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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还不等卖关子那人说完,就有人打岔道。“这事我知道说是献上去了一种名叫土豆的高产粮”
“你也就知道这一点了你别打我岔去年不是献上粮种了吗圣人当即下令,在几个皇庄里培育土豆,据说前不久收挖时,一亩地产了三千多斤而且啊,据说皇庄再培育一茬之后,大概在后年,土豆种就要分发给民间百姓家种植了”
被人打岔了,卖关子的那人,也不再神秘兮兮的样子,爽快地一口气说了出来。
“真的那可是一亩三千斤粮食啊圣人英明啊六元老爷是个好官啊果然是文曲星君转世下凡”旁边人听了,纷纷感叹道。
如今百姓在地里种的粮食,也就是些豆子、小麦、稻米、黍米等,亩产几乎都无法过千斤,如今能有亩产三千斤的高产粮食出现,那是何等的大幸事啊
岸上众人,以及大燕百姓,此时尚且不知道,那一艘正靠岸的高大官船之上,正装载着比土豆更加高产的红薯,以及第六谷玉米,还有棉籽。
若船上的红薯、玉米和棉花,得以广泛种植,那大燕百姓就都有了吃饱穿暖的可能。
虽在动身北上之前,黎池是给家中写了信的,但一是不知信件有无送达,二是即使已送达,也不知他到达的准确日子。
因此黎池他们靠岸下船之后,并未有人来迎接他们,这也没所谓的。
按照先前说好的,桓茗留下五十御林军在官船上守卫,静等皇帝示意。其他的人,则各回各家去。
在一起相处了两年多,黎池又是一个温和好相处的人,一百御林军早已与他非常熟识了。那些各回各家去的,也不在乎这一时半刻的,见黎池身边只有小厮黄芪,就表示帮忙抬轿、搬运行礼,先将黎池送回家去。
当然,桓茗也是一样。一部分御林军送黎池回家,另一部分就去送桓茗。
自去年黎海自羊城北来,被状元府的门房小厮拦在门外之后,管家黄精就将门房小厮黄藤,给好好地训导了一回。
所以黎池这次回家,并未出现当初所担心的,门房认不出自家老爷,将自家主人拦在门外的事情。
管家黄精已给黄藤描述过府中老爷的长相,但事实上,黄藤没亲眼见过自家老爷的脸,若在外面见着了,也还是认不出的。
不过,当一个虽风尘仆仆,却依旧俊美若天神一般的男子,在一队御林军的簇拥之下,下了轿,朝自家大门走来时,黄藤就想着:这必然就是府中的老爷,归家来了
“管家管家是不是老爷回来了”
两年没着家,家中添了新的小厮,也是正常。黎池正走上大门前的台阶,听到门房小厮喊声的管家黄精,就迎了上来。“老爷您回府来了”
黎池笑着朝黄精点点头,“嗯,老爷我回来了。”然后又吩咐黄精说:“赶快叫人,将后面诸位帮忙提着的箱笼行李,接过来收好,再上茶点招待。”
黄精赶紧吩咐身边的黄藤,去叫小厮丫鬟前来,之后再一应安排下去不提。
黎池吩咐了黄精,这才又请身后帮忙搬运行礼的御林军,一起进府去坐。
“多年未归,小人们亦是归心似箭,将行李给大人送进去了就走,就不久坐了。”后面御林军中一个代表,客气地推辞道。
“那就稍坐片刻,歇会儿脚,喘匀气了再走也不迟。”黎池将十几个御林军引进府里,一路上温和好客地劝道。
才走进外院正院的院子,黄精吩咐的小厮,就将御林军手中的行李接了过去,黎池他们走进正厅坐定不久,茶水点心也端上来了。
御林军们稍坐了一刻钟,期间喝了两口茶,歇了会儿脚之后,也就告辞离开了。
黎池没有多留,就让黄精将他们送出去了。他们归心似箭,他也已迫不及待地,想见到妻儿家人了
黎池已经回府一刻多钟了,后院的徐素自然是早就知道了的。
事实上,在前院传来动静,并吩咐准备茶点的时候,徐素就高兴得猛地站起来,险些血液充脑以致没能站稳
不过,前院还在招待十几个外男,徐素这才没有直接奔到丈夫黎池的身边去而是先将午睡未醒的一对儿女叫醒,一边给他们穿衣,一边告诉还迷糊着的儿女,他们的父亲回家了
小孩子忘性大,他们爹一走就是两年多,走时他们都还不记事,若不是他们娘时常念叨,说不定他们早就忘记还有一个爹了
“爹回家了”哥哥平平握着两只胖拳,揉着眼睛,声音软糯地问道。
“爹爹回家了”妹妹安安自小体弱,睡觉时不如哥哥睡得实,这时被叫起来,很快也就清醒了。听她娘说,很喜欢她的爹回家来了,脸上笑容就像掺了一勺蜜一般,笑得甜甜的。
徐素与银朱一起,给平平和安安穿好衣服,将睡散的垂髫重新梳好,将他们收拾得整齐又可爱。“对,你们爹回家了马上就要见到爹了,高兴吗”
“爹爹他最喜欢安安吗”
“”徐素此刻实在高兴得不得了,面对女儿的话,她竟不知如何作答。心中甚至有些醋了,想任性地说爹爹他最喜欢娘,不过说起来又有些没底气
这或许,又是另一种意义上的近乡情怯。
徐素最终还是稍稍的,放任了自己的一些任性,“你们爹爹啊,他最喜欢我们三个了”
拾掇完之后,徐素估摸着时间,就一只手牵着一个,往前院去见黎池。
刚刚踏出东厢房,就看见丈夫,正大步向她走来。他稍微晒得黑了些,却也因此更显出几分阳刚来,英俊更甚两年之前了。
徐素怔在原地,看着大步向她走来的丈夫。
黎池向徐素走去时,也在看着她。她比两年前更瘦了些,脸上还带着一点病容。
“和周”
“素素,为夫回来了。”黎池大步走到徐素面前,双手握住妻子的肩膀,蹙眉问道:“素素,你身子可是有不妥瞧着瘦了许多,还带点病气,你受苦了。”
两年时间,只有书信往来的丈夫,如今终于站到她面前。徐素只觉喉间一哽、鼻子泛酸,眼前立即模糊,看不清面前人的面庞
黎池抬手,擦了妻子汹涌滚落的泪珠,正欲说些安慰的话,就被传上来的声音打断。
之所以说,声音是传上来的,是因出声打断者,是矮墩墩的一对儿女。
妹妹安安仰着头,一张精致小脸可怜又可爱,眼中水光闪动,“爹爹其实不是最喜欢安安的,是不是爹爹都没看见安安”
关于爹这个人,平平和安安虽年纪小,又许久没见,却也是不陌生的。因为他们的娘,每天都会与他们说起他们的爹。
哥哥平平松开牵着他娘的手,从他娘身后绕过去,牵起妹妹的手,看都不看他爹一眼,一本正经地安慰着妹妹:“安安不难过啊,哥哥最喜欢安安了爹最喜欢娘,不最喜欢安安,哥最喜欢安安”
黎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