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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不错,也就不带路了,呵呵一笑自去干活了。陈晚荣带着郑晴径直去了,来到门前,只见门是半掩着的,推开一条缝,马致中头靠在椅子上。睡得正香呢,鼻息微微,哈拉子顺着嘴角流下来。
要是不明究里的人。光看他这副不雅的睡相,一定不会想到他是马家店地大掌柜,郑晴卟哧一声笑出来,忙捂住嘴,朝马致中一指,调皮地眨眨眼睛。
陈晚荣轻轻推开门,蹑手蹑脚地走了进去,扯下一根头发。叠成几段,拧在一起,轻轻伸入马致中耳朵转动起来。
马致中睡得正沉,用手一拍,动几下又睡起来了。酣相可爱,郑晴忍不住好笑,拼命忍住了。陈晚荣又转了几下,还是没有醒过来,没办法睡得太沉了。只得扯起嗓子吼:“收号钱啦”
“谁怪吓人的”马致中一惊而醒,差点跳起来,揉着眼眼打量陈晚荣,不悦之情立时消散:“哈哈。我说谁呢,原来是陈兄弟。甚风把你吹来地,也不说一声,我好去迎接你。”
陈晚荣笑道:“要是马大哥来迎接我了,我怎么捉弄你呢瞧,这头发丝都不能把你搔醒呢。”
“原来是你这只讨厌的蚊子害我睡不好。”马致中恍然大悟。
郑晴上前,盈盈一福道:“见过马大哥。”
马致中一愣,把两人一阵打量,一抱拳道:“恭喜兄弟。贺喜弟妹”他是过来人。一看便知二人的亲事订了,非道谢不可了。
郑晴脸一红。很是害羞,抿着嘴唇。这事自然是要陈晚荣来应付了,笑道:“谢马大哥。马大哥,我是过来了解下情况,香皂酒精卖得如何了”
“无可奉可”马致中脱口而出。
这是什么话了解这里地情况天经地义,他居然不说,陈晚荣和郑晴一下子愣住了。只听马致中数落起来:“陈兄弟,你看你,就晓得赚钱,一身铜臭味。这是人生大事,不去庆贺,老想着钱,俗不俗”顿了顿,接着道:“走,喝酒去”
陈晚荣忙道:“马大哥,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喝杯茶就是了,没那必要。”
马致中可不依:“谁说地我去把老高叫上,好好乐乐。弟妹帮你那么多,你就不为弟妹想想”
郑晴笑言:“马大哥地好意,小妹心领了,只是不敢惊动两位。”
马致中在桌上轻拍一下,以不置疑的口吻道:“这事就这么定了”
他的态度很坚决,陈晚荣没办法,只得依他道:“谢马大哥。”
“谢甚谢,这不应该地么”马致中等两人出门,把门关上,这才走在头里带路。
出了店,稍一等候,伙计赶来两辆马车,陈晚荣和郑晴坐一辆,马致中坐一辆,离了马家店,直朝高家店而去。
郑晴瞄着陈晚荣,抿着嘴唇,很是羞涩。陈晚荣逗她:“多好的兄弟,知道我成亲了,都来恭贺呢。”
一个粉拳打在陈晚荣大腿上,郑晴嗔道:“胡说,甚成亲,是订亲”
“成亲订亲,还不一样么”陈晚荣笑着抓住她的玉手,紧紧握在手里。
郑晴任由陈晚荣握住手,辩解道:“订亲是订亲,成亲是成亲,不一样。”
“有何不一样”陈晚荣反问一句,眼里闪着狡黠之光。
郑晴哪会上他的恶当,嗔道:“你坏,坏人”喜嗔言笑都是那么美,陈晚荣乐不可支,笑着问道:“怎么不说了我还不明白呢。”
又要嗔怪,却听一边嘈杂的声音响起:“你这人好没道理,我租铺子给你,你居然不付钱,想耍赖没门有钱,就租你,没钱,走人。”
“这位大哥,邬某没有说不给你钱,只是手头有些紧,一时半会凑不起,还请你见谅。”一个声音商量起。
索债声音气愤愤地道:“说好半个月前给,都过了半个月,你一文钱没给,还死赖着。”
“大哥,要不这么,我给你画一幅画,算租金。”
索债声音很轻蔑的道:“你的画有屁用,谁会来买画了这么多,一个买的人也没用。”
郑晴盯着象石雕一样傻坐着地陈晚荣,不解地问道:“你怎么了不会中邪了吧”
陈晚荣一握拳,兴奋得跳起来,脑袋撞在厢顶上,发出砰的一声响,一点也不觉得疼痛,大叫一声:“停车,停车,快停车”
郑晴忙拉住陈晚荣,抚着脑袋,关切地问道:“疼吗有甚事,好好说,不要这样,会疼的。”
陈晚荣一拉郑晴,拉开车门,一头钻出去,向右一望,只见吴道子正和一个大汉纠扯在一起,一脸地无奈。
第三卷 长安风云 第二章 画圣落魄
听声音有点象吴道子,出来一瞧,竟然是真的,陈晚荣喜悦不禁。自从在慈恩寺和吴道子有过一面之缘后,陈晚荣无时无刻不在盼望着重逢,今日终于成真,心中的喜悦难以形容。
这是一个比较僻静的恭子,吴道子和一个大汉在巷口纠缠,大汉抓住吴道子的衣领,很没好气的道:“给你两条路,一是付钱,二是滚蛋,要不我就报官。”
“大哥,我不是有心赖你的钱,实在是手头紧,你再给我几天时间,行么我保证,到时一定付你的钱。”吴道子低声下气。
马致中也下了车,来到陈晚荣身边,问道:“兄弟,怎么不走了这有什么好看的。一个落魄画工没钱交租金,要不我帮他付了。”
陈晚荣拦住道:“马大哥,不可。他连真姓名都不想要人知道,肯定是逼不得已才来开画坊,只可惜,他的地点没有选好,选在僻静处,哪有买卖上门,徒自可惜了一身盖世画技。”
郑晴很是惊讶:“陈大哥,你认识他”
“有过一面之缘,他的画作你见过的。就是我家里那自画像。”陈晚荣介绍一句。
郑晴双眼放光,右手不由自主的捂住了嘴巴:“你是说,他是是是吴道子”这是陈晚荣认识她以来第一次见她如此结巴。陈晚荣把吴道子的画作带回家后,叫人裱起来收藏,郑晴见过,赞不绝口。断言吴道子为盖世画工,百年难得出一个。没想到眼前这个落魄的年青人就是吴道子,哪能不惊诧。
马致中有些不信,打量着陈晚荣,问道:“兄弟,你这话当真”
陈晚荣点头道:“那是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