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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钟玲也老实交代。
之前两个人都不想让对方知道,是以为只有自己想去诺拉球场。
而现在钟玲和云菲扬都知道了,除了自己,还有一个人和自己一样,对失利难以释怀,对未来心有不甘。
一瞬之间,两人心的距离拉近了。
现在两人要乘着同一辆班车,去到同一个球场,去看同一场比赛,这是比一起逛街还特殊的情感,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而现在钟玲和云菲扬成了真正的同道之人。
上了大巴,两人也理所当然地坐在一起。
“钟玲你为什么要去看决赛”坐下后,云菲扬问。
“那你呢”钟玲侧头看着云菲扬。
“我啊,”云菲扬靠在座位上,带着一丝慵懒的笑意,“自己得不到冠军,就想去看看最后的冠军到底长啥样。冠军到底是得长成黑头发褐皮肤的桑巴舞娘样呢,还是要长成金发碧眼的米国大妞样,到时我好照着样改。”
云菲扬斜着看钟玲,玩世不恭中透着深深地无奈:“你说,咱们长得也人高马大的,怎么就是打不过桑巴呢”
钟玲也想像云菲扬那样自我解嘲,看开这件事。但最后发现自己还是做不到。
“我讨厌桑巴队。”钟玲闷闷地说。
“讨厌还要去看,这是什么样自虐的精神啊”云菲扬调侃。
“你一个白富美还要打球才是自虐呢”钟玲难得伶牙俐齿一回。
一个小时后,大巴到了目的的。
钟玲和云菲扬进了球场,两人找了个最偏远的角落坐下。
桑巴队和米国队都已进场,正在热身。
这是钟玲第一次坐在观众席上看别人热身,以前的比赛要么输了就直接打道回府,要么就是留下打比赛,现在坐在观众席上看桑巴队和美国队打决赛,真是像云菲扬说的自虐。
比赛开始了,米国队开局气势如虹,打得特别顺。而桑巴队霸气强势的球风一点都没体现出来,跟两天前打华国队时判若两队。
这不禁让人想起关于桑巴队的传说,桑巴队实力强劲,但却从来没得过奥运会金牌,桑巴国内就传说桑巴是受了诅咒,诅咒她们在奥运会只有坏运气。
这种解释虽然没有科学道理,但却好像能解释为什么桑巴实力那么强,却一次也没有得过奥运金牌。
而现在桑巴的表现似乎应证了这一点,想桑巴之前的比赛打得那么顺利,还以为桑巴已经破了奥运不胜的魔咒了呢,没想到在最关键的最后一战中又开始掉链子。
看着被米国打晕了的桑巴,钟玲不知该高兴还是难过。
钟玲觉得自己特地留下来看决赛,就是希望看到米国打败桑巴,看到不可一世的桑巴露出伤心痛苦的泪水。
但是现在桑巴真的被米国打得晕头转向了,自己的心为什么并不高兴呢,钟玲对自己的表现有些失望。
很快桑巴输了第一局。
第二局桑巴打得有点起色,但经过激烈的争夺后,仍然是米国队拿下了这一局。
2:0,米国队离冠军只有一局,只有25球的距离了。
桑巴队已经到了悬崖的边缘,只要再输一局,桑巴就将坠落悬崖,继续自己奥运无冠的悲剧命运。
每个人每个事物都有自己的命运,实力强劲长期占据世界第一,是桑巴队的命运;而一到奥运就翻船,始终得不到奥运冠军或许也是桑巴的命运。
相应的输给桑巴队或许就是华国的宿命。
连输两局,桑巴的队员都有些心灰意冷,连最嚣张的拉比都面色晦暗,眼神迷茫。
而这时杜迦行没有像前几次暂停时那样激动地说个不停,他只是和桑巴队员围成一个圈,然后不知低声说了什么,时间很短。
然后从第三局开始,桑巴队又像换了个队似的,刚才梦游般的那个队伍不见了,取而代之的又是平常那个自信到嚣张,球风凌厉霸气,让人无力招架的桑巴队。
然后比赛就像做梦似的,桑巴队打出了梦幻般的两局,将比分扳成2:2,最后的决胜局更是打得米国信心全无,直至彻底崩溃。
15:12,桑巴赢了
桑巴队员疯了,她们嗷嗷的叫着,声音响彻球场,然后她们把杜迦行拖到球场中央,围着他跳起了舞蹈,桑巴的舞蹈从来都是热情洋溢,性感妖娆的,但这次她们跳得舞却是宁静祥和的。
跳了一会儿,然后让所有人惊讶的一幕出现了,桑巴队所有队员都跪了下来,冲着杜迦行跪拜,她们的动作认真规范,透着深深地虔诚。
杜迦行阻止她们,但她们却依旧固执地磕着。
这一刻杜迦行恍若神明,享受着桑巴人的膜拜。
看着这一幕,钟玲本来复杂的心情突然又变得异常愤怒。
就是杜迦行,就是他
这场也是,对华国也是
要不是他,华国不一定会输,米国更不可能输。
为什么为什么
米国也就罢了,可他是华国人,怎么能这么对华国呢
他还是,
他还是杜叔叔,怎么能,怎么能这么对待自己呢
虽然最后一点微不足道完全可以忽略不计,但不管怎么样,杜迦行怎么可以这样呢
“钟玲,我们去祝贺杜指导吧”
这时云菲扬突然说。
“为什么啊”钟玲一下子从座位上跳起来,“为什么要祝贺他”
云菲扬莫名其妙:“他是我们华国人,他的队伍夺冠了我们去祝贺不是再正常不过吗”
“要去你去,反正我不去。”钟玲固执己见。
“你真不去”云菲扬又问了一遍。
“不去”钟玲梗着脖子,态度坚决。
“那好吧,那你等我一下。”云菲扬无奈。
云菲扬下去了,钟玲刻意不去看她和杜迦行说话的场面。
钟玲觉得时间过得异常的慢。
她想云菲扬怎么还不回来,道个贺而已,五秒就能说完的事儿为什么要这么长时间啊,怎么这么慢啊
又过了一会儿,
钟玲看看手机,才过了五分钟。
才过了这么短的时间吗
钟玲惊讶。
可为什么自己感觉都过了很长很长时间了。
觉得又过了好久好久,云菲扬终于回来了,脸上洋溢着一贯的笑容。
钟玲满心的焦躁在看到云菲扬的笑后一下子变成了不满,她不能理解云菲扬。
“我们输了,输给了桑巴,你不难过吗”钟玲忍不住问,声音里不由带上了责备,“还有杜迦行带领桑巴队打败我们,你不生气吗”
听了这话,云菲扬的笑消失了,她面无表情地盯着钟玲,眼里带着审视。
看到云菲扬的眼神,钟玲心里一咯噔。
钟玲想自己这是怎么了,云菲扬去祝贺杜迦行明明是很大度得体的做法,自己不去已经是很不懂事了,怎么还好意思责问云菲扬。
钟玲你怎么了
你凭什么责问云菲扬
你有什么权利责问她
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是什么让你变成这样刻薄无礼
钟玲心里涌起铺天盖地的内疚和自责,她简直不能想象自己怎么会这么和人说话,而且是和年龄资历都超过自己的云菲扬。
自己犯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