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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咏春先是呆了一呆,随即脸上现出颇为微妙复杂的神色,脱口问道:“可是那梁”
严咏秋将双手一拍,脸上现出戏谑的笑意:“果然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姐姐你竟然一猜便中。不错,这信正是与姐姐你自幼便订下婚约的梁公子亲笔所写,而另一封信则是梁公子的父亲写给咱们阿爹。姐姐你可还能猜出这两封书信中会说些什么事情”
严咏春脸上的神色一阵变幻,随即却又下意识地向着跟过来站在自己身后的禹天来瞥了一眼,然后便做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道:“左右不过是些客套问候的话罢了,有什么好猜的。我现在还走不开,你先回去跟阿爹说一声,便说我稍后便回去。”
“姐姐你”
严咏秋很有些意外,正要再问时,禹天来已走上前来。他也听到了两姐妹的对话,听说是那位传说中与严咏春青梅竹马又有婚姻之约的梁博韬托人送了信来,当即对严咏春笑道:“师妹,既然是我那未来的妹夫来了书信,你还是快些回去。这里有为兄盯着便已足够。哈,如今师妹你也老大不小,说不定对方来信便是要商量婚事,看来为兄很有希望快点喝到师妹你的这杯喜酒呢”
听到这番调笑之言,严咏春却丝毫没有好笑或害羞的表现,反是忽地沉下脸来,一双美目眨也不眨地盯着禹天来,直到禹天来被她盯得有些尴尬再也笑不出来,才幽幽一叹道:“怎么师哥你很希望我早一点嫁人吗”
禹天来实在有些摸不着头脑,不知道她为何就有些不悦的样子,只得干笑着答道:“俗话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为兄又听说师妹你与那位梁公子是青梅竹马两情相悦,自然盼着你们有情人早成眷属。”
“原来如此,师哥说得极是。”严咏春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那小妹便承了师哥的这番美意,先回去家去看一看,这里的事情便有劳师哥费心。”
说罢也不招呼身边的妹妹,转身快步向着紫荆寨走去。
“姐姐等我”严咏秋先向着姐姐的背影叫了一声,又对禹天来道,“禹大哥,稍后你也来家里吃饭,今天我烧了你最爱吃的菜。”
禹天来笑着应了,随即用手指了指已经走出老远的严咏春,示意严咏秋赶快追上去。
严咏秋会意,向他挥了挥手,转身小跑着追了过去。
“这丫头似乎是有心事的样子,难道是传说中的婚前恐惧症不过按照剧情,我那位便宜妹夫应该还要过几年才会出场。唉,人长大了,心思也便多了起来。全不似以前那般,一有心事便主动来告诉我”
在后面望着严咏春窈窕婀娜的背影,禹天来摇了摇头,低声发出一番属于父辈的感叹。
此刻严咏春一面大步走着,一面在嘴里不停地低声念叨着:“没心没肺的野猴子不开窍的死猴子”
她骂的自然便是直至如今仍经常在山林中与猿猴为伴的禹天来。刚刚远离家乡搬来紫荆寨时,她心中确是常常想起那个以前陪伴自己上树掏鸟蛋、下水摸鱼虾、钻草捉蟋蟀的男孩儿。
但是自从跟随师傅习武,她的身边有了一个只比自己年长两岁师哥。他既能够像同龄人一样陪自己在山林间疯玩,又能像一个大人般无微不至关怀自己,更能在自己最钟爱的武功上稳稳胜出一筹。
久而久之,在少女那颗情窦渐开的芳心之中,原来那个男孩儿的面容身形渐渐模糊,取而代之越来越清晰的则是另一个总是带着懒洋洋可恶笑意的面孔。只可惜那个家伙似乎对她的心思毫无所觉,平日里相处是虽是以师兄妹称呼,神态举止间分明是一直将她当作晚辈或者干脆便是女儿。她实在想不通那个明明只大自己两岁的家伙哪里来的这么一副老气横秋的心态。
怀着满腹的心事,严咏春和追上来的妹妹一起回到家中。她们的姑姑严芳姑正在前面照应生意,见到姐妹两个回来,照例发出一阵枭鸣般的刺耳笑声,带着点酸溜溜的语气道:“听说夫家来信,就这么迫不及待的跑回来了吗要我说嫁人有什么好的又要伺候公婆,又要生儿育女,没几年便要将一个娇娇嫩嫩的小姑娘煎熬成黄脸婆。咏春你听姑姑的一句话,还是不要理会那什么梁公子,以后就陪着姑姑生活,你有功夫我有头脑,我们一起做生意赚大钱,那不是比什么都好”
严咏春虽然心中有事,却仍被自家的逗比姑姑引得摇头失笑,正要开口说话时,严咏秋已经抢上前一步,气鼓鼓地喝道:“姑姑你自己找不到人嫁,也不要来拖着姐姐和你作伴。你再说这种胡话,我便去向阿爹告状”
“你这小没良心的,忘了是谁将你拉扯长大吗”严芳姑伸手抓住严咏秋的耳朵,笑骂着用力拧了一下。不过她终究是有些忌惮自己哥哥的唠叨,随即便摆了摆手让姐妹两个走人。
第九章 只有同行之间才是赤裸裸的仇恨
严咏春和严咏秋姐妹来到店铺后面的住处,却见父亲正捏着一封信坐在屋里出神,脸上的神情似是有些不悦。
“阿爹,我回来了。”严咏春招呼一声走上前去。
听到女儿声音,严二放下书信抬起头来。不知是否操心的事情太多,在这几年中他的容貌颇见苍老,不仅额头添了几条皱纹,头发也白了不少。
严咏春性子爽直,又是面对自己的父亲,自也用不着忸怩作态,向着桌子上的书信瞥了一眼直接问道:“听咏秋说是梁伯伯来信了,不知他在信中说了什么事情”
严二重重地叹息一声道:“原本我见你年岁渐长,去年便托人送来一封信给你梁伯伯,问他对你和博韬的婚事可有打算。谁知好不容易等来他的一封回信,却在信中说伯韬那孩子也拜了一个师傅去学武了,大约还要五年左右的时间才能回家。你梁伯伯虽是再三致歉,但字里行间的意思无外乎要等五年之后再谈这门婚事。哼,他说得轻巧,这岂不是生生地耽误了我女儿的大好青春”
听了这个消息,严咏春的心中反而蓦地轻松了许多,笑着劝慰父亲:“阿爹也不用生气,反正师傅说我如今学武也到了紧要关头,最少三年之内都必须心无旁骛,原本也没办法成婚。既然梁伯伯那边也有难处,那便暂时将这门婚事搁置好了。”
听了女儿的劝解,严二的火气不但未曾平息,反而顺势向严咏春发了出来,当时举掌在桌子上重重一拍喝道:“胡说原本为父是不想浪费你在武功上的天分,所以才送你到五枚师太门下学武。岂知你学武学得性子越来越野,到如今全身上下除了这副相貌,可还有哪一点举止气质像是个女孩子说什么搁置婚事若是等得如你姑姑般老大年纪还嫁不出去,教为父如何向你们过世的娘交代”
严咏春自幼泼辣顽皮不似女孩儿性子,又因为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