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节阅读 128(1 / 2)
么了”听见俞侧妃的哭求声断断续续的从窗外传来,他叹了一口气,不由温声劝道,“俞氏本就是个糊涂人,如今福哥儿才去了,她怕也是越发糊涂至于她说的那些个胡话,我连听都懒得听,你又何必放在心上”
大皇子妃也是憋久了,一时也止不住泪水。
而且,她也的确是想趁着这个时候,把自己的委屈与大皇子说上两句福哥儿到底是没留住,虽然大皇子眼下并不怪她,也没把俞氏的话听入耳中,可时日一长终究是个疙瘩,还是要说开了才好
故而,大皇子妃便垂首泣声往下道:“当初,陛下赐婚旨意下来时,我母便常叮咛我:天家不比他处,必要更加恭谨小心,万不可怀什么坏心,定要与殿下互敬互爱,如此才能夫妇和乐,子嗣繁茂”
说到这里,她不免又抬手拭泪,语声愈低,“自我嫁来王府,平日里也是时时以此自警,不敢轻忽狂妄,擅专胡为。只可怜我命薄福薄,至今也只给殿下添了个平乐。故而,当初听俞氏有孕,我心里也只有替她高兴的,早早便替她安排了人在边上伺候,只盼着她能一举得男,也算是为殿下绵延子嗣。”
“后来母妃宫里出了事,正逢俞氏孕中,我也常劝殿下多去宽慰一二。偏俞氏竟是那般性子,听到消息后便十分惊惶,竟是动了胎气也是我特特去宫里请了太医替俞氏看着谁知也没得了好,俞氏最后又是早产,累得福哥儿一生下来便是体弱多病”
虽是含泪哽咽,可大皇子妃说起话来却是字字清晰,有条有理,情理皆在。
便是大皇子听着也不觉点头:大皇子妃确已是十分贤惠,只俞氏实在太过糊涂当时母妃在宫中出事,原也牵扯不到王府上下,大皇子妃也劝着他去安慰俞氏,偏俞氏也不知怎么想的,竟是忧思过重动了胎气。最后还是大皇子妃去宫里请来的太医千般小心、万般努力,方才保住了那一胎。
后面的事情,大皇子妃没说出口,可大皇子心里也十分清楚:之后,太子一派接着俞氏的事情大做文章,使得他去不了北境,他心里有气,忍不住便与俞氏说了几句。就只是几句而已,偏偏俞氏又哭了一回,一不小心跌了一跤,于是便提前发动了。
这般想着,大皇子也不由唏嘘了起来:也是福哥儿命薄,偏偏碰上这么个亲娘胎里几回受难,又是早产出生,自然一生下来便是体弱多病亏得俞氏这女人竟还有脸跑来正院哭求
大皇子越想越觉俞氏可恶,抬手握住大皇子妃的手,轻声道:“碰着俞氏这般的糊涂人,倒是可怜福哥儿,可怜你了”说着,他又抬手抚了抚大皇子妃的手背,轻声道,“你放心,你的心,我都明白,此生断不负你。”
大皇子妃闻言,含泪嗔了他一眼:“殿下就知道哄我”
大皇子捏了捏她的手,转头便吩咐下人:“哪有叫侧妃这跪着的,还不赶紧把人扶回去这个样子又成什么体统”
下面的人连忙应了,立时便要将大皇子的吩咐传了下去,可俞侧妃却似乎真的是疯了,她不管不顾的挣扎起来,身上那件单衣险些也要被扯坏了。
俞侧妃到底是大皇子的女人,边上的人也不敢真用力,要是一不小心扯坏了俞侧妃的衣服,他们这些下人少不得也要跟着问罪,故而动手起来越发束手束脚。
俞侧妃却是越挣越激烈,最后竟是跪在地上磕起头来,不一时便磕得头破血流,白皙的额角上鲜血淌落,整张脸似乎都变得狰狞了。而她的语声亦是越发尖利凄凉,如同长针一般刺入诸人耳膜:“殿下,殿下,求您为我和福哥儿做主啊”
大皇子与大皇子妃听着那一声尖利的嗓音都觉心头一突。
