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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了。
如此,严全奎板着脸把五个人一路带去了村尾的知青点,路上都没有跟他们说一句话,沉默的气氛足够压得这些刚来农村的小年轻惴惴不安进而反思。
知青点里的老知青下午就留了两个人请半天假,留在家里等着接待新人。
看见严全奎板着脸似乎不高兴的样子,作为老知青里领头羊的张海上前问了一句。
严全奎也不隐瞒,语气很是气愤的把刚才赵红军那番话说了出来,“小海,以后就麻烦你们了,多给他们讲讲领导人的准确思想跟发展方针。”
张海眼珠子一转就明白过来了,当即笑着满口答应,顺势又求了个情,“严队长,他们也都是十七八岁的小年轻,很多领导人的思想都没能正确理解跟领悟,您放心,以后我们一定多多开展相关活动。”
两人一个唱黑脸一个唱白脸,便是被严全奎那别有深意的一眼盯得一路惴惴不安的李建军都对张海生出了感激的情绪,到底还是知青同志,他们才是一伙的。
张海如今可是知青点资历最老的,要是今年年尾能有回城指标下来,张海是铁板钉钉的能够回城的。
张海对严全奎这个处事公正对他们这些外来知青多有照顾的队长是心里感激得不行,等到傍晚老知青们都收工回来了,张海就积极的组织了一场思想讨论会。
赵红军被前辈们说得差点痛哭流涕,情绪激昂的表示以后自己一定摆正思想,坚决不做那分裂他们这个集体的坏分子。
整件事中最受益的恐怕就是容倩了,她的名字在这个时代看起来确实很出挑,原本容倩也以为自己要被彻底排挤,却没想到被赵红军他们那一挤兑,如今自己居然是最先被知青前辈们接受的新人。
晚上趟在靠墙的铺位上,容倩侧头盯着小窗口外面同样漆黑的夜色,心里渐渐明白过来严队长那番话本来就是顺势要让她这个“异类”也尽快的被知青团体接受。
想到自己即将在这样一个生产小队里生活,容倩迷茫不安了多日的心渐渐安定了下来,其实下乡了也挺好,她还能避开耳目试着给父亲写信。
临睡前容倩迷迷糊糊的竟然想起了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那个流氓到底为什么要哭得那么惨呢
同一时间,消沉了一下午晚饭后就躲进房间里不出来的严琅也侧身抱着膝盖,眼神楞楞的看着窗外。
下午老爸回来的时候还说过他,说他那样无缘无故给人家女娃子甩脸色很不应该,严琅其实也知道,可就是忍不住,明明看名字就应该是一个个头娇小的漂亮姑娘。
严琅甚至看见名字的时候就联想了很多,她应该是温柔到有点没主见的,可是她只会依赖他,需要人帮助,总是爱让他牵着手
可是现实是,那个容倩虽然说不上特别高,却也能说一句身材高挑匀称,一张鹅蛋脸上五官温婉精致,眼神坚定,根本就不是他想象中的那个样子
作者有话要说:严琅:你为什么不能长得矮一点鹅蛋脸哪里有巴掌大的瓜子脸好看啊眼神应该迷茫一点,再温柔得能滴出水来似的
容倩:呵呵,请滚好吗谢谢冷淡的鄙视
s:今天早上我又穿越了,明明记得闹钟响的时候就按了一下然后睁开眼起床,结果一看时间居然已经八点多了,穿越了一个多小时,太可怕了
第44章 女知青5
严琅隔壁里侧的房间里, 严全奎也在跟张大梅说这个事。
“今天三娃子也不知道怎么了,先是盯着个女娃娃不转眼, 耍完流氓还给人脸色看,差点没把人家女娃娃给弄哭了。”
严全奎叹了口气,所以今天他才帮了那个叫容倩的女知青一把,算是替自家娃子赔罪了。
“也就这两年赤卫兵没那么凶,要不然琅娃子这样可是能直接被抓去石场挖石头的。”
这可是被女同志咬死说是流氓罪没证据都能木仓毙的年头, 那可真不是闹着玩儿的。
石场可不是什么好去处, 因为要用爆石头,经常出人命,除了去石场,还有挖水坝沟渠跟林场伐木, 都是让那些劳改犯去劳动改造的场所。
张大梅吓了一跳, 先就一巴掌拍在严全奎结实的手臂上, 等到男人把脚洗了从洗脚盆里挪开脚, 自己才脱了袜子坐在圈椅上撩起裤脚洗脚,“不能够, 咱琅琅长得多俊啊,不说村里村外, 就是镇上那也是有姑娘家给他眼色的,就胡兰昨儿知道我想要给三儿安排相看的事都说她弟根本没开那个窍。”
严全奎也是一头雾水呢,可不是嘛,村里的男娃子十五六岁就知道要看女人了,偏偏他家小儿子成天不着调, 宁愿跑到山上去撵野兔都不乐意陪人家小姑娘们去摘花。
不过说起相看,严全奎想起来了,“以后你别给琅琅相看啥姑娘,就算没真相看,传出去也不好听。琅娃子脑子灵活,又会办事,以后肯定是有大出息的,要是你给他看个没什么见识的婆娘,以后他们俩咋过日子长得咋样先不说,脑子一定要好,性格也要好,最关键的还是要让儿子喜欢的。”
张大梅翻了个白眼,得了,要求一大堆,老天爷还能给你宝贝儿子专门比划着捏一个媳妇啊
不过这些话张大梅也同意,点头答应了,转念问起那个女知青,“既然三儿是因为那女娃娃才这样的,说不准就是真看上了,要不然哪能这样你想想看,从小到大,三儿啥时候闷了这么久我看着都像是要哭了。”
严全奎擦干脚,闻言瞪了张大梅一眼,把擦脚布扔给张大梅,“瞎说,三娃子啥时候哭过小时候那也顶多就是耍赖皮干嚎假哭,咱琅娃子硬气着呢。”
张大梅懒得跟这眼瞎的男人说话,虽然儿子脸上没哭,可心里肯定是难过得想哭的。
想到刚才吃饭的时候沉默寡言埋头吃饭的小儿子,张大梅眉头紧皱,最后叹了口气,擦了脚穿上布拖鞋,出去外面倒了洗脚水。
回来关了堂屋大门,路过严琅房间的时候,张大梅又悄悄推开门缝看了看,确定小儿子已经睡着了,这才放了心回房间了。
等回来躺下了,煤油灯也吹了,躺在她旁边的严全奎突然在黑暗里出了声,“那女知青长得是真好,跟站在一群麻点鸭子里的大白鹅似的,说不定琅娃子真是因为她才开了窍。”
可儿子是个脑子清醒的,肯定转眼就想到了自己跟对方不可能走到一起,所以才心情不好故意用冷脸去让人女娃子讨厌他,好断了自己犹豫的路。
严全奎瞬间脑补完了,也是忍不住叹气啊,心疼儿子唉,这第一次开窍就遇到了这种事,可不得难受一辈子么。
张大梅却没想那么多,反而兴致勃勃的开始问起了那女知青叫啥,长得怎么样,今年多大,从哪儿来的,家里有多少口人。
严全奎就说了个名字,其他的问题就太难为他了,毕竟说容倩长得好看也就想到了大白鹅那么一个比喻,严全奎一翻身背对着张大梅,瓮声瓮气的说了句“睡觉”
然后无论张大梅怎么捶他推他掐他,严全奎都坚决不吭声,连动都不动一下。
张大梅气得不行,越气越清醒,越清醒越气,然后张大梅就掀开被子去隔壁闺女房间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