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状元郎身手不错,不过这事儿圣上知道了,说是要廷杖你们呢”说完意味深长的用力拍了拍关山月的后背。
晌午,紫禁城,皇宫午门。
关山月、史可法、孙之獬、刘良臣被东厂的太监们走过场的审问了一遍后便被重新移交给锦衣卫绑赴午门外。
只是孙之獬和刘良臣知道行刑监刑的都是厂卫,一脸的轻松,就如同吃了定心丸一般,丝毫不将这令人闻风丧胆的廷杖放在心上。
午门外早已围满了一大群人,观刑的人站在那里交头接耳议论纷纷,行刑的站在那里板着脸一言不发。
片刻功夫,关山月几人便被压倒了午门之外,他抬头一,顿时喜出望外,因为上首端坐的那衣着光鲜的监刑太监,正是自己的老相识,司礼监秉笔太监王承恩。
王承恩的左侧站着二十多名正义凛然的太监,右侧站着二十多名威风凛凛的锦衣卫,前方站的是五十多名凶神恶煞手持带倒刺的朱漆木棍的行刑校尉,那架势着实骇人。
宫里的规矩是,监刑太监的靴尖内八字,是要死不要活,外八字便是放水。
为了配合监刑太监,达到随心自如的行刑,这些廷杖行刑的校尉都是都必须经过专门训练。训练的方法是先用皮革扎成两个人偶,一个里面装上砖块,一个外面裹一层白纸。用廷杖打装上砖块的人偶,上去下手很轻,但打开皮革查,要求里面的砖头必须全部粉碎。用廷杖打外面包纸的假人时,上去声势骇人,下手很重,但要求不能把纸打破。只有练到这种程度,才能成为一名执行廷杖的打手。
王承恩从贴身太监裹着黄绫的朱漆盘子里拿起圣旨,高声宣读起崇祯的旨意:“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关山月、史可法、孙之獬、刘良臣身为翰林,不思报效朝廷,扰乱翰林院秩序四人就地革职,以儆效尤,钦此”
宣读完圣旨,王承恩把手一摆,几个手持朱漆木棍的锦衣卫将几个人齐刷刷的按倒在地,这几人全都是从头到脚五花大绑。
站在两侧观刑的文武百官们顿时胆战心惊,皇上竟然派自己的贴身太监来监刑,来是动了盛怒,这四人今日就是不死也得落个残疾,没有一年半载恐怕是下不了地了。
关山月眯着眼想王承恩的靴子尖是外八字还是内八字,谁知王承恩怡然自得端起茶杯喝起了茶,双腿悠闲的前后乱晃,并没有摆什么内八字外八字,这让他是一头雾水。
王承恩在贴身太监耳边耳语了一阵,那太监直起腰便高喝道:“行刑,往实了打”
行刑的校尉们得了令,立马用强力把他们按倒在麻布片上,这几个人脸朝下被压的一动也不能动。
站在四人身后的锦衣卫校尉们熟练的用力一扯他们的腰带,往上一撩上衣,往下一退裤子,这四个人环肥燕瘦的美臀便露在了光天化日之下。
关山月只觉得风吹屁屁凉,他侧首一,除了史可法一脸的羞愧,孙之獬和刘良臣就跟没事的大爷一样,狠狠的瞪了关山月一眼,一副你死定了的样子。
这时有行刑的校尉那出四个垫子,分别垫在了四人的屁股上,关山月觉得风是没有了,可就是垫子毛毛刺刺的有些扎得慌。
见已经褪下裤子,王承恩身边的太监命令道:“打”
两旁凶神恶煞的锦衣卫校尉们齐声大喝:“打”
只见那校尉们高高举起朱漆木棍,带着凛冽的风声狠狠的冲着他们的屁股上轮去。
“呼啪”“呼啪”“呼啪”关山月直觉的这棒子瞧着是威势骇人,可打在屁股上也就是麻麻的,并没有多痛。
可孙之獬和刘良臣并不这么认为,他们只觉得自己的屁股被火烧了一般火辣辣的痛,那钻心的痛楚直达他们的大脑,他们嘴里发出地崩天塌的惨痛哀嚎,吓得周围胆的官员都出了一身冷汗。
关山月一脸疑惑的向王承恩,王承恩不为察觉的迅速冲着孙之獬和刘良臣的方向撇了撇嘴便再也不关山月。
关山月立马领会到王承恩的意图,瞪了一眼还没咂摸过味来的史可法,便也跟着哭天抢地的哀嚎起来,那叫声刺耳的犹如电钻一般。史可法简直就是一个影帝,被关山月一暗示,那叫声比关山月还惨,额头上还出现了豆大的汗珠,听那意思身上挨的板子比孙之獬和刘良臣还要重几分。文武百官转而同情起这两人来。
孙之獬和刘良臣本以为是为身为阉党的内首辅黄立极办事,并且已经暗示给审讯的东厂公公们,同为阉党的厂卫行刑时一定会手下留情。
只是他们不知道现在阉党已经不是铁板一块,内部也开始分裂对立起来。
没打几板子,孙之獬便挨不住了,哭着喊着要见首辅黄立极。谁知王承恩就跟没听见一样,抿了一口茶,轻飘飘的说了一声:“往死里打”
“呼啪呼啪”行刑的校尉们得令,顿时加重了手中的力气,那廷杖的呼啸声比刚才更响几分,四人的哀嚎声也更大了几分。只是围观的人群中不着毯子底下四人的屁股有的已经是黑紫色,有的才刚刚发红。
关山月就是添乱的主儿,他觉得在那干嚎嗓子都要喊劈了,也抻着脖子学着孙之獬的样子哀嚎道:“公公我要见皇上我要见皇上我替皇上倒过水,我给皇上捏过腿,你们不能这样对我我要见皇上”说完便昏死过去。
王承恩坐在坐位上鼻子都气歪了,见关山月连装样子都不肯装,他长这么大就没见过这么厚颜无耻的主。
待行完刑,校尉们扯着麻布片高高抬起,往地上狠狠一顿,早有准备的关山月憋了一口气,双手护在胸前来了个前扑,并未有大碍。
那太监们早就得到了乐安公主的嘱托,驾着关山月便把他抬回了黄府,至于其他人就没这待遇了。
太监们一走,关山月便活蹦乱跳的跟个没事人一样,告别黄道周一家人,草草的收拾了一下行李,带着托人买的十几车玉米种子,便跟黄蛮回老家避难起了。
虽然被革了职,可关山月也算是衣锦还乡。作为地主曹县令当仁不让的给他办了一场风光的接风洗尘宴,街坊四邻们也都前来一睹状元郎的风采。
好酒的关山月接连几日是邀约不断,整日里无拘无束,当真是比在京城里过得还要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