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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安鲁家族元老会议的主席是最先发言的那个。
既然巴丹带头,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了,安鲁家的族人纷纷表命立场,他们承认家族第十四世公爵的遗嘱,并对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的上位表示欢迎和拥护。但人们似乎并不清楚,奥斯卡需要的不是这个。
“父亲在哪英灵殿吗”奥斯卡突然这样问。
“是的”巴丹老头儿叹息了一声,“家里人在轮值守夜,你要去看望他吗”
奥斯卡摇了摇头,“今天是谁守夜”
一个年轻的家族成员举起手,奥斯卡就对他说,“和我换一下吧”
年轻人立刻点头,他向家族名义上的第十五世家长恭敬地行礼,奥斯卡点点头便接受了。
安鲁家族似乎风平浪静,没有任何抵触的迹象,但阿欧卡亚女伯爵却在餐后找到了她的主人,她告诫小奥斯卡千万不能掉以轻心,餐桌上的人有一多半心口不一,他们都听说了帝国亲王在大本营决定的事情,但他们并不打算让步,如果费戈可以担任水仙骑士的统帅,那么他也可以担任家长,军政和家政在传统上不能分离的。
见到小主人对自己的警告没什么态度,阿欧卡亚也觉得有些没趣。
但这是要命地时候。她又对亲王殿下说,一些家族成员正在策划新地谋逆事件,虽然家族元老会议的大佬们不止一次地警告过那些危险份子,可这些人并不打算听任皇室介入安鲁的内部事务。
“他们始终都不明白这是家族必然的、也是唯一的出路要不然”
“够了阿卡”奥斯卡打断了女伯爵,他抱住气势汹汹的军统上校,又吻了吻她,于是阿卡就平静下来,连脸都红了。
“这些天辛苦你了”
阿欧卡亚摇了摇头,“这没什么”
奥斯卡放开怀抱。有许多事情他都不想听,也不想知道,可阿欧卡亚还是告诉他,费戈在那些反对势力的秘密会议上出现过。年轻的亲王只得苦笑,他就知道事情会是这样的。
烛火地光辉映红了英灵堂,门外有冷风,室内的人能听到“呜呜”
地咆哮。壁炉在安鲁教堂的西边,炉子里燃着烧得很旺的木炭。可室内仍然寒冷。
神台上摆放着安鲁家族第十四世公爵的棺木。多特蒙德安鲁内塔加波静静地躺在里面。他面目安详,沐浴在熏香和圣油催化了的神圣氛围中。
神像后面是安鲁家族的英灵牌,这些石牌像族谱一样扩散开来,每一个石牌代表一个时间结点,这个结点记录着神选战士的事迹。伴随岁月地洗礼和教堂门外此起彼伏地喊杀声,安鲁一步一步走到了最终胜利地前一站。可这时又填入一块崭新的石牌,石牌上没有任何文字,要等它所代表的那个人安葬之后再由后人为其雕刻不朽的印记。
奥斯卡打量着父亲的尸身,他的面容有许多父亲地印记,他在一一对比,先是眉眼、然后是骨骼、最后是精神父亲给了他什么他曾一度认为父亲的存在只是一种无可奈何的现实,可他早就断绝这种念头,他清楚地知道父亲给予了他生命、乃至由这个生命而引发的一切。
帝国亲王披挂着铠甲、全副武装,他像塑像一样立在父亲的棺木旁,这是安鲁家族的一项传统。守夜不是仪式,而是一种洋溢着尊崇情怀的军礼,作为水仙骑士团的统帅,安鲁公爵值得人们为他做这一切。
有人影在教堂的烛火中闪动,奥斯卡的睫毛跳了一下,他并不当这是一回事。保尔小心地关好教堂的大门,可他的小朋友竟然看也不看他。
“外面有古怪”
“出去”
暴雪叹息了一声,“我提醒你了”
“出去”
保尔出去了,他将亲王一个人留在室内。
奥斯卡屏住呼吸,教堂四周除了风声,还有许多轻微的呼吸和细碎的脚步声。“要开始了吗”年轻的安鲁子弟手握刀柄,他并不想让父亲看到即将发生的一切,可他又没有办法阻止这一切的发生。
英灵殿的大门霍的一声敞开了,奥斯卡有些诧异地望着他的亲人。
费戈不该出现的,伴随费戈的出现,所有的声息都静止下来了。
奥斯卡打量着风尘仆仆的二哥,他想笑,可面容却像是在哭。
“哥你是对我的提议动心了还是不忍杀了我”
费戈搓了搓手,“提这个干嘛要喝酒吗”
奥斯卡看了看二哥手里的酒瓶,他点了点头。
费戈坐到神台下的台阶上,他像变戏法一样掏出三个杯子,一块牛肉脯,然后他打开那瓶烈酒,将三个酒杯全部倒满,并将其中一杯放到父亲的棺木上。
“好啦你想问什么”费戈和他的小弟弟碰了碰酒杯,接着他便自顾自地一饮而尽。
奥斯卡有些难以启齿,他只得说,“外面那些家伙是干什么的”
费戈耸了耸肩,“是家里那些好事之徒纠集的死忠份子,他们不懂得变通,只知道仇恨和报复。”
奥斯卡望着酒杯,他不敢喝。
“你就放心吧”费戈拍了拍小弟弟的肩膀,还将他的酒杯抢了回来。“我不会在父亲面前做那样地事。我不是疯子”
奥斯卡只得看着他地哥哥把自己把杯酒也喝掉了。
“你刚才说到你的提议”费戈躺倒在地板上,两杯烈酒让他的心肺彻底燃烧起来。“怎么说呢应该说我是可以接受的但你想过没有水仙骑士团的统,帅代表什么这代表你可以做任何事包括独立建国,包括四处讨伐,包括”
“你会那样做吗”奥斯卡有点不耐烦了,他干脆夺过酒瓶猛灌了一口。“别拿那种语气吓唬我,我知道你是聪明人,你应该早就知道我会这么说。”
费戈嘿嘿地笑了起来,“是又怎么样难不成你还能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