明之人多了去了,有谁能真正揣摩的准
苦涩地笑笑,刘祚晨也是茫然。
,半月的光阴转瞬即逝。
越是踌躇不前越是感觉时间流走越迅速,就像是每过一年便年老一岁,不巴望年关将近仍然如期而至刘尚志这样感觉着,直到骑上战马即将离开京都,都让他恍若梦中。
“三伯,保重”
耳畔,刘祚晨送别之言,令他暗自苦笑不已,“保重”在皇上麾下,谁知哪天会被当成弃子谁知哪天会成为皇上口中所谓“大家”的牺牲品
尽量丰富着面部表情,刘尚志笑笑,道:“嗯你更要保重那陈旭,我与他接触过几次,是条汉子”
为何在临行前提起陈旭,刘祚晨也有些诧异,时间仓促的关系,挥手相别之际也就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去了。
刘尚志的离去,让刘祚晨自觉得成为了孤家寡人一个,有吴江和伍六一俩时常在身边转悠仍然无法抵消,因为,有些事情事关重大,不敢声张是其一,主要还是担心一个口风不牢岂不是悔之晚矣
“传老太后懿旨,宣刘驸马进宫。”
听得小太监宣旨,刘祚晨心里大声咕唸着,“又整什么幺蛾子”
清楚的记得,上次被宣进宫里,老太后乐得像是房檐下的败菊一样点头晃脑,不一会,还是打起了瞌睡。好在,有如萱公主拉着他在宫里逛荡了一番。
难道是如萱公主作怪
踏进慈宁宫,笑靥如花的公主晃到眼前,刘祚晨更加坚定了是她作怪的想法。不论怎样,盛开的牡丹花与败菊还是有很大的区别不是
“见过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