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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不断的在地上嗅着。
严礼强走了过去,蹲下来,仔细一看,就看到了地上的几个脚印。
“梁大哥,你过来看”
梁义节走了过来,蹲在地上,看着地上的那几个脚印,用手比划了一下,眉头就深深皱了起来,“有三个人,这鞋底的纹路是武士长靴,你看这个小坑,这是鞋底有防滑的铁圆钉,不是一般人穿的,猎户也不会穿这种靴子来打猎”
“嗯,应该有人在这里出现过”严礼强趴在地上,比了比地上的那几个脚印到那片灌木的距离,然后站了起来,一脸凝重,“不久前应该有人就在这里趴着,躲在这片灌木后面,从这里看下去,正是我们来的方向,这三个脚印是他们站起来的时候留下的”
这个时候,黄毛已经跑到了十多米外的一片,又汪汪叫了两声,两个人走了过去,发现黄毛所在的地方的一片荆棘的背后的地面上,有一小块地面泥土的颜色要比旁边地面的颜色更深一些,两个人一看,就知道那是什么意思有人在这里尿过尿,那尿尿的人,应该就是旁边留下那几个脚印的人中的一个。
一泡尿自然没有什么好看的,不过从那尿迹的干湿程度上来说,却可以分辨得出,撒尿的时间,大概就在一个小时之前,两个小时之内
就在那片尿迹旁边的荆棘上,还有一缕黑色的细绒,严礼强拿过那一缕黑色的细绒,只是看了看,就知道,那黑色的细绒,是驼绒,应该是从披风上剐刺下来的东西。
严礼强和梁义节互相看了一眼,两个人都没有吭声,但都能看到对方眼中的凝重之色。
这驼绒披风,最常见的颜色就是灰色和黄色,这也是驼绒的本色,要把驼绒染成黑色,很是麻烦,而且成本很高,整个西北诸州,穿黑色驼绒披风的人非常少,而据严礼强所知,在西北诸州的地面上,有一伙儿人,正是以穿黑色的驼绒披风而闻名,那是一伙行踪诡秘,出手无情,向来不留任何活口。
几分钟后,那一缕黑色的驼绒,就到了孙冰臣的手上,孙冰臣眯着眼睛,把那缕驼绒在手中翻来覆去的看了看,“义节你说这黑色的驼绒披风,在西北诸州只有黑风盗现在穿得最多”
“不错,我听人说过,以前也有人喜欢穿黑色的驼绒披风,不过在黑风盗出现之后,因为黑风盗就是穿着黑色的驼绒披风,杀孽太多,又声名狼藉,那些喜欢穿黑色驼绒披风的人已经很少了。为的就是怕被人误会”严礼强点了点头。
“那看来没错了,的确是黑风盗找上门来了”孙冰臣一挥手,就把那缕黑色的驼绒扔到了风里,脸上的神色已经前所未有的严肃了起来。
“大人,现在怎么办”
“所有人全部上马,把马车里的东西能带在身上的全部带在身上,把马车丢下,就丢在谷口,然后我们从旁边这条路走,不入狼牙谷”
随着孙冰臣一声令下,所有的人,都忙碌了起来
第二百零九章 遭遇
危机来得太快,让许多人一下子都始料未及,孙冰臣的随行里,不少人甚至还沉浸在甘州境内被600个骑兵护送的安全的氛围之中,却没有想到,仅仅是离开甘州半天不到的时间,就在这狼牙谷,一群饿狼已经悄无声息的围了上来。
没有人敢质疑孙冰臣的决定和判断,听到孙冰臣说要让大家收拾东西,所有人都迅速忙活了起来。
对于已经“死过一次”的严礼强来说,他很清楚,很多时候,所谓的死亡和危机,都是突如其来的,绝对没有半点征兆,所以他也不敢怠慢,跟着其他人迅速的把原本装在车上的一些补给之类的东西,转移到了自己的犀龙马的马鞍之上挂好。
