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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丫头,不是早知道了么就是那年蹴鞠”瞧着东方瑶一脸揶揄的笑意,元香不由得俏脸一红:“在这之前我也不过是在恭敏皇后的忌辰礼上见过一次”
安思逸作为恭敏皇后那一支的子弟,自然会出席她的忌辰礼,元香第一次见到安思逸,心中便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以至于每次偷看他不过一眼就脸红心跳。
直到后来再见他,看着他在蹴鞠场上纵横的身影,完全不像是表面上看的那样文弱,心中才明白,原来是偷偷喜欢上了他。
无意识的摸着自己还未鼓起的小腹,元香一脸的甜蜜。
看着元香这样幸福的样子,东方瑶忍不住微微一笑。
元香是这么温柔的一个人,她应该有一段温柔的爱情。
只是元香回忆完毕,却忽觉得不对。
这小丫头把自己弄的晕头转向,可她的事情貌似还什么都没交代呢。
当下按住了她一双正准备喝茶的手,正色道:“你若真有喜欢的人,我便把你许给他,到时候先收你做义妹,你也不必去做妾,况且你在母后身边这么多年,想必母后她不会不同意吧”
其实元香本来就是这么想的,只要东方瑶要嫁人,她一定会给她一个体面的身份,不会让她嫁过去后受任何委屈。
心中暗暗一叹,东方瑶很想认真的说:不错,皇后必定不会同意。
可是元香的眼睛是那么真诚。
“那便多谢公主了,只是瑶儿还未考虑这么多呢”东方瑶笑道。
元香心中有些失望,瑶儿是她信任的人,自己一直拿她做亲妹妹来看,衡乾和自己也一直颇为熟稔,如果那不也是一件皆大欢喜的事么
马车中的温度很高,高到元香几乎昏昏欲睡,忽然不知道做了个什么梦,她一下子惊醒了。
小巧的案几上摆着一个被固定好的五足银炉,其中正点着这几日自己都很熟悉的香气。低头,胸前是一截绣有绿竹的袖子。
元香不禁抬起头来,只见自己的夫君此时也在看着自己,眸中荡漾着异样的柔情,令她心旌神荡,那薄唇离自己越来越近,不由得红了脸。
谁知外面的绿意忽大嗓门喊道:“公主、驸马到了”
两个人立刻尴尬的分开,又听绿衣“咦”的一声。
安思逸掀起帘子来,先跳了下去,小心翼翼的把妻子扶下来,元香才看清楚,绿衣是为何“咦”了那一声。
只见门前站了一个长身玉立的青年,着一件银色绣金的圆领长袍,眉目疏朗,正是豫章郡王李衡乾。
元香奇道:“三郎今儿个怎么有时间来了”
进了上房,见李衡乾似是有什么重要的话单独对元香说,安思逸很识趣的借口准备晚膳,便下去了。
李衡乾轻轻咳嗽了两声:“姑姑,其实三郎来是有事托付你的。”
元香有些诧异:“怎么,这几日你不在长安么”
“这几日儿会和父亲去一趟万年县。”
万年县本来是隶属端王的封地,而如今李衡贞又忙着置办婚事,自顾不暇,身边没有人帮衬着,李衡乾怕累着了父亲,毕竟这几年父亲身体一直也不太好,是以也只有自己跟着父亲去了才放心。
元香眼睛一转,眸中却是已经含上了几分笑意:“那你倒是说说这件事是什么”
第四十六章 小心翼翼
一个端放秀气的“永”字摆在光润细薄宣城郡纸上。
然而在韩鸿照看来,这字秀气中却隐隐透着几分不屑和蔑视,看上去又是端正无比的。
笑了一笑,她指着此字问道:“瑶儿写的这个字,容儿可喜欢”
素净的齐胸襦裙,娥眉如黛,精致的瓜子脸上一双明媚的双眸此时开心的眯了起来:“姊姊写的自然是好”言罢冲着东方瑶眨了眨眼。
小女孩儿这几个月长得特别快,就像柳条抽芽一样,前几个月还只到东方瑶的腰间,如今几乎可以到她的胸前了;身材也高挑了许多,尤其是一双眼睛,越看越美,即使是不笑也有眉目含笑的风情。
东方瑶亦报之一笑。
绮容又仰起头,笑着补充了一句:“殿下,能让瑶姊姊教我写字么”
甜糯糯的声音,想必哪个人听了都不会拒绝。
站在后面的沈如柔却面色一变,她打量着皇后似笑非笑的脸,心中有些打怵,赶紧拉了女儿,赔笑道:“母后莫怪,小孩子没想那么多,怎好劳烦母后身边的阿监来教,我为容儿找位女大家即可”
“哦”韩鸿照也没说同意不同意,她看了一会儿绮容,心中着实有些怜爱。
这孩子小时候便是个美人胚子,长大了那指不定多漂亮呢。
她笑道:“这本就不是什么大事,若是容儿想学,那学便可。这几日你便带着容儿住在长春殿,我让瑶儿去服侍着,顺便看看宫里的风景,若是找到了大家,再回去慢慢学。”
“哎呦,怎可如此劳烦阿监”沈如柔看了一眼东方瑶,显然很惊喜。
不仅可以住在宫里,还有皇后身边宠爱的婢女来教自己的女儿。
这笑容真是东方瑶有些无奈,总感觉这笑容很怪,带着几分讨好和小心翼翼。
韩鸿照走后,接东方瑶又写了几个字要绮容来认,绮容倒是十分聪慧,几个字竟然都认了出来,问过了放知道,原来绮容在家自己学过许多字。
只是听了这件事情,沈如柔的反应却是十分惊愕的。
“这些字是谁教你的”
王爷一向没这个心思来教,而自己又不怎么通文理,女儿会跟谁学
“自然是阿兄了”绮容嫣然一笑,“阿兄闲来无事的时候就教容儿写些字,容儿觉得挺有意思的。”
沈如柔几无可见的撇了撇嘴,显然不以为然的样子,“你若是想学,现下已经有了老师,日后便勿要叨扰你阿兄了。”
绮容不解:“容儿没有叨扰阿兄呀,这是阿兄主动要教的”
“臭丫头,阿娘的话你都不听”沈如柔一急。
“容儿没有不听阿娘的话,阿娘怎么可以这么凶”绮容不满的嘟起嘴来,争辩道:“阿兄愿意教那是阿兄的事,阿娘为何不愿意”
女儿这执拗的样子,竟还真是像极了李衡义。
牙根咬的生疼,沈如柔卷起袖子来又忍不住要教训,忽然想起来旁边还有一个外人她心口一跳,赶紧偷眼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