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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姑娘,您几时回来的”
殷若微颦眉头看过去,见一个美人儿在马上姗姗而来,她生得肌肤如雪,眸周微深,这是丹城姑娘独有的特征,也是丹城之外的人常夸丹城姑娘美的一个原因。
当然,这姑娘天生具有美貌,让路过的人也纷纷认出。
“这不是金家的三姑娘吗”
金三姑娘金丝眉飞色舞的一一回话,到殷若的数步外又抛来一个娇嗔,可见心情上佳。
“哟,银三,有日子不见你出落的就要压过我了。格格格。”金丝觉得这笑话挺好,笑的俯身在马上。
殷若眯着眼睛,慢慢地笑:“所以你一个人吃独食去了。”
“去,什么独食,说的这么难听。我还不是为了全城的乡亲,为了你这好嫂子。”金丝吃吃地笑。
“还没过你家门,金三你受累如此,我心里可过不去。有这般客气的,不如,让我知道知道尧王殿下的打算,你家税收几成别人家几成和你堂兄定亲的我,我家的税收又是几成”
丹城属于大梁国的边城,远没有内陆男女间的拘谨风气。再说纵然有,殷若也不会放过金丝。商贾儿女重银钱,金丝不可能为银子以外的事情去对尧王抛媚眼。
当街是个盘问的好地方,金丝既然一脸的我为全城谋福利去了,殷若也俨然的我为全城问明白。
稀里糊涂的想蒙混过关可是不行。
金丝知道自己这下子难以脱身了,殷若既然绵里藏针的发问,金丝不解释到她满意不可能。
眉头一旋,眼波一丢,金丝委委屈屈:“只要我能作主,我哪能亏待你呢再说人家去见殿下,并不是说税收。”
“终身大事能值几个钱”殷若不动声色。暗道骗鬼去吧,你金家和殷家在经商上齐名,同样是无风自落一根头发丝儿,也打算换银子到手的人。
就比如自己和金家定下的亲事,也斤斤计较的谈上三年,这亲事才尘埃落定。
税收
殷若用眼神、用身姿、用表情,充分表达她的心思。不管你金三哄尧王,还是尧王哄了你,大家有什么好处你得说明白喽。
金丝轻皱鼻头的嫣然,面上恰到好处的来一抹轻红,扭捏道:“看你,拿别人亲事说笑,你是个坏人。”
以殷若对金丝的了解,她不会拿终身大事说笑。弄懂以后,殷若大吃一惊:“你真的把自己卖了,然后一个钱也没有拿回来,也没有帮全城的忙”
围观的人跟着大吃一惊,纷纷道:“金三姑娘这生意做的亏了本。”
就在这个时候,有马蹄声泼风般过来,有人高喊:“让道,圣旨到”
金丝欢欢喜喜,让自己的马头凑近殷若的马头,低声道:“我办事,你还不放心吗我就要到尧王府上”
话只说到这里,给殷若一个意味深长的眸光,身后的嘈杂声已至,金丝容光焕发:“咱们先接旨,有话慢慢再说不迟。”
两个人随众跪倒,见人群中走出一位陌生的官员。他双手展开一道锦绣轴,高声宣道:“丹城殷若,秀淑慧中,特赐给尧王为侧妃,钦此”
殷若如遭雷击,一把揪住金丝,嘶声道:“你到底卖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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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啥来着,在哪里在哪里。仔去找找。
第二章 ,当街论银
圣旨上是殷若的名字
金丝也不敢置信。
一把挣开殷若,结结巴巴问向传旨的官员:“这怎么可能,大人,您再念一遍上面的名字,到底写的是谁”
官员是个好脾气,重新展开圣旨,俯身送到金丝面前。
金丝和殷若瞪大眼睛,还有身后围观的人群也是一样的凝神。因焦急心情的原因,锦绣彩缎的圣旨上面,“丹城殷若”这几个字忽远忽近的闪动着,但每个笔划都如刀刻般清晰。
金丝不死心的又寻找下自己的名字,却没有找到一个字。
金丝瞬间也火冒三丈。
尧王有意收复边城,不再受到外敌侵袭的这话,来自数年以前。金家动用各种渠道确定这是个可靠的消息,又在确定消息的时候探明尧王品貌皆优,从而做起皇亲国戚的美梦。
花费的银钱无数,耗费的心思可填山海,为防备这与金丝齐名的银三姑娘也掺和一脚,不惜把金家男子中最能干的金财宝许给殷若。
按说两家同在一个城里,不管怎样局面都会有竞争之意。银三如果压制金财宝,殷家将在以后一定的岁月里独占丹城。金财宝如能约束银三,金家将在丹城独大。认真来说,这桩婚姻对两家都冒风险。
但为了得到尧王殿下,金家也是舍出去孩子来套狼。
好容易一纸圣旨下,却归了殷若她殷家做了什么,要平白得到这一件大富贵。
金丝阴沉的眸光连连闪动,这就怀疑殷家来却没有证据,二位三姑娘备受推崇不是白来,她上前一步,对传旨官员深施一礼,恭恭敬敬地问道:“敢问大人,可还有一道圣旨是给我的吗”
官员笑容满面地摇了摇头:“只此一道。”
“那,据大人知道的,在您之后往丹城的还有圣旨吗”金丝胸口起伏,已有难以克制的怒火喷涌。
她的话对殷若至关重要,殷若强忍怒气全神贯注。
官员呵呵两声,手点住自己面上:“本官夏任,本朝礼部尚书。如果还有圣旨,我怎么会不知道二位姑娘不要恼,也不要再争了,听本官一言,殷姑娘好生回家待嫁,金姑娘另寻高门吧。”
“呼”
“呼”
两道粗重的喘气声从金银三姑娘处发出。
礼部尚书这个掌握嘉礼的最高职位,让她们再无他路。金丝面色如墨,几乎骨软身折。殷若也好不到哪里去,接近瘫软在地。
夏任兴趣盎然地看着两个姑娘,眸光中有什么闪掠。此时焦点都放到金银三姑娘的身上,竟然没有人留神这位大人宣过旨后,还在这里没有离开。
他似在等什么,也许真的等到了。
金丝重抖力气跳起来,对着殷若咬牙切齿:“说吧,你家做了什么”
“胡说这事情分明是你招来的与我家哪有关系”殷若高叫。
金丝大怒,手指住殷若:“看你装到几时你殷家惯会背后弄手脚,前年的布匹生意是这样,六年前的香料生意也是这样。我家谈好的价格,你家安插细作在我家打听到,一出手就低一成,劫走了生意不说,害的我家积压货物,心里美了是不是”
“笑死人货比三家不吃亏,这是本行当的祖训。你家知道,我家知道,进货的商人也知道。人家嫌你金家的价格高,主动找到我家。上哪儿来的细作你家折腾这些年,找到那细作了吗牵出来给我瞅瞅是人模还是狗样”
殷若反唇相讥。
她才是最有理由生气的那个人,金丝凭什么
两个人越吵越凶,最后直揭今天这事。
金丝冷笑:“难怪尧王进城,你家一个人也没出现,还推说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