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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几分恣意的潇洒,不慕俗世。
“言哥,你怎么来了”
“自然是陪你回d国。”易言勾了勾唇畔,笑得宠溺,“万一你只身在外发了病,有我在总归是个照应。”
蔺一珩眸光幽暗地望着易言。
极强的占有欲,蓦然从心尖升了起来,将他的胸腔尽数占据,“老子媳妇儿,不需要你照应,我陪她去。”
话音落下,他随即给荀阳发了个短信,让他立刻订了机票。
“蔺爷,我劝你一句。”易言肆意地笑着,“与其这样护妻,不如好好去查清楚,到底是谁想要你媳妇儿的命。”
“我自始至终只把澜丫头当做妹妹,d国我比你熟,你若执意跟随我们一起,只会影响澜丫头的行动。”
易言一字一句,皆是诛心。
蔺一珩眯眸望着易言,第一次觉得自己竟是那般无力,无法尽到一个做丈夫的职责。
但他注意到了易言的话行动
“好。”他咬牙切齿,“那么老子媳妇儿,就暂时勉强让你保护一下。”
话音落下,他傲娇地闷哼了一声。
说实话,要不是易言这家伙给他的感觉,跟安奕辰那货有点像,他绝对不会允许自己媳妇儿跟易言单独相处。
“你最好只是把她当妹妹。”蔺一珩眯起一双狭长的眸子,警告道。
易言轻挑眉梢,随后颔首。
她当然只是把安澜当妹妹,乱仑这种事,他怎么可能会做
“我很快回来。”安澜抬眸,望着蔺一珩的清湛眼眸中,难得染了几分深情。
如果
如果这一切都是云姗的所作所为。
她甚至有些不敢想象,蔺一珩究竟会做出什么样的决策
而她,又究竟能不能站在蔺一珩的身边
他既是她的丈夫,却又是屠杀她全家的仇人之子,实在非常人所能决策。
“澜澜,如果你需要我,给我一通电话,无论如何,我会尽快赶到你身边。”
蔺一珩紧紧地攥着拳头,望着拖过行李箱,准备登机的安澜,心中总有几分不安。
“一定。”安澜浅笑点头。
尔后,她便毅然决然地回头,随易言一同检了票,走进了摆渡车。
安澜渐渐消失在蔺一珩的视线范围内。
男人紧紧盯着那抹离开的背影,拨了一通电话,“务必跟紧少夫人,保护她的安全。”
夙北得知真相
阑墅。
安澜端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将一叠资料递到夙北的面前,轻抿樱唇,“这件事情,我想应该先让你清楚。”
夙北眸光微冷,他疑惑着将资料接过,一页一页地翻开仔细看着。
周身倏然泛起一股慑人的寒意。
这是
安澜与蔺玦的亲子鉴定报告
安澜的笑意有些凉,“三年前,我才被爷爷救回,来到天阑阁,对吗
“我并非在天阑阁自小长大的孤儿,而是安氏千金,蔺一珩的妻子。
“三年前,我的亲生父母死于一场火灾,而我有幸逃生,却失去记忆,这些,我想你可能不完全清楚。”
闻言,夙北的心,凉得更透。
他紧紧地攥着手中的白纸,手臂上爆出的青筋,足以显示他的森冷怒意。
他一直都知道,安澜是三年前才来到天阑阁的,却并不清楚其中缘由。
原来原来是这样
“我不知道。”夙北几近快要咬碎自己的一口银牙,“我什么都不知道。”
蓝天和顾潇潇,一直都瞒着他。
准确地说,是尽可能瞒着所有人。
“这次回天阑阁,我是想要调查清楚当年的全部事情,以及,究竟是谁一直在追杀我。”
安澜纤长的睫毛轻轻颤抖着,“我甚至怀疑,爷爷的死,也与这个人有关。”
夙北将纸攥进自己的掌心里,眸光中的冷意,似冰冻三尺一般,“继续说。”
“我怀疑,那个人是云姗。”
安澜非常果断地,在电脑上调出了那种毒药的全部资料,尔后推给夙北。
“云姗差点利用这种毒药,要了我的命。”安澜眸光冰冷,眸底显出几分难得的杀意。
她极少会有这种杀意。
若非将她惹恼,她绝非会轻易动手之人。
“这种毒药,是dh组织的毒药。”夙北眯起一双狭长的眸子,幽深骇人。
又是dh组织
若非dh组织本就与天阑阁苦大仇深,恐怕以他们的势力,也绝不会服务于云姗
“立刻查,dh组织与云姗的往来记录。”
易言立在身旁,随即挥手吩咐站在身旁的下属,很快便取得了消息。
修长的手指,指着电脑屏幕上的一个时间点,“一周前,的确有过交易。”
见状,安澜的眸色,更是沉了几分。
果然啊她真是有一个好婆婆。
“这个女人,究竟为何”夙北紧紧地蹙起眉头,有几分想不通。
哪怕安澜嫁人已经成为事实。
夙北却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放下,这个许多年来,第一个走进他心里的人。
只要是安澜期望办成的事情,他便一定会全力配合,哪怕是搭上自己的这条命
“我不清楚。”安澜摇头,“流萤曾说过,云姗以前待我很好,后来不知为何突然出现了转变。”
易言眸光一黯,提醒道,“会不会是因为你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事情所以才惹祸上身”
此话,倒是提醒了安澜。
可她现在已经失去了记忆,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以前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情。
雇佣任务,杀蔺一珩
安澜紧抿樱唇,“言哥,有没有办法帮我恢复记忆”
兴许,只要她恢复了记忆,就可以顷刻明白全部事情的根源,甚至借此,直接将云姗彻底拉下水
易言有些忧虑地望着安澜,踌躇着问道,“你确定”
有关安澜的一切。
从她出生起一直到现在,易言都记得清清楚楚,每一个时期都不曾错过。
只要安澜想知道
他完全可以将事情复述给她听。
唯独关于云姗的这部分记忆,兴许只有安澜知道,她自己招来杀身之祸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