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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血溅芳容(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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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如其来的压迫感让清池下意识偏头躲开,他的呼吸就停在颈边,就这么一动不动,气氛压抑而凝重。

他不过是想吓唬她而已,她知晓他的意图,只是想让她服软。

“放我走吧,你心里很清楚如今你我二人的身份是不可能在一起的。”手腕上的疼痛让她找回了冷静,她侧着头不看他,语气平静不带任何感情。

靳夜阑面上的痛色她看不见,哪怕是一眼,她也没有勇气看他。

她宁愿各自安好,也不愿抱团而亡。

“呵呵,放你走”靳夜阑松开她的手腕直起身坐在床边苦笑。

“放你走了,那我该怎么办我不是颜墨,做不到他那样默默无求,同样我也看不起他的懦弱,他可以为玉荏苒去死,却连爱意也不不敢向她表达,所以他们至死都还在揣测对方的心意。”

清池眼中酸涩,极力忍着不吱声。

靳夜阑自嘲一笑:“阿鸾,我对你并非是无所求,但我从未想过要利用你来达到自己的目的,我所求的就只有一个你而已,可是你的心装的人太多,我竟是毫无立足之地是吗”

“别说了。”清池低声阻止。

“为什么不说此刻不说,将来或许就没机会了,你已下决心弃我而去,我连挽留的余地都没有,你告诉我,你心里到底把我当做什么,曾经说过的话你转身即忘,而我字字刻在心间,你说是不是我把心也刨开,然后从心上将曾经那些美好剜去,这样我就能真的将你给忘了。”

他自暴自弃的话语让清池一惊,抬眼看去便见他不知从何处摸出匕首往心口处刺去。

清池大惊失色。

“你疯啦。”她快速出手去夺他手中的匕首,却还是慢了一步。

他的胸口处的衣袍上很快被血色浸染,扩散开来,她抓空的手就僵在那里,忘记了反应,眼中就还有不断扩散的血色。

“靳夜阑,你这个混蛋。”她破口大骂。

靳夜阑对她勾唇一笑,手上用力把匕首给拔了出来,喷涌的血溅到她的脸上,温热带着腥味,让她惊恐。

“你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把将他手中的匕首夺过扔了出去,清池忙着去捂住他的伤口。

靳夜阑苍白着脸,抬手去给她擦拭,面上的血渍。

“我死了你就能解脱了,在无人拦着你,你想去哪儿就去哪儿,若是逃不过三月后的劫,我在黄泉路上等着你不是挺好的吗”

“谁要你等,就算是死,我也不会和你一起。”清池低吼,将按倒在床榻上,一边捂着他的伤口,一边扬声对外面大喊。

“久风,快去找大夫。”

久风推门而入,见到自己主子浑身是血,掉头又跑了出去,很快便拖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走了进来。

“臭小子,没规没距,是谁要死了,你这么着急来找老头子”老头甚是不满他的态度,满口絮絮叨叨的抱怨。

闻到血腥味儿后,他朝床榻望去,却忙着遮眼。

“哎哟哟,非礼勿视,非礼勿视,这夫妻打架竟能打出血来,战况如此激烈不忍直视。”

“莫老,您快去给主子瞧瞧吧,就当我求您了。”久风拽不动他,索性撩开袍子在他面前跪下。

莫老最见不得这一套,一把揪住他,将他推到一侧,不耐道:“受不了你小子,昨夜大老远跑去将老夫绑来,说是为了个你主子的女人,原来是这么回事,原来还有他九王搞不定的女子,今日老夫开眼界了。”

久风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他却如此拖延,当然也惹怒了床榻上着急上火的清池。

“我瞧着这老头儿就嘴上功夫了得,救死扶伤乃医者本分,瞧他这样,估计等病人都死光了也不见他出手,久风,将他轰出去,再去寻一个。”

“嘿,你这女娃子好生刁蛮。”莫老最受不得激将法,撸着衣袖就往床边走去。

久风以为他是去报复清池的,赶忙开口劝道:“您老还是先替爷瞧瞧吧,陛下若是知晓您让爷这么受罪,一定会让您安分回到家中的。”

家中两个字让莫老一颤,瞪了眼久风,嘴硬道:“有什么了不起,家中不过就是只母老虎而已。”

清池看向靳夜阑苍白的脸色,眼中酸涩难耐,泪珠无声落下,打在他的脸上,靳夜阑睁着眼看她,笑得一脸满足。

“你哭了,是舍不得我死,你心里有我。”他虚弱笑着,将她按在他心口上的手握住,他趁热打铁,要她的承诺。

“若我大难不死,你就陪我去东凌好不好”

“好。”清池湿了眼眶点头。

“少在老头子我面前卿卿我我,含情脉脉的,听得我鸡皮疙瘩都出来了。”莫老上前,将药箱放下,给靳夜阑查看伤口,随意瞧了一眼,他便挥手撵人。

“女娃子,你先出去,别在这里影响我。”

清池起身,靳夜阑却握着她的手不放,引来莫老的怒瞪。

“王爷,还让不让老头子助你一臂之力了”

