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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阉党还是东林清流都罗在内。
要是崇祯真追究起来,别说革除这些贪官污吏的官职,就是抄家杀头凭这些罪证也够了。
见钱眼开的关山月欣喜若狂,连夜把当初李自成进京的套路进行升级,给那些贪官们送去了一份请柬和黑材料,并且按照各自的贪腐程度明码标价,限期婚礼前一天结清,最后还注明不来后果自负。
关山月倒是一视同仁,一点也不喜新厌旧。就连已经去职,还没来得回家的前任首辅黄立极都收到了他标注彩礼八十万的请柬。
这哥俩配合打的那叫一个好,关山月前脚送请柬,崇祯紧随其后便下了一道圣旨,号召在京官员参加乐安公主的婚礼。
这下可好,这群贪官们的脖子上一下驾起了两把刀,阳的是皇上的钢刀,不去就是抗旨不尊,不给皇上面子,后果很严重。阴的是关山月的那把黑刀子,不去就去三法司举报,虽然贪腐是一个不成文的规定,可自己贪得确实有点多,乌纱帽肯定保不住。
暗杀关山月别扯了,那可是驸马爷,跟谋反有什么区别,再说外边那些锦衣卫也不是吃干饭的,还是破财灾为上策。
关山月就跟一个老屠户一样,那刀子下的极准,刀刀都贴着贪官们的承受极限割肉,既搁下一块肥肉让贪官们心疼不已,又不会要了他们的命,让他们有狗急跳墙的可能。
一时之间,那些贪官们大骂一边在家跳脚大骂关山月不是个东西,一边只得乖乖的让下人给关山月送去了请柬上标注的银两。
婚礼前几天,翻修一心的驸马府,只要天一擦黑门前便开始变得热闹非凡,挤满了各府各院前来交钱的官家和家丁们。
做贼心虚的关山月知道自己做的是什么勾当,特地跟崇祯申请了二百多名乔装打扮的锦衣卫好手,分散在以前的信王府现在的驸马府四周负责警戒,一方面为了防止有人截胡,另一方面也是保护家人的安全。
这几天关山月只笑的合不拢腿,他在门口一左一右摆了两个大帐桌子都忙活不过来,左边是他的老丈人,右边是亲自操刀上阵的他,这爷俩收钱收的手发软,那嘴笑的自打开张那天就没合上过。
婚礼的前夜,关山月一拢账总共是一千一百多万两,虽然是大出血,但也只是伤筋断骨要不了这群贪官的命。他琢磨着有这些钱作为启动资金,建造船坞,宝船、大富船和招募新军什么的应该勉强够用。
关山月跟乐安公主的婚礼办得是相当气派,尽显皇家风范。可是婚宴却十分的奇葩,分成高低两档。那些拿钱少的忠臣良将们吃的明显比那些被敲诈勒索的贪官们的好,尽管他们心里直骂娘,可拿关山月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因为他现在是驸马爷。
婚礼后几天关山月跟乐安公主是莺莺燕燕,见天的是扶着墙出来晒天阳,让府里的下人们耻笑不止。
婚后第三天崇祯便把关山月召进了皇宫,摩拳擦掌的等着分钱。可关山月拿出已经跟黄道周精心动过手脚的账本,崇祯让内务府的太监们来回算了好几遍,每一遍的结果都是他只能分到四十万两,虽然他明明觉得有问题,可翻来覆去的查验几番后,他们就是不出问题在哪儿。
关山月一脸坏笑的把手一摊,“皇上,拿钱吧你还得从内帑中拿出260万两白银咱俩的帐就两清了”
崇祯挠了挠头,满脸的不相信,“不应该啊朕的文武百官就这点刮地皮的本事对了”
崇祯无奈的写了一个手谕,让关山月把账本留下便让他滚蛋了。
关山月去内帑领了银两,又去内库让人把布满灰尘的各型号的宝船图纸一股脑的给运到了关府,足足拉了七八车才拉完。
在内库里,一个精巧至极的木头人引起了关山月的注意。这木头人不但手、脚头可以在270度的范围内自由转动,那细的眼珠更是可以360度的转动而且不会跌落出来,当真是巧夺天工。
这时,一直跟在关山月身后的守库老太监解释说这木头人是天启帝当年亲手所作,可惜这技艺没有传承下来,宫里也只有这一个。
关山月贿赂了那老太监二两银子,那老太监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让他把钠木头人揣进了怀里。
关山月觉得这东西以后用来哄孩子不错,便又厚着脸皮在那堆木头里面翻弄了一番,还有没有漏之鱼。谁知翻弄了一番一无所获,就在他一脸失望的要放弃的时候,那堆杂乱工具的角落里一个包裹在木头里边的铁环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一把拿起那个生锈的铁环,清理掉上边的蜘蛛,一脸不可思议的喊道:“我的天哪,这里怎么会有轴承,还是滚珠球轴承”
那老太监凑上前来,他还以为关山月有什么惊人的发现,波澜不惊的说道:“这木镶铁,是天启帝自己琢磨出来的东西,那边还有一堆呢,驸马爷要是喜欢”
关山月连忙掏出钱袋子,一股脑的甩给了那个老太监,“喜欢,喜欢,快给我拿来,这东西我都要了这么好的东西像垃圾一样躺在这库里,这也太暴殄天物了。”
这轴承的上的滚珠大标准,据老太监交代都是由宫内的玉雕师一颗一颗的手工研磨出来的。虽然经过岁月的侵蚀,里边的珠子都个个依旧光亮如新,关山月用手一转动轴承才发现里边竟然还有润滑油脂,来他是低估了古人的智慧。
关山月抱着一堆铁疙瘩一脸欣喜的回到驸马府后殿的时候,发现丰姿绰约乐安公主正拉着一脸娇羞的黄蛮的手在大堂里有说有笑的咬耳朵,这二人亲密无间的样子简直就像一对亲姐妹,的他是目瞪口呆。
二女如何相处的问题一直是关山月的心头病,没想到竟然被乐安公主低姿态的给化解了。
乐安公主见关山月站在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捂嘴一笑,“嗨,你就别在那傻站着了,是我把蛮接回来的,现在咱都有自己的府宅了,还天天让蛮住在娘家成何体统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朱徽媞仗势欺人呢”
蛮感激的了一眼毫无架子的乐安公主,,“公主这是说的哪里话,你如此知达理,贤淑良德,蛮和家里人可不敢这么想”
乐安公主拉着黄蛮的柔荑俏皮的吐了吐舌头,“姐姐你比我年长,咱们都是一家人了,你不用管我叫公主,听着怪别扭的,就管我叫妹妹就行不过你必须得管我叫公主”说完装出一副凶巴巴的样子,嘟着嘴用手点了点关山月。
“嘿,朱徽媞,我警告你咱老关家可是有家法的,不尊重夫君我可是要动用家法的,你不信就问问你的前辈蛮”关山月支退下人,一脸的猥琐的关上了屋门。
乐安公主跟个好奇宝宝一样,眨着大眼睛把头转向了黄蛮期待着她能告诉自己究竟是什么家法。
一脸娇羞的黄蛮只得硬着头皮靠在乐安公主的耳边耳语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