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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见鲸的神情和陆载先前脑子里想的一模一样,又蠢又激动,唯独少了一个扑过来的亲亲。
陆载抿着嘴淡淡笑着,他点点头,说:“嗯。”
夏见鲸眨眨眼,直接用脑门往陆载下巴上用力一磕,不仅磕得他自己捂着额头喊疼,陆载也皱起眉来。
陆载神情不太对,他眉心紧蹙,低着头在口腔里卷了卷舌头,接着喉结上下一滚动,吞了口唾沫下去。
“别生气嘛,我太开心了,想跟你亲近亲近,可又不知道该怎么亲近。”夏见鲸有些慌,赶紧伸手帮陆载揉下巴,边揉边说:“陆哥笑一笑嘛,揉一揉就没事儿了,呼呼。”
夏见鲸噘着嘴对着陆载的下巴哈气,陆载都被他气笑了,攥着他的手腕把他推开。
“别闹。”陆载说,“我舌头磕破了。”
“啊”夏见鲸有些慌,猛地扑到陆载身上,掰正他的脸,焦急地说:“给我看看,给我看看。”
陆载拗不过他,从善如流地微微张开嘴,探出一小截舌尖。
夏见鲸刚才那一下,应该是让陆载咬着舌头了,陆载舌尖上的伤口不大,但还在渗血,看在夏见鲸这个肇事者的眼里,就跟闯了弥天大祸一般。
夏见鲸皱着脸,蔫头耷脑地说:“对不起,都怪我。”
陆载舌头一卷,又含进了嘴里。
他捏住夏见鲸的后颈,沉声说:“好啦,又没怪你。”
夏见鲸瘪瘪嘴,乖乖地坐在座位上不再折腾了。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小院,陆载帮夏见鲸把行李箱拖进卧室,而夏见鲸则被芮素和秦弘阳围着嘘寒问暖。
夏见鲸陪聊了有小半个小时,又跟着秦弘阳喝了半盏茶,才找到一点空隙,屁股一抬就溜回卧室去了。
陆载正站在他放摄影装备的柜子旁,见夏见鲸进来,他把手中的东西放下,关上柜门,扭过来看着夏见鲸。
夏见鲸心情还有点丧,他瘪起嘴,没底气地问:“你舌头还疼吗”
陆载摇摇头,说:“不疼。”
“那”夏见鲸小声问:“那我还能被啾啾啾吗”
陆载冷哼了一声,没说话,直接走到床边躺下了。
夏见鲸更委屈了,别人谈恋爱都亲亲蜜蜜,可他还没开始亲热呢就见了血,真是晦气到家了。
他吸吸鼻子,跟做了错事所以失去糖果奖励的小孩子一样,懊恼地拍了自己一下,只怪自己之前太莽撞。
夏见鲸跟罚站一般站在那里不动了,陆载掀起眼皮瞥他一眼,然后微不可察地勾起了嘴角。
陆载清了清嗓子,低声说:“夏见鲸,你自己没长嘴吗非要让我亲你才行”
夏见鲸心里正难受呢,陆载语气又冷又凶,他只当陆载是在训他,心碎得都想直接坐地上蹬着腿撒泼了。可当这句话从他的听觉神经传进大脑皮层,他细细一琢磨,又发现陆载似乎不是那么个意思啊。
夏见鲸的眼睛“噌”地一下亮起来,他不可置信又小心翼翼地看着陆载。
他挪过去,趴在陆载床边,小声问:“现在可以吗”
陆载挑眉看他,说:“你猜。”
“我不猜”夏见鲸开始耍赖了,他搂住陆载的脖子,往上蹭了蹭,毫无章法地亲住了陆载的嘴唇,“我就想和你亲嘴儿。”
夏见鲸是真的什么都不会,却还猴急得很。
他贴着陆载的唇又啃又咬,尖锐的犬齿咬着陆载的薄唇直摩挲,舌尖也不管不顾地往里探,摩擦得陆载的伤口又开始发疼。
陆载闷哼一声,却没推开夏见鲸,反而伸手揽住他的后背,说:“轻点,夏小狗。”
夏见鲸刚被陆载冷了那么久,现在好不容易亲上了,才不肯松开。他蒙着头往陆载怀里拱,鼻腔里发出小狗一般哼哼唧唧的声音,像撒娇又像情至高潮。
陆载手臂用力,把夏见鲸往上一抱,含糊又轻地说:“把鞋脱了,上来。”
夏见鲸立马听话地蹬掉鞋子,往下一趴,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陆载身上。
陆载被压得侧过头吐了口气,中断了这个吻。
夏见鲸却还委屈起来了,脑袋蹭到陆载的脖颈旁,恶人先告状一般地说:“你赔我。”
夏见鲸平时皮得上天入地,谁都治不住他。
现在索起吻来,他却跟个大型犬似的,又乖又粘人。他一边哼一边蹭着陆载,陆载哪里还镇定得住,所有神经都灰飞烟灭,一点理智都没留下来。
陆载捏着夏见鲸的后颈,把他拽离一点,然后一翻身,又严实地把他压在了身下。
陆载要比夏见鲸有数,他膝盖分开,跪在夏见鲸两侧,俯下身压得夏见鲸动弹不了,却又不至于喘不过气。
陆载眼底蒙着一层红雾,他又急又沉地喘着气,连太阳穴旁的血管都微微凸显出来。
“夏小狗,”陆载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你、乖、一、点”
陆载说完就低下头,又吻住了夏见鲸。
夏见鲸没意识地往陆载身下缩了缩,他觉得陆载好像和平时不一样,有些凶又有些狠。明明刚才还嫌他动作莽撞,现在却撕咬着他的嘴巴,用力得让他后背都一阵酥麻。
夏见鲸自己也和平时不一样,他整个人都被陆载撩拨了起来,从小腹升腾起一种难言的快感,又勾人又折磨人,难受极了。
夏见鲸低低地哼着,抬手搂住陆载的后背,手指沿着他劲瘦的肌肉线条往上爬,一直伸进他浓黑的头发里。
“陆、陆哥。”夏见鲸喘得厉害,眼底湿漉漉的,头发都被汗糊在了脸上。
陆载的情况和夏见鲸一样糟糕,才一停下,就有汗珠顺着他的下颌滑了下来,滴在夏见鲸脸侧,接着滚进了夏见鲸的头发里,再觅不见踪影。
陆载胸膛剧烈地起伏着,他放轻了声音,问道:“嗯”
夏见鲸脸颊通红,他的瞳孔太清亮了,他半眯起眼,睫毛微微垂着,就好像是意乱情迷一般。
“陆哥,我不要亲了,”夏见鲸闹脾气一般推开了陆载,他偏过头喘着气,然后抱怨似的哼道:“我难受,yg得超难受。”
陆载冷笑一声,像是生气又像是很无奈,然后他发狠似的地捏住了夏见鲸的下巴,慢慢俯下了身。
陆载这次吻上去的力度比之前还要再狠一些,他贴着夏见鲸的唇一厘一厘地碾着,像是恨不得把这只恼人的小狗吞吃入肚。
“别那么自私,夏小狗。”陆载含着夏见鲸的唇轻轻吮,又在训他说:“你以为只有你一个人很难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