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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胖娃,轻手轻脚走了。
“葡萄酒”节南尝过,舌尖沉着好多种味道。
“十二说去年酿的,不尽园的一棵野葡萄藤,也不知五哥用得什么土,旁边长了奇怪的药草,酿出来的酒味与普通葡萄酒十分不同。好在他自己先饮过了,没毒。”王泮林嘴毒。
节南一饮而尽,“好喝。十二公子对酿酒有兴趣”
王泮林想小柒都知道的事,没道理再瞒得死死的,“十二不但酿酒,只要是好吃的,他一定会想法子弄到食谱或做法。”
“十二公子难道还想自己做出来不成”节南反应不过来。
“他也就那点爱好,所以顺便管了伙房,顺便管了府里大大小小的事,才和祖母伯母婶母们相处得那么好。”
王泮林越说得多,节南眼睁得越大,“明琅公子真会下厨”
“明琅公子不明琅了吧,今后改为炊烟公子,如何”王泮林真不爽“明琅公子”四个字。
节南本来惊讶得不得了,让王泮林这乱取名字外号的本事逗笑,“明琅公子换你当”
王泮林嗤笑一声,“别人用的,我不要,你另想一个。”
节南会想才怪,“明琅公子是小柒开始喊的,又不是我。再说泮林公子还要什么外号山之云泮,水之仙林,泮林云仙,都非人了。不知谁给你这两个字,让我景仰一下。”
“赵大将军。”王泮林身上的桀骜气顿然敛净,“我与他有一回畅饮三日,他道最欣赏我画中的水畔山林,后来我就用泮林当了名字。”
赵大将军是节南钦佩的真正战神,怎能不肃然起敬,“今后绝不拿你名字说笑。”
王泮林反而笑了,“原来你在说笑我还以为你赞我名字带着仙气,比明琅胜过太多,心里正觉欣慰。”
“那你继续欣慰”节南笑大,主动与王泮林碰杯,“还是认真喝酒吧。祝五公子找到一个比刘彩凝好得多的姑娘”
王泮林一口一杯,“一定找得到,没准那姑娘已经在来这儿的路上。今日喝痛快了,明日起戒酒。你来,是为了崔玉真和延拾武的婚事,还是念着我了”
死也不能承认后者,节南没留意前头两句话,以为王泮林随口说着玩,“也不止崔玉真的事,近来有些过于安静”
“山雨欲来风满楼。”王泮林和节南的想法皆同。
“我们虽然知道了不少惊人的消息,到别人耳里还需要一段时日,所以七月八月绝不平宁。看你难得清静清闲,才叫李羊他们有什么事都直接报我这儿。目前暂无让你操心的动静,也就如你我所料,长白帮失势。官府如今不给它面子,查封多处长白地下钱庄,赌场和武器买卖,谁还敢自称是长白帮人。原本树大招风,现在树倒猢狲散,越乱越有人捣乱,名不见经传的家伙,雨后春笋一般冒出来抢地盘,正好让官府一起整治。”
听起来也没那么平宁,只是这人将乱糟糟的事挡在了外面。
“李羊的赌场”节南想问。
“就是怕你瞎担心。”王泮林摇头,“我让他歇业一阵,过些日子,打点好了里长坊官再开。怎么说他的赌坊也在长白的地盘,免遭池鱼之殃。”
“崔玉真呢崔相和夫人私自为她做主许婚”因为与盛亲王有干系,节南已经超出好奇的程度了。
白天一个人看金刚狼去了,老了病了的金刚狼,让心里淡淡悲伤
所以,今天二更会晚一点哈。
第339引 喜欢未满
“这么好奇,不如和我一道去见见她,你亲自问个清楚明白。”王泮林的眼里映着酒红。
节南慢慢蹙起眉来,“崔玉真回来了”
王泮林颔首,神色淡然,“应该是,否则怎约我今日见面。”
“她约你”节南眸光凝起,“一个人”
“信上让我午时去观音庵,没提到别人,不过也难保她喊了十弟,十二弟的,都是一家表亲。”王泮林抬袖无声呵欠,眼角微起水光。
“午时”节南看看日头已经偏西,而且这人还请她赏日落,“你没打算去”
“为何要去”王泮林反问,“崔玉真嫁盛亲王也好,嫁拾武郎也好,这辈子光为嫁谁一直悲戚戚发愁。我要再给她愁上加愁,她还要不要活”
节南嘴角抿翘,“你会告诉她真相,然后让她愁上加愁,内疚而死。”
“你觉得可好”王泮林又反问。
“好。”酒杯往楼板上一放,节南站起身来,“七公子对她情深义重,她对七公子离心变心,我一直替七公子叫屈,很想痛快训她一回。正好,趁明珠佳人还没出嫁走吧”
王泮林没动,仰抬了眼,好笑望她,“你从何得知王七对她情深义重”
“玉真姑娘说过,七公子待谁都好,因此待她与其他人一样,让她觉得失落。我却以为七公子虽是君子,待人礼数周到,可只待最亲近的家人才是真好。七公子待玉真姑娘好,正因为已经将她当成了家人。此情此义或许不够炽烈,皆因七公子是正人君子,而不是风流公子,未成夫妻之前有所保留罢了。”
节南说到这儿,与王泮林直视,“七公子喜欢玉真姑娘,是也不是”
王泮林目光不闪不避,“看来是不能含糊过去的事,说清楚也好。王家与崔家世交,老一辈姻亲,又想小一辈结亲,挑人选还是讲究了一下的。玉真是崔家最出众的待嫁姑娘,王七算是王家最优秀的儿孙,而且两人一起长大,彼此了解熟悉”
节南打断,“是,或不是,二者择一。九公子说那么多干嘛”
王泮林不慌不忙,“让小山你说中,王七那时正人君子,即便订亲,尚未成亲,再如何也只当她是喜爱的妹妹而已,但不能否认,这份喜爱确实曾随着两人订亲而发生过变化,不过很快就随玉真的变心烟消云散,远不到伤害的地步。”
“很快”节南这时候抓得住关键词,且想来想去还是不改称盛亲王,太别扭,“孟元坦白之前王七就知道了”
“这是自然。原本一见自己就脸红害羞的未婚妻,突然有一日对教她的画师露出那样的表情,而且生病也不缺课,说起画师的才华滔滔不绝,情绪起起伏伏,即便清高如王七,也会明白发生了什么。只是当时他无暇去想儿女私情,自己厄运缠身也未在意,为天与民这个崇高理想天真奋斗呢。”
说说就笑,王泮林摇起头来,随后神情一敛,“小山可知,喜欢一个人很容易。”
“尤其像我和小柒这种看脸的”节南看看天花板,想得好似认真,“喜欢过的俊生十个手指头也数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