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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禹天来早已洞悉它们的心思,脚下所踏“禹步”的圈子放大,反将双猱困在当中不能脱身。
后脑上又分别挨了禹天来力道持续加重的十余掌后,两只人面猱终于彻底怕了,同时双手抱头蜷缩在地上,口中呜呜咽咽地悲鸣不已。
禹天来有些意犹未尽地手掌停步,走到两只人面猱身边,伸出双手在它们的头顶轻轻抚摸。
感觉他手掌落在自己头上,两只人面猱的身体都猛地一抽,直到发觉这一次他掌上并未发力,这才渐渐放松下来,又偷偷地抬起头来,贼眉贼眼地打量禹天来。
禹天来脸上微笑,手指分开轻轻梳理双猱的金色长毛。说到底这金丝人面猱也属于猿猴一类,习性也与猿猴相近,禹天来自然有办法向它们传达自己的善意。
片刻之后,两只人面猱都直起身来,一左一右伴在禹天来的身边亦步亦趋,神色间除了由衷的敬畏,也已多了几分亲近之意。
从此禹天来便在这被他命名为“天谷”的地方定居下来,他砍伐树木搭建了一座木屋作为居所,每日里勤修剑术内功。
这一世他仍修习易筋经以及与之相辅相成的达摩诀,有前世的经验作为借鉴,再次修习时便少了许多困惑和误区,进境堪称神速。
其间禹天来又出谷数次,或是到山下采购,或是亲自到山中寻找,几经周折之后终于凑齐了可以与“九瓣丹心雪兰”相辅的数十种药物。而后便依照前世所见古籍中记载的丹方合药炼丹。经历了数次失败后,他终于制成了以“九瓣丹心雪兰”的花瓣为主药、具有解毒灵效的“天雪丹”以及以“九瓣丹心雪兰”的花蕊为主药、可以补益元气的“凝碧丹”。
自从有了“凝碧丹”辅助修炼之后,他修为的进境再次提速,所谓“一日千里”亦不过如此。
在禹天来隐居深山潜修之时,外界不管是朝堂还是江湖中都是风起云涌。
在朝堂上,渐渐坐稳皇位的朱祁钰背弃了即位之时对太后的许诺,废掉了侄儿朱见深的太子之位,改立自己的儿子朱见济为太子。
此举不仅令太后大为不满,群臣颇有微词,那位被瓦剌释放归国前任皇帝朱祁镇更将这占据自己皇位的弟弟恨之入骨。但他刚刚归国便被朱祁钰软禁于南苑,连最基本的自由都不能拥有,自然只能空自嗟恨而无可奈何。
在江湖中,则是名列当世七大门派之一的“昆仑派”祸起萧墙。昆仑掌门谢逸清门下第二弟子曹少钦天资卓越,在而立之年便突破先天之境,号称昆仑近百年来第一天才。
近年谢逸清自感年老精力衰退,欲将掌门之位传给弟子。但他择出的继位人选竟不是曹少钦而是各方面都远逊于曹少钦的大弟子邱泊安。
曹少钦在失望愤怒之下,竟悍然拔剑弑师。事后更夺走昆仑派镇派绝学“飞龙大九式”与“赤霞掌”秘籍逃走。
这件事甚至惊动了“昆仑派”闭关多年的三位太上长老,联袂出山追杀叛徒。
但曹少钦不仅武功卓绝,为人更是狡猾多智,自离了昆仑后便销声匿迹。三位太上长老穷搜天下数月,也未能寻到他的踪影
第八十章 一剑下天山
大明景泰五年,二月二日龙抬头。
茫茫瀚海,漫漫黄沙,数十名骑士在一望无垠的大漠中纵马狂奔。这些骑士身上罩着一色的大红披风,胯下骑乘的骏马亦是一色的红鬃烈马,整支马队便似一团卷地而飞的火云。
自西汉时张骞两通西域以来,他所开拓的丝绸之路便成为东西方无数商贾追逐利益的一条财富之路。与不惜跋涉万里而赚取财富的商贾相伴而生的,则是无数惯于依靠刀剑来劫掠财富的贼寇。历朝历代以来,一个个马贼团伙便如野草般烧之不尽,春来又生,成为以丝绸之路为中线分布于西域的一大特色产物。
近年来大明国策渐趋保守,对西域的控制力大大减弱,这也使得在元代与明初一度大受打压的马贼势力重新复苏。“火云盗”便是这些年在大漠中名声最响的一个团伙。
“火云盗”的人数并不太多,却个个都是精擅骑术、刀法、箭技的高手,其首领赤龙更是修为已臻后天巅峰的绝顶高手,一手“龙卷风刀法”所向披靡。自数年前在大漠之中开山立柜以来,赤龙率领着始终保持七十二人编制的手下肆虐丝路杀人越货,用无数条性命树立了赫赫凶威。
这一次“火云盗”又做了笔大买卖,赤龙率领这般杀人不眨眼的悍匪将一支中型的外族商队屠得一个不剩,如今他们每个人所乘战马鞍侧的皮囊中都装满了各种珠宝、兽皮、香料等贵重货物。
“到家喽”
当一片绿洲出现在眼前时,有人当时发出了一声欢呼,用力挥鞭抽打坐骑狂奔而去。这处位于大沙漠深处的小型绿洲便是“火云盗”的老巢所在,每次做完一件大案,赤龙便带着手下们来到这个远离商道的隐秘绿洲潜伏一段时间。“火云盗”能够纵横大漠,除了本身的强悍实力,有这一片不为人知的绿洲作为隐匿藏身并休养生息的基地,也是一个极为重要的原因。
“有问题,都给我停下”
身形格外魁伟剽悍的赤龙遥望宁静的有些过分的绿洲,脸上忽地现出警惕之色。
那些正策马狂奔的盗匪猛地勒马,显示出高超的骑术与令行禁止的纪律。
赤龙面色阴沉地望着绿洲,举起右手打了两个手势。
那些盗匪登时策马分散成偃月阵型,呈半包围之势一起向那绿洲缓缓压了上去。
将到绿洲的边缘时,众盗匪同时勒马停步,只因他们看到有一人施施然从绿洲里面缓步踱出。
那是一个年龄不过二十岁的青年男子,俊秀的脸上甚至还有几分未曾完全消去的青涩,偏偏他的一双晶亮如水的眼眸中又透出只有饱经沧桑、看破世情的老人才会有的澄澈与宁静。此人身形修长匀称,只穿了一件颇为朴素的青布长袍,在腰间悬挂了一柄柄鞘尽是斑斓古色的长剑,垂在身侧的一双手臂极有特色,指尖竟直垂到膝盖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