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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面说这些话,对江家来说,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江董,我从未答应过这门擅作主张的婚事,又何来反悔之说”
蔺一珩伸手,握紧安澜的柔荑,将她从自己的身后牵了出来,十指相扣。
“况且,我的原配妻子已经回来,我们从未离婚,又何谈另一门婚约”
蔺一珩语气笃沉,唇齿张合间尽显不容置喙的霸气,将对方苛责的话语,硬是全数给塞了回去。
“原配妻子”
江耀成不由将目光投向安澜。
眼前的这位年轻女人,乌发如云般飘柔,白若霜雪的皮肤里透着点点粉红,鹅蛋脸上的一双杏眸灵动清澈。
她有着一张清魅绝美的脸蛋,分明气质清贵、优雅疏离,举手投足间却有一股女人不矫揉造作的妩媚。
“哼这件事情,我们以后再说”
江耀成极为不悦却又无计可施,他将话题收了回来,望向安澜时,又有几分怒不可遏的意思。
“阿珩,我知道你现在必然护她但,瑶瑶被她所伤也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不管她是谁,我都不会轻饶”
话音落下,江耀成逼近安澜,咄咄逼人。
“这位小姐,我女儿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你要杀她泄愤
“要不是瑶瑶命大,及时被止住了血杀人偿命,你以为你还能安然无恙地站在这里吗”
你这个贱女人
蔺一珩眸光骤缩。
他本想护住安澜,替她洗脱冤屈,那柔荑却从自己的大掌里抽了出来。
安澜拦住蔺一珩,从容不迫地望了他一眼,眸光依旧清澈。
“素来听闻微城江董是个明事理的人,这件事情,只要稍作分析就能明白。”
清越的声音似水溅青石般,缓缓地从樱唇里流了出来。
安澜的嗓音动听而又冷静,让江耀成的注意力不由得被这番解释吸引了去。
“蔺爷在场,有几个问题我倒想问问。”她转身看向蔺一珩。
男人微微颔首,洗耳恭听。
“蔺爷看到,江小姐是先摔倒的,还是先受伤的”安澜问。
“先摔倒,然后才见血。”
“那么,江小姐摔倒前又说过什么呢”
“问你既然已经伤过她了,能不能留她一条命。”蔺一珩稍作回想。
闻言,安澜轻嘲般的笑了一声。
这就是问题所在了,江心瑶以为自己的计划天衣无缝,实则做事却从不考虑逻辑。
“那么,既然江小姐摔倒前说我伤了她,为什么摔倒后才见了血”她回身看向江耀成,“江董觉得呢”
江耀成面露凝肃,不由得陷入了思考与分析,仔细想想,的确有些问题。
他清楚自己女儿什么德行,为了攀附蔺一珩,这些年也做过不少令他不满的事。
“这”江耀成犹豫了。
“单凭你的一面之词,我不可能轻易选择相信你而怀疑我的亲生女儿。”他嗓音沉了下来,“容我再查查。”
安澜颔首,不再多说什么。
虽然江心瑶是那种尿性,但多半也是随母亲薛芳的。
江耀成的人品,她还是相信。
“耀成耀成你快救救我们的女儿她刚刚情绪不好扯到伤口了,动脉又大出血了”
就在这时,走廊上传来了一阵喧闹的声音,伴随着哀嚎与强烈的哭腔。
薛芳鬼哭狼嚎、跌跌撞撞地闯入诊室。
她挽住江耀成的胳膊,哭得凄惨,“耀成你快想办法救救她”
江耀成闻言沉了脸色,“快带我去”
“好好”薛芳连连点头。
她正欲扯着江耀成回到江心瑶的病房,抬眸却见安澜与蔺一珩站在一起。
于是,松开江耀成的手臂,她蓦然像个女疯子一般冲了上去,向安澜挥着拳头。
“你这个贱女人”
只是,拳头并未砸到安澜的身上。
蔺一珩抬手抓住薛芳的手臂,“江太太,请你冷静一点。”
“冷静一珩,你让我怎么冷静”
薛芳哭得双眸通红,红肿得像是白兔一般,拼命地挣扎着,向着安澜的方向拳打脚踢。
“是你,就是你想杀我的女儿如果不是你,我女儿现在也不会这样”
江耀成立即上前一步去将薛芳拉回到自己的怀里。
他有些抱歉地看了蔺一珩一眼。
无论事情真相如何,对蔺爷如此态度,作为长辈和生意场同僚,都不太合适。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快点先带我去看看瑶瑶,医生呢医生去了没有”
薛芳不理会江耀成,却是将目光投向安澜,像是淬了毒一般,倏然发狠
抽光安澜的血
“我女儿是rh阴性血,你也是跟我走,我女儿现在急需输血,你必须跟我走”
薛芳疯了似的挣开蔺一珩。
碍于她的长辈身份,蔺一珩不敢强制禁锢她的行动,只得放手。
他回身将安澜揽到自己的怀里,紧紧护住,“想要我媳妇儿的血,不可能。”
但安澜此刻想的却不是这些。
她杏眸微眯,带着些许怀疑与恼意看向薛芳,冷光一瞥。
“你怎么知道我的血型”
“我我”薛芳显然有些慌乱了。
她当然清楚安澜的血型
除了血型之外,她清楚的事情还有很多
当时云姗万里挑一,比对着安澜的每一个细节特点,去选择一个最像她的女人,做蔺一珩的第二任妻子。
在意识到江心瑶跟安澜血型相符,五官也有几分相似后,薛芳不惜让女儿又微整了几个细节。
然后,便把她送到了云姗面前。
“我就是知道总之,我女儿是因为你才这样的,说什么你都得跟我走”
薛芳绝对不能允许自己精心栽培的女儿出事。
至于别人是死是活,跟她毫无关系
“谁是江心瑶的家属,rh阴性血的血源找到了没有”
一名护士倏然从将新药的病房,焦急万分地跑了过来,问薛芳道。
“找到了找到了就是她,你们快点把她带走抽干她的血,只要我女儿没事,抽她多少都可以”
薛芳立即点头,伸手指向站在一旁,被蔺一珩护在怀里的安澜。
护士立即便将目光投向她,“还愣在这里做什么救人要紧,赶紧跟我走啊”
“恕不奉陪。”蔺一珩冷眸瞥了护士一眼。
他周身泛起一股逼人的寒意,任所有人都不敢怠慢,更不敢亵渎。
睥睨天下般的气场,使人们胆战心惊。
“老子媳妇儿的血,是随随便便什么人都配用的吗”蔺一珩冷哼一声。
珠玑的字字,都透着一股摄骨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