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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人类存在的痕迹。
在这种高温环境中,盲目外出探索无异于自寻死路,沉重的椰子也不是很好的随行补给品,即使费劲地背上两个椰子,估计都不能让他坚持走到视线范围内的地方。
要是在外面再遇上几只变异蝎子变异蛇变异蜥蜴什么的,到时候可没狗链栓着它们。
所以林归遥直接就打消了出去逛逛的想法,徒然浪费体力的事情他可不干。
但是,在这个木屋里坚守二十三天,看上去又有点坐以待毙的感觉。
这就很草蛋了
盘坐在屋前的一片阴影里,林归遥用小刀一边慢慢地剥着被他喝干水的椰子棕衣,一边整理着思绪。
废土世界
也就是由于核污染或者某些自然灾害造成的环境严重退化,导致社会崩坏,秩序混乱,变异横生,物资匮乏的高荒世界。
就是不知道是辐射、废土或者疯狂的麦克斯等核污染类废土世界,还是生化危机求生之路的丧尸类系列,亦或者是无主之地那种奇幻科幻的废土。
单单从一只变异犬和一颗椰子树,林归遥并不能准确判断出自己处于的是哪一类废土,但是危险都是毋庸置疑的
一把锄头闯废土,怎么听怎么不靠谱。
世界观问题目前看来只能慢慢摸索,将思绪回到穿越附送的系统,林归遥眉毛再次跳了跳。
这个无新手指导,无开局福利,无狂拽酷炫吊炸天功能的三无系统才是真正的不靠谱
目前他只发现了查看植物属性、出售、驯化植物三种功能,但这对改善他目前的处境没有一点意义。
椰子的生长期太长,驯化价格太高,而且没有达成出货箱条件的情况下,他连出售都做不到,一个g币都没有,自然也就无法驯化。
这,似乎是个死局。
不过就算是死局也是二十三天后,林归遥看着天上的太阳,估算着现在应该是刚过中午,他想起了自己接下来还有一个迫切需要解决的问题:
过夜
别看现在外面的气温高到可以直接摊鸡蛋饼,但是到了晚上,感冒可能都是轻的这里可是沙漠
昼夜温差极大的地方
再次环顾了一下木屋,虽然旧了些,但是墙壁和屋顶都没有豁口,木门也很完整,就是地板一直咯吱作响,但是也还算完好。
只要解决掉保温问题,这里不失为一个过夜的好场所。
至于方法,林归遥看了看手边的东西,计上心来。
将剥完棕衣,只剩排球大小的椰子按在地面,再把锄头反过一面当成锤子沿着椰子壳接缝处敲了几下,椰子直接就裂成了两半,露出了白白的椰肉,一股浓郁的椰香瞬间弥漫开来。
鼻子一抽,尝了一口之后,林归遥一双眼睛都亮了起来。
“椰肉很厚,味道嗯,很清甜,嚼起来十分软糯。”
对于椰肉的口感林归遥十分满意,蛋白质、糖分、维生素、矿物质样样不少,是一种非常棒的食物来源。
而生长周期长,采摘困难,营养丰富综合起来,才使得一枚野生高椰就能卖到50g的价钱,虽然他现在都不知道那个g币长得什么样。
吃饱喝足的林归遥拍了拍手,用椰叶当扫把先将木屋里的灰尘都清扫干净后,又拿起一个椰子继续剥着棕衣。
而时间在不知不觉中,随着天边最后一抹残阳落下地平线,无云的天空开始布满了星星点点,地面上被白日烈阳炙烤的余温也渐渐地被风带走。
天,凉了下来。
林归遥站起来伸了个懒腰,从外面把从椰子上剥下的椰棕纤维收了回来,放在脸上感受了下,暖呼呼的,水分早已经晒干,手轻轻一揉,就散成了一大团蓬松的纤维,散发着淡淡的椰香味。
整整二十三个椰子,林归遥光剥椰棕就用了一下午的时间,手指都红肿了,不过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将那一大团晒干的椰棕扔到床上,稍微整理一下就是一张天然的椰棕床了。
靠着变异椰子那丰富的椰棕纤维和蒲扇般的椰叶,林归遥甚至可以揉出一床被子。
至于那些白白的蜡质,自从椰子上剥下来后就开始渐渐软化,应该是某种奇异的特性,否则也不可能在烈日下呈固态附在椰子上。
对此,林归遥奉行的是甭管有用没用,先收了再说。
直接就将那些软成橡皮泥般的蜡质揉成了一团蜡球,扔进了床下。
拾荒开局永远不会错,他可不会像某些末世文里面的主角,一点也没有垃圾王的觉悟,绳子说剪就剪,瓶瓶罐罐说扔就扔。
收拾完毕,夜幕升起,莹莹的星光洒在了地面上,林归遥坐在椰子树下,抬头默默地看着天空,良久也没有找到熟悉的银河,没有北极星,也没有南十字星座,甚至,
连月亮都没有。
“不是地球了啊”
林归遥叹了口气,才第一天,怎么就有点怀念那个让自己愤恨了许久的地方了呢
望着远处苍茫静寂的沙漠,一个个小沙丘勾勒出道道黑影,连绵一片,整个天地仿佛只有林归遥一个人。
“总之活下去”
用力地挥了下拳头,感受到温度已经降到了八九度,林归遥回到了木屋,掏出狗链当成门锁,从里面牢牢地绑住了门栓。
无灯,无火,就着屋外呼啸的风声,林归遥在万般思绪中,缓缓闭上了眼睛
第0004章 神秘女人
睡梦中,林归遥看到了一个瘦弱的老头,伸出鬼爪一般的手指,紧紧地攥着他的胳膊,大张着一口厚厚烟渍的黄牙,瞪大了眼睛凶狠地喊道:
“就是你撞了我,你还想跑赔钱”
而周围似乎聚拢着无数的人,看不清嘴脸,只有一双双或讥讽或好奇的眼睛散发着兴奋的光芒,五六个戴着白皮面具的人影在一旁犹如神棍般跳动着,鼓舞着人们跟着他们大声叫喊:
“赔钱”
“赔钱”
“赔钱”
“人不是我撞的,我不赔”
“不赔我咬死你”
瘦弱老头脸上的肉突然快速地腐化开来,一只眼珠甚至从眼眶里滑出来掉在了地上,而一口烂牙,离林归遥越来越近
“不不你不是我撞的,凭什么要我赔”
“我不赔”
林归遥猛地睁开了眼睛,坐了起来。
又是这个噩梦,虽然细节有所变化,但是瘦弱老头就像一个诅咒,依然跟随着他。
“你不赔”
林归遥突然发现,一把冰冷的匕首,不知道什么时候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而出声的人,是一个从头到脚披着一身白袍的女子,那只明晃晃的匕首,正被一只从白袍中伸出的手紧紧握着。
看到那只纤细的手臂上缠满了绷带,却平稳得一丝抖动也没有,林归遥丝毫不怀疑手的主人对于划自己脖子一刀,一丝心理障碍也不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