大皇子更觉头疼,一只手握着大皇子妃的素手,一只手则是用力拍了拍案几,厉声道:“还站着做什么还不赶紧扶回去”
正院门口一时乱成一团。
也就是此时,皇帝与姬月白正好赶到了。
看着这般场景,看着地上那披头散发、磕头磕得头破血流的可怜女人,哪怕是皇帝都差点没认出来:这竟是当初他给儿子选的侧妃
俞侧妃却还认得皇帝,见到皇帝身影,眼中闪过一丝的狂喜。她几乎是立刻便要挤开身前的人,膝行上前,哭着道:“陛下,陛下,福哥儿他是被人害死的。求您发发慈悲,替福哥儿做主”
俞侧妃头散发,衣衫单薄,额上还有血污,一眼望去实是面容狰狞,形容狼狈。
此时忽的扑了上来,差点吓得皇帝后退。好在,大皇子府这些人畏首畏尾没拦住俞氏,皇帝身边的人却各个都是好手,立时便有两个侍卫上前去,一个人一边直接便把俞侧妃的两只手压倒了身后,直接把她按在了原地不能动弹。
大皇子与大皇子妃也连忙上前与皇帝行礼。
虽是恨极了俞侧妃这些个丢脸丢丑的模样,可大皇子还是不得不在皇帝面前替她遮掩一二:“俞氏为着福哥儿的事情日夜忧心,今日忽而听说福哥儿出事,一时迷了心窍还望父皇莫要与她计较才是。”
皇帝自然不会与这么个疯妇计较,只是他还记着俞氏嘴里嚷嚷的那几句话,不免多问了一句:“适才俞氏说福哥儿是被人害死的究竟是怎么回事”
大皇子妃脸色一僵,真心后悔没叫人把俞侧妃这张能惹祸的嘴给堵上。
好在大皇子适才听了大皇子妃的话,眼下还能在皇帝面前分辨一二:“俞氏她是一时伤心过度,那些个话父皇也不必太放在心上。”顿了顿,他又低声道,“福哥儿去的时候,我与王妃都在边上,实在是,实在是”
到底是亲骨肉,想起福哥儿病逝时的情景。大皇子心下不由大痛,也是眼中酸涩,险些掉下泪来。
皇帝见状也是叹了一口气,果是没再追究俞侧妃的话,而是伸手拍了拍大皇子的肩膀,道:“听说福哥儿出了事,朕这心里也难受的很。只是,朕想着你怕是要比朕更难受,这便赶紧过来了。”
听着皇帝这话,大皇子险些又要掉下泪来,只哑声叫了一声“父皇”。
皇帝亦是满心感伤。
姬月白在侧看了两眼,便道:“父皇,皇兄,我们还是进去说话”
大皇子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抬手擦了擦眼角,勉强挤出笑容来:“说的很是,儿子累得父皇操心,特意出宫抚慰,已是儿子的大不孝,哪里能够叫父皇站在外头”
几人便要往屋里去,大皇子妃跟在后头,悄悄往后递了个眼神,令人把俞侧妃赶紧拉下去。
就在此时,俞侧妃忽而又叫了起来:“是真的,是真的,殿下真的是有人在害福哥儿我与福哥儿母子至亲,这几日梦里总能见着他与我哭诉,说是有人容不得他,有人暗中咒害他”说着,她又哭了起来,“我可怜的福哥儿,他还那么小,就叫人给害了殿下,殿下您一定要为福哥儿做主啊”
大皇子妃脸色简直难看到了极点,只是这个时候,众人都在。她若出声未免有掩饰的嫌疑,只得勉强抬眼去看大皇子,等他做主。
大皇子的脸色也不大好,只是俞侧妃这话多少还是听进去了些,眸光微动,也不知在想什么。
还是姬月白,快刀斩乱麻,直接便道:“还不把俞侧妃扶回去”顿了顿,补充了一句,“先把她的嘴也堵了”
作者有话要说:顺利的话还有两更,大概
、纸条
姬月白既是出了声,立时便有人拿了帕子堵住俞氏的嘴, 把人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