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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的味道,没有绝对的势力就没有平分秋色的权利,更何况为人臣子。心有所想的老刘头尽量掩饰着脸上的迟疑之色,知道刘祚晨暗自培养着一大帮人手,以他算计,那点实力对抗随便是哪一家也无异于螳臂挡车。
这小子又开始口无遮拦了如是想着,脸上依稀显现不喜之色。
“爷爷,孙儿想,庆亲王爷不插手还好,他一旦真正淌进这潭浑水当中,我父亲必然是左右为难。无论是别有用心的小恩小惠也好,抑或是真心实意的忘年之交也罢,终归俸禄与功名都是皇上赐予不是无论帮助哪一方,都将令我父亲沦为忘恩负义之辈的行列当中。这,也许就是皇上最为歹毒的用心”
陡然心里一紧,这想法老刘头确实未曾想过。试想,一位统领千军万马的大将军,在满腔热血的部下面前丧失了“仁义礼智信”这铁定的信条,威信自然是一落千丈。哪一位热血男儿肯将身家性命交由欺世盗名之徒手中知道真相之后,军心涣散那是必然
想想后果,老刘头便是一身的冷汗,刘尚武即便是在此事件当中颇有建树,得到了皇上的赞赏也失去了军心。
失去诸位将士的信任,失去团结一心众志成城的力量,光杆将军一个,都将一切成空没人相信,仅靠淫威便可统帅三军。
“这想法,很独特却很现实可事情真的太棘手,身在其位理应有所建树,不好解决。”摇头不已的老刘头,抚着颌下的胡须,又咕唸了一句,“确实不好解决”
想要抽身事外,岂是易事没有想过此事会对儿子刘尚武的声威产生不可挽回的影响,老刘头颇为纠结于帮助谁的尴尬境地,对于是否有办法抽身事外,老刘头可谓是愁肠百转也未思谋出一条良策。
原想着,让刘尚武称病不去理会此事,可号令三军的统帅即便有病在身,也理应凭借令符调动三军参战。
能有什么病可以连号令都发不出去除非病入膏肓
可这样的大病,岂能掩人耳目岂能骗过皇宫里的御医
如是重新思虑了一遍的老刘头,不禁颓废地堆倒在椅子里,事情的原由能够想的明白,由此产生的后果亦是能够考虑清楚,可是对策却无论如何也拿不出来,怎能不让他灰心丧气失却声望的大将军,经年之后就是千夫所指的恶果,刘家人还有何颜面在世人面前立足还谈什么家族昌盛
那,都将成为世人的笑柄,载入史册更是世世代代的笑话
刘烈老头,很关心在这之后乃至将来,“刘姓”在世人眼中的看法,或者是“刘”字怎样写。
眼看着老爷子浑身无力黯然伤神,刘祚晨心里百爪挠心般的难受,老爷子的心意他懂,对整个刘家的拳拳爱心更是深有体会。小时候对他关爱有加,良药锻体、教授武艺,稍大时千里奔波直抵京都城,不惜与多年至交好友疾声厉色,往事无不历历在目。
“想说什么就说出来,爷爷我不会责怪与你。”
望着书案前的刘祚晨欲言又止的模样,老刘头像是被抽空了力气一般,话语间也没了半点力气。
自打回到府里被老爷子一语点醒,猜想到如今这般处境的刘祚晨便苦苦思索着对策。只是那想法过于险恶,他一时之间也无法考虑到将来会有何副作用。但对于目前的处境绝对是出奇制胜之策。
以怎样的措辞与老爷子商讨,因此也令刘祚晨颇为纠结。
“爷爷,孙儿倒是想到了一个策略,只是,只是还不算太完善”
“你小子有办法了”
陡然之间,老刘头目光大盛,好似久病不起的病人突然之间听闻了治病救人的良方,目光炯炯已是急不可耐。
注定的死局,尚有良策解决,确实让人兴奋难耐。
“有想法,还不完善。”
嗫嗫嚅嚅的刘祚晨,下了好大的信心才压制住脱口而出的冲动。他知道,事关重大老爷子又相当看中此事,轻言不慎可是万万使不得。
“哦是这样”
老刘头像是扎破的猪尿泡,霎时间,瘪在椅子里。就像是俩条死蛇一般的两条手臂,无力地搭在扶手上。
难得孙子体谅,虽然是以谎言的方式宽慰于己,起码这份孝心还是情真意切的,老刘头怎能不知
“爷爷,孙儿是真的想到了一个良策,苦于,不完善,目前不能对您讲,您要相信孙儿”
“甚好甚好那,想好之后告诉我。有些累了,你也退下吧。晚饭时记得跟皇子与公主解释几句,就说我受了风寒,不太舒服。”
答应一声的刘祚晨暗自腹诽不已,一下午的时间让人撵出屋子两次也就罢了,想好的对策,无法说的出口,确实让他郁闷透顶
第三十五章 深宫1
作为事件始作俑者的皇上,满是轻松惬意。
有什么不高兴的理由事情完全按照他筹谋的轨迹在运行,江山就是棋盘臣民皆是棋子,大安泰只要保住姓陈,他不在意由于这微小的波澜从而牺牲谁的利益乃至生命。
“摆驾慈宁宫”
皇上依稀记得,好长时间未到皇母那里请安、唠唠家常了。
下雪了。好大的雪,入目所及尽是白皑皑的一片。
没有劲风的干扰,鹅毛般的大雪铺天盖地的飘落,房檐墙顶,以及比较粗壮一点的树枝上,都堆满了积雪。
皇上很喜欢这被积雪覆盖的世界,就像是他所操控的一切,即便是清扫出部分路面,还不是大多数事物掩盖其中听着侍从们踩在雪地上“咯吱咯吱”作响,仿佛朝堂上下众多人的闲言碎语,徒劳的喋喋不休却于事无补。如是想着的皇上,惬意地微微眯上了双眼。
,“儿臣给母后请安”紧走几步,皇上俯身跪到榻前,恭声说道。
“起来吧好些日子也没来慈宁宫,也不知你整天忙些什么,还以为把哀家都给忘了”如是说着,皇太后笑吟吟地看着皇上起身,古井无波般的双眼隐隐多了三分神采。
“还望皇母恕罪,近日的确是政务繁忙”
“哦,哀家也听闻了,只是,那样做真的好吗”
不是说不知忙些什么皇上腹诽着不经意地瞥了一眼孙公公,微微笑着没有作答。能把消息完整透漏到皇太后这里,除了这个阉人,任是哪一个也没有如此大的胆子,隐隐心里有些不悦,从即位之初,皇太后便将这阉人调到身边,这转眼之间也快有将近三十年的光景了。
“都退下吧我们娘儿俩说会话。”
“是”答应一声的一应适从,弓着身子悉数退到屋外,心里犹自腹诽着,这大冷的天站在屋外候命可是清爽透顶,但愿这娘儿俩能够长话短说。
皇太后随意瞥了一眼坐在榻前的皇上,在皇山看来,那双眼睛就像宫中经年的老井,泛着沧桑更显幽深。就是两口沧桑老井皇上心里很满意于自己如此精辟的形容,暗暗嘀咕着,将近一甲子岁月深居慈宁宫,就连门口的石阶都被人踩踏的光滑如镜,说是沧桑绝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