“礼强,你不用拿太多,给自己准备一点补给东西就可以了,别忘了我刚才给你说的话”孙冰臣提醒了严礼强一句。
“好”
拉着马车的犀龙马被从马车上解了下来,被快速的套上鞍具,就连叶天成,也被梁义节从囚车里放了出来,戴着手铐脚镣,和梁义节同时骑在了一匹犀龙马上。
从囚车里走出来的叶天成,远远的看了严礼强一眼,目光闪动,不知道在想什么,不过他人却乖得很,没有做出什么大吵大嚷和出格的事情,让上马就上马,让干什么就干什么。
“你最好别打歪主意,你很清楚那些人到底想要谁的命,你要是敢乱动,我先砍下你一条胳膊”梁义节对着叶天成冷冷地说道。
大家的效率都不慢,只是几分钟的功夫,那几辆车上的东西,就基本上被拿了下来,一些实在拿不下的给养之类的东西,也就丢在了车上,这种时候,所有人都知道速度对大家来说意味着什么。
转眼之间,所有人就都上了犀龙马,其中还有几匹犀龙马是从马车上解下来的,马背上空空的,没有人。
孙冰臣安排了五个护卫,骑着犀龙马,同时带着那几匹空着的犀龙马,在犀龙马的鞍座上拴上一根绳子,绳子上拴着从那些灌木丛中找来的几根树枝,调转马头,返回甘州求援。
一般情况下,甘州的兵要跨州的话还有麻烦,但是作为巡查使的孙冰臣,在遇险的情况下,却可以名正言顺的让甘州派兵来救援。而就算救援不到,只要那五个护卫弄出一点声势,也能迷惑黑风盗,让黑风盗以为孙冰臣一行人已经返回,黑风盗要么放弃他们的计划,要么就会分出大批人手去追,从而减轻这边的压力。
眨眼的功夫,五个选出来的侍卫就调转马头,在轰鸣的蹄声之中,朝着原路先返回,在他们跑出几百米后,他们骑着的犀龙马拖着的树枝,已经在他们的路线上扬起了一片尘土,远远的看去,动静颇大,就像又好多人在骑着犀龙马往那边跑一样。
“走”孙冰臣一夹马腹,第一个带头从狼牙谷旁边的那条路冲了过去,严礼强他们则也同时骑着犀龙马跟上。
“礼强,你的那条狗没有问题吗”梁义节一边骑着马,一边回头,看着跟在队伍后面跑着的黄毛,有些担忧的问道。
“梁大哥放心,没有问题的,就算黄毛一时间追不上我们,但也会顺着我们留下的气味追上来,不会掉队的”
事实上严礼强刚才还真有把黄毛抱到马鞍上的想法,不过当时黄毛在他身边转了两圈,汪汪了两声,他就知道了黄毛的心思,黄毛说可以跟得上。有意想试试黄毛能力的严礼强也就让黄毛跟着犀龙马的队伍跑就行了,严礼强感觉,黄毛在速度上或许追不上犀龙马,但在耐力上,黄毛恐怕要比犀龙马更强。
狼牙谷旁边的那条路,就是在一片荒野之中延伸开来,严礼强骑在犀龙马上,跟着众人,在荒野之中奔行,心中却生出一种荒诞的怪异感觉,做官的被做贼的追杀,这样的事情在他上辈子只是一个笑话,而现在,这一幕却是切切实实的发生在了他的身上。在这种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地方,白银大陆的法则被发挥到了极致。
就在严礼强他们离开狼牙谷一个小时之后,在一片轰隆隆的马蹄声中,大批全身裹在一片乌黑之中的人马从狼牙谷的里面冲了出来。
在看到狼牙谷山谷入口处丢弃的那几辆马车的时候,戴着面罩,冲在那些黑衣人中的阿里古金发出一声愤怒的咆哮,“该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