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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明岳什么时候受过这种辛苦,咬咬牙一步一顿地朝县城路口去。等看见老韩头的车时,张明岳都感觉两肩火辣辣地,再多走点路就会点着了。
张明岳赶紧把背篓放在车子上,引来了几个大娘一阵嘲笑,“小张哦,你这力气可不行呢”“张知青,破木头片子你都稀罕呢,咱队里山上多着呢。”“是呀,想要木头还不容易,不上山,你们知青房子那里多得是呢”
张明岳没在意她们说的话,没去跟他们解释木头也有贵贱之分的,只说喜欢这些木头的味道,就笑了笑坐在车上不说话。
一位大娘觉得张明岳是不相信她,一个劲儿地说,“张知青,你别不相信我,就你们知青住的房子原来是地主家的,破四旧,把那里的不少桌子、椅子、房头啥的都砍了,有人懒得上山砍柴就拿回家烧。我记得还有剩的,就在你们知青灶房里堆着呢,我看跟你背篓里的木头差不多呢。”
张明岳对这位大娘的话感了兴趣,“大娘,我们知青点真的有呀,我怎么没有看见呢。”
大娘解释说,“那些木柴不好烧,后来都没人愿意用,都去山上捡柴啦。等你们知青来了就更没人去拿了,你去找找,肯定还在呢。”其他人也应和这位大娘,说应该还在。
听大娘这么一说,张明岳想起来了,原主记忆里还真见过这些木头,当时还拿来用,就是只出烟不见火,就没人用了。后来,知青们都上山捡木柴,直接堆在那些木头上,所以张明岳这几天就没发现。
张明岳谢过了这位大娘,声称回去一定去看看,大娘看张明岳相信他了脸都放光呢。
其他人都下车了,张明岳请老韩头把他送到知青点。等张明岳搬下背篓,老韩头才赶着车回去了。
张明岳坐得腿都麻了,听着知青点有动静,就喊了一声,“谁在了,出来一个过来帮忙呀。”
“明岳哥回来了,”话音刚落,紧接着李明辉就冲了出来。
“我腿麻了,明辉,你帮我把背篓那进去吧。”张明岳说。
“好勒”,李明辉答应着,搬起背篓,和张明岳一起进了知青点。
到了厨房,大家各忙各的,柳河在摘菜,刘明在和面,梁田宇居然拎着一只兔子。
“兔子你们打到的”这真是个惊喜。
李明辉摇摇头,说:“不是我们打的,一个老乡打的,我们凑钱偷偷跟老乡换过来了,怎么样,挺肥的吧”
“嗯,确实不错。”说着,张明岳拿出了背篓里的肉和酒,递给了李明辉。
“居然有酒。”李明辉吼起来,其他人也快步围了过来。
“明岳,你真买来酒了,有你小子的。”刘明好这一口,拿起瓶子打开闻了闻,“有酒无需闻肉香呀。”
刘明还在陶醉呢,柳河一把夺过来,“我也闻闻。”半晌后,说:“嗯,确实是酒的味道。”众人哄堂大笑。
“哟,明岳,你这块儿肉可真肥,能炼不少油吧。”终于有人注意到那块儿肉了。
“嗯,咱们的油不多了,我专门多买了肥肉。”张明岳承认自己的打算。
说话间,李明辉已经把肉洗好,放在屉子上空空水,等会儿炼油做菜。
张明岳看暂时没有自己帮得上的,就先拿着背篓回了屋,把牙刷毛巾换过,又把木头、书一股脑地塞到床底下,才又回到厨房帮忙烧火。
第5章 聚餐
张明岳在拿柴火的时候,特意在那里扒拉扒拉。在角落里还真有一堆儿旧木料,看了看,居然都是黄花梨的,就是太可惜,都被劈散了。
张明岳在烧火的空挡,把下面的黄花梨慢慢都抽出来放在一边,看着像是柜子和桌子的一部分,用斧头楞给劈成这些散木头。
“明岳,你怎么把这些木头都弄出来了,可不好烧火。”刘明提醒道。
“我觉得这木头味道挺好的,想放在床底下熏味儿。”张明岳找了个借口。
其他人看了看没说什么,倒是柳河冒了一句,“你就是穷讲究。”
张明岳直接当作没听见,接着整理黄花梨木。弄好几根就搬到自己的床底下。
“呀”张明岳叫了一声。
“怎么了明岳”梁田宇在旁边忙问。
“没事儿,就是让刺给下扎一下”张明岳若无其事地说。
“要我说,真没这么计较,屋里有点味儿也不奇怪,老屋子都这样,你弄几个放屋里就行了。”梁田宇劝着张明岳。
张明岳说马上就完了,又接着整理,梁田宇摇了摇头不说话了。
等张明岳把黄花梨全都塞到他床下的时候,女知青们也过来啦,姚小丽进来就推开梁田宇,自己做了主厨,王云霞和田思雨拿出来已经洗好的菜,也放在屉子上,钱芳莉端了几个三合面馒头。
不一会儿,厨房就变成了女知青们的天下,其他人都被轰出门,说支好桌子,想干啥干啥去。
张明岳今天确实有些累了,别看坐车去坐车回,可车上都是大娘,张明岳都不敢动,就怕碰着大娘就不好了,回来还把背篓放在腿上,那滋味也是够了。
张明岳跟刘明说了一声就先回屋了,虽然不用帮忙,躺在床上休息总是不太好,张明岳索性坐在马扎上整理书和木头。
今天在废品站收到的木头表面比较光滑不用怎么处理。在厨房弄出来的什么形状的都有,表面花刺不少。
张明岳就从行李箱里拿出个小矬子开始打磨木头表面,没错,行李箱里有小矬子,原主的收藏,挺奇怪的爱好,不过收拾毛刺倒挺好用。
一点点地打磨,不放过任何位置,张明岳神情认真,额头上冒汗了都不知道。要说张明岳自己也不知道这些木头以后能干什么,他就是想找点事情做,至少,到目前为止,只有这些木头能带给他熟悉感,以前他屋子里的桌椅都是黄花梨。他喜欢坐在那里看书练字,那是他每天心情最舒畅的时刻了。
田思雨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张明岳,觉得他跟以前很不一样,具体是哪儿不一样她又说不上来。是他改变了,还是这本来就是他的真实面目,现在的模样有点让人想沉醉在其中。
“想什么呢,这么入迷”钱芳莉拍了一下田思雨的肩膀,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什么也没有呀,你可真行,看墙也能入迷。”
“能有什么,我就是想起我爸妈了。”田思雨不能说她看人入迷了。
钱芳莉抿了抿嘴,“我也想,刚来的时候天天做梦梦到他们,也不知道我爸妈怎么样了,还有我弟,我走的时候跟着火车跑了很远,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