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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宽厚,温暖,指腹上带着粗粗的茧子,而她的手,小巧,柔软,有点凉凉的,握在手心里,就让人忍不住想要去呵护这只手的主人。
苏桃将两人带回大屋,然后兴奋地从棉衣口袋里摸了张纸出来:“果园村的砖厂,也被我拿下了,这是地契,这是钥匙。”
周牧野看她,她一脸求表扬的表情。
小花急得要哭了:“嫂子,你动作咋那么快呢”
她紧赶慢赶把大哥找回来,却还是慢了一步。
苏桃笑道:“我怕别人跟我抢嘛。”
马上就过年了,过完年之后,各生产大队就要开始多分自留地了,一家差不多都能分到一亩地,到时候那砖厂的郑大伯和胡三就要回过神来,肯定就不肯卖砖厂了。
如今能用一百六十块买下两个砖厂,到了春天里,有钱都买不到了。
小花一脸傻子才会和嫂子你抢的表情。
周牧野摆摆手:“好了小花,你去外面找小草玩吧。”
小花扯着她哥的袖子:“大哥,你要想想办法,看看能不能退回去。”
周牧野摸了摸她的头:“知道了。”
堂屋里就只剩下他们两人了,周牧野挣要开口
“等一下,我把这地契放好。”
说完,她去了东屋,把地契和邮票一起包得好好的,放在了斗橱下面的砖头下面,然后拍了拍手心满意足走回了堂屋。
“你花了多少钱买两个砖厂”
“一百六。”
周牧野内心震惊无比,他拼死拼活,一年挣的工分换钱的话,大约是三十块钱,苏桃张张嘴,就花了一百六。
他面上还是那么冷冷的:“你为什么要花这个钱”
他在小媳妇面前没少干让她取笑的事,不能这么没见过世面,一百六,他他其实听都没听过这么大的钱,更别提见了。
苏桃又拉住了他的手,他每次都告诫自己,这小媳妇儿再拉他的手,他一定会甩开。
可每次她一拉他的手,他脑子里就一片浆糊,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到了灶房里。
“烧晚饭了,今天烧南瓜面疙瘩,放一点碎青菜,最后淋点香油,味道应该不错。”
分工合作,苏桃在灶台后烧火,周牧野在灶台旁掌勺,苏桃这两天已经跟小花学厨艺了,只是现在还不精湛,不能白白糟蹋了粮食。
隔着锅膛,她看着烟雾缭绕间的男人,小声道:“你觉得窑厂能赚钱吗”
锅里的水开始滚了,男人往锅里下面疙瘩。
“我不知道,兴许过两年,农民的日子好过一点了,就能住砖房了,砖头就好卖了。”
“那你觉得农民的日子会好过吗”
“穷不扎根,勤劳点,日子总有好过的那一天的。”
苏桃嘴角抿着笑意,她知道她家男人虽然如今窝在这农村,但他和一般农民是不一样的,他是在县城读过三年高中的人,他的眼光是长远的。
晚饭的时候,小花才知道,这砖厂,是铁定落她嫂子头上了,顿时觉得乌云罩顶,一百六十块啊,干点啥不好啊多买点细粮放家里不比什么都强啊,嫂子真是被人骗惨了。
吃完晚饭,苏桃拿了个木尺出来,要给三个人量尺寸,离过年不远了,她得给他们三人都去裁件新衣服。
小花赶忙摆手:“嫂子,我不用了,我就穿身上的。”
嫂子已经被人骗了那么多钱了,她不能再不懂事在吃穿上再花嫂子的钱,那样嫂子就是雪上加霜了。
苏桃先把她拽了过来:“没事,嫂子不差一件棉衣的钱。”
小花特别语重心长道:“嫂子,有钱也得精打细算着花啊,不然总有花完的那一天的。”
这个嫂子啊,真是不让人省心啊。
苏桃嘴角噙着笑,套在她耳边道:“小花啊,你可记着一句,傻人有傻福,嫂子不会吃亏的,放心吧。”
给两丫头量完尺寸之后,苏桃打发了她两去西屋睡觉,然后拿着木尺,看了一眼端坐桌边的高大男人。
周牧野轻咳一声:“我得去工地了。”
苏桃一把拉住了他:“我给你量一下尺寸呢。”
说完,不顾他意愿地拉着他站了起来,他个子高,她需要踮起脚尖量他的肩膀。
他肩膀很宽,让人觉得可靠踏实。
量完肩膀量袖长,量完袖长量衣长,她一低头,看到他膝盖上两个大补丁,想着,裤子也得裁件新的吧,便蹲到了他跟前给他量裤长。
她蹲在他面前,一抬头,便是那个部位,顿时涨红了脸,一颗心噗通噗通地跳这,一时间忘记了动作。
“你看什么呢”
男人低沉的声音响起。
第15章
“流流氓”
周牧野一头雾水他干什么了为什么说他流氓
苏桃吞了吞唾沫,手指尖颤了颤,捏着细长的木尺,红着脸,硬着头皮,给他量了量腿。
腿真长,足有一米一,她又索性红着脸给他量完了全身。
怪不得回回都要仰视他,周牧野竟然有一八五公分,高大挺拔,身材精壮,阳刚气息扑面而来,将她包裹住。
苏桃再一次感慨自己上辈子眼瞎,先入为主的观念真是害死人。
苏桃这脸一红,周牧野只觉得后背又起了薄薄的一层汗,他粗着嗓子道:“我我回水溪村工地了。”
苏桃一把拉住了他的手,软着声音道:“你为什么总躲着我呢”
周牧野身子往后退,故意冷了声音道:“我没有。”
苏桃步步紧逼,将他压在了墙上,油灯灯火在后面飘了一下,周牧野觉得自己像是进了盘丝洞,被这眼前的妖精缠得动弹不得。
苏桃有些委屈地看着他:“我都为那天晚上的事情跟你道过谦了,你还是不相信我吗”
“所以你为什么这么做”他哑着嗓子问她。
苏桃眼帘闪了闪,轻声道:“我那天晚上太紧张了,后来你没碰我,我觉得你是正人君子,我已经嫁给你了,都扯证了,就该跟你好好过日子,把光景过好。”
再一抬眼,周牧野的眼神告诉她,他对她的说辞,还是存疑。
死男人,怎么这么谨慎嘛。
难不成要她说出真相,说她是重生的
算了,这种天方夜谭,说出来他也是不信的。
当晚,苏桃又把周牧野缠着留了下来,她是心疼她男人,河岸上的工棚,能有多抗风呢,地上垫的是干草,哪能跟家里的大屋棉花相比呢
上了床,苏桃想着,故技重施,今晚得让男人给她捂脚的时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