“我先出去。”清池轻轻将他的手扒开,转身走了出去。

她前脚踏出门,莫老后脚就跟上将门严实关上。

“王爷,我不是老头子我说你,你这手段也太拙劣了些,那女娃一看就不是个好对付的,你这招苦肉计也只是暂时有用而已,日后反应过来还不知折腾成什么样,况且您这算是骗婚么整个东凌谁人不知成王府的郡主是未来的九王妃,这女娃子能委屈给您做妾”莫老手里忙着给靳夜阑处理伤口,嘴里也不闲着,在他看来,这种行为有失君子风范。

靳夜阑皱眉不语,面色却没有清池在时的虚弱,莫老没说错,他确实是用的苦肉计,他已是黔驴技穷,只能使出下下策。

“此生除了她我不会再娶别人,我与她已经拜了天地,她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

诶莫老惊讶,而后又提醒道:“静安郡主您又该怎么安置您与她可是有婚约的。”

“我从未承认过便不是我的婚约,皇兄与成王一厢情愿而,眼下我只需要您老配合我,我身上这伤可不能白受。”靳夜阑面色泛白,指着自己的伤口。

莫老叹道:“老头子还能不了解您的意思么要是那女娃在场,非得露馅儿不可,您这伤看着惊心,其实不过是皮外伤,您还真是会挑地方下手,力道也用得正适合。”

说完,他又恍然拍头道:“瞧我这记性,您跟着归尘道长自然是习过医术的,自然知晓如何掌握。”

靳夜阑面色一黯,自言自语道:“我此刻无比后悔没能好好研习医术,若是能有玉惊鸿的”

声音越说越低,还只有半句,莫老听得云里雾里。

“您方才说什么”

靳夜阑摇头:“没什么,只是日后恐怕要劳您受累了。”

“您这伤用不了几日就能痊愈,一般大夫都能治,用不了老夫受累。”莫老丝毫不怀疑自己的本事,连谦虚都省了。

靳夜阑也不做解释,闭了闭眼不再言语。

一刻钟后莫老扛着药箱出来,只见到久风背对着门站在外面,他巡视一番未曾见到清池的影子,不免有些疑惑。

“久风小子,那女娃人呢”他拍久风的肩。

久风依旧站着不动,也不说话,他又拍了拍:“问你话呢,哑巴了”

还是没反应,他急了。

“嘿我说你小子没长耳朵是不是”手快要拍到他脑袋上时,忽然停住,终于发现了不对劲儿的地方。

“糟了。”他惊呼一声,拎着药箱又折回屋内。

靳夜阑已经听到他在外面的动静,心中暗道不好,他挣扎着下了床正碰上莫老急匆匆奔进来。

“王爷,您媳妇儿她跑了。”只是几步路却已让年过半百的莫老气喘吁吁,只怪他跑得太急,但这种事能不急吗一个高高在上的王爷连自残都做得出来就是为了留着这个女子,没想到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他对靳夜阑哀呼:“这下好了,赔了夫人又折兵,您这苦肉计算是白费了。”

靳夜阑早已变了脸色,他怎能轻易让她离开自己的视线,他应该寸步不离盯着她的。

“王爷,你身上还有伤呢,去哪儿啊”莫老尚未将气喘匀,只觉得眼前一晃,冷风拂过,眼前便已无靳夜阑的踪迹,他扬声对着门外喊却无半点儿回应。

他在原地打转,扶额跳脚。

“这都什么事儿,若是被皇上知道九王带着伤从我面前溜了,那我岂不是又要遭殃,这都是一家子什么人啊,皇后娘娘的身子调理不好也拿我老头子是问,九王也跑了,这一个个都是不拿命当命的主儿,我怎么就这么命苦,摊上这么一家子人。”

再多抱怨也于事无补,莫老只能认命,谁让他就是吃这碗饭的,人家是君,是王爷,是皇族,他是臣子,注定了是劳碌受气的命。

“哼,过几日我便上奏辞官,不伺候了。”他甩袖轻哼,拎着吃饭的家伙又走了出去。

门外已无久风的身影,想来是跟着九王去追媳妇儿去了,想到这个莫老又开始偷笑,同是天涯沦落人呐,看起来九王比他还可怜,他是躲着家里的母老虎,九王却是求而不得。

忽然间觉着家里的悍妻也挺好的,虽然彪悍,但对他是真的没话说,这出来几日,他还真有点儿想回家了,回去说句软话不就好了,反正每回都如此。

想明白后的莫老哼着不知名的小曲儿走出了客栈。

客栈外的街角处,清池与西歌主仆二人站在隐蔽处看着靳夜阑带着人追出去之后又看着莫老挎着药箱离去才现身出来。

“主子,先生九王他就这么追出去,身上的伤会不会不妥”西歌小心翼翼试探问出口。

清池面无表情道:“他自己下手该是控制好力道的,像他这样的人不会真的用自己的命来赌,若他真是如此任性而为便也就不是靳夜阑了。”

西歌舒了口气,又问:“那我们是不是立刻赶回去与少主他们会合”

“不,我们不回华朝,稍后我们出发去临城。”清池目光悠远不知在想着什么。

主子做事向来有她的目的,西歌不再多问,只跟在身后,随着一起进入成衣店内,再出来时便换上一身男装,成了翩翩公子模样,面容也变成了另外一番模样。

东凌都城临城。

翌日便是雨过天晴,热闹繁华的街道上水渍尽散,风雨来得快,去的也快,只有地面凹陷的水洼处还能看出昨夜雨水的清洗痕迹。

“主子,昨夜九王在外昏迷,今日一早被人送回王府。”西歌跟在身后,这一次她是真是猜不透自己主子的想法,昨日天黑时她们进了临城,随即在客栈住下,今日一早还是在街上闲逛,她把方才偶然间听到的消息如实禀报。

清池拿着折扇的手微顿,又若无其事地轻拍在掌心。

“过几日暮云随着阿笙回到临城后,你先与他取得联系,但是切记不可暴露了行踪,阿笙他也不是个好对付的主儿,你与暮云接触时千万要注意。”

西歌点头:“我会注意的。”

“嗯,今日我便会到明月山庄住下,你先随我同去,待暮云回来后,你再来城中,我已让亭煜在城中置办一处私宅,日后你与暮云会面便在此处。”清池面带淡笑看不出真实情绪,慢悠悠往前走去。

听她所言,西歌却是大吃一惊,看看四周后才低声问:“主子与明月山庄有私交”

“嗯,偶然间与他相交的。”清池不作多说。

如此,西歌已是明白个大概,如今想来他们师兄妹四人被派到主子身边,但在这之前他们一直是属于天霞山的人,又在四大长老的眼皮下,主子暗中谋划的许多事都是瞒着他们的,但眼下情况大不一样。

主子是信任她与暮云的。

似是知她所想,清池眼中有了笑意。

“你和暮云与青影和星月不同,这些年来我常让你在外奔走,让暮云留在阿笙身边也是这个原因,你与暮云二人是真心跟随我,我也知晓当年你们是舅舅挑选给曲长老的,但青影与星月却是曲长老的心腹,我这个主子在他们心目中只排第二。”

有了她的解释,西歌算是彻底明白了,说得委婉些是青影与星月遵从师命,实际上他们二人是师父安插在主子身边的眼线。

“主子,那暮云师兄他知晓这些吗”这也是她还没明白的地方,暮云来到东凌已有六载,想必许多事要比她更清楚。

清池欣慰一笑:“他自然是清楚的,这些年东凌的事都是他暗中在打理。”

随后她又怅然叹息:“说到底还是我误了你们师兄妹的终身,暮云与青影已二十有四还尚未成家,而你与星月今年也年满十九,你们再等等,三个月内所有的事情将会有一个结果,我走后”

“主子。”西歌急声打断她。

清池淡然道:“该来的总是会来,逃避解决不了问题,这些年来表兄为我殚精竭力,如今又多给了我三个月的时光,我已知足,只盼望青鸢回归后,他们二人能扶持着走下去,青鸢比我有福,后半辈子会幸福的。”

“主子,您为您所在意的人谋尽所有,那您何不为自己也谋算一番,青鸢小姐有少主相伴,那您呢,您与九王明明两情相悦,难道就这样无疾而终么”四下已无人烟,西歌终于能够正常出声询问,饶是闯荡江湖的侠女,此刻她也不由地红了眼眶。

清池停下脚步,抬手替她擦拭眼角。

“傻姑娘,谁说我没为自己谋算的,我为自己谋的便是在有生之年让你们一个个都能随心所欲做自己,我也想让玉氏玉女的巫咒在我身上终结,如今看来上天还是厚待我的,青鸢果然是与我不同的。”

西歌不明白,吸着鼻子问:“您此话何意,青鸢小姐为何与你不一样”

“当日在锦山的石室中便已证明了这一切,而且玉氏手中的炎灵石这些年来从未感应到她的存在,所以她才能安稳生活到现在,这便说明巫咒将会在我身上终结。”清池耐心给她解释,说完又继续朝前走去。

拐角处一辆早已等候的马车停在那里。

清池看了眼后轻声道:“走吧,明月山庄已让人来接了。”

主仆二人上了马车,西歌才在心里暗叹这位神秘的明月山庄庄主亭煜可真是有心,外表普通的马车内里却布置得华贵舒适,想来是极其用心的。

过了半个时辰,马车横穿半个临城,进入明月山庄。

西歌先挑帘而出,随即扶着清池安全落地,侧身便瞧见几丈开外站着的俊雅男子,没有靳夜阑的绝世风姿,也没有玉惊鸿的出尘飘逸,却有着温润的气息,他站在那里淡笑,便如春风和煦地拂过心田,有什么东西在心里萌芽生长。

“你来啦。”声音如同他给人的感觉一样温润和煦。

直到他慢慢移步走近,西歌才发现他的眼睛竟看不见,不仔细观察他的眼睛无距,从他走路来看,根本看不出他眼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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