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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怎么搞,你说怎么搞”
洪江的脸苦下来,看着孙长宁那沉默的面容,摇摇头,突然伸出一根手指。
“干什么”
孙长宁看见洪江的动作不解,而洪江笑笑:“我这么呆着不是办法,我憋了很多天了,今天让我发泄发泄吧,来,和我过过手”
过过手
孙长宁摇摇头:“你现在这个状态不太适合动手,你的精气神都处于一个低谷,如果我没有观察错误,你应该很多天没有好好休息了,这样不行”
洪江沉默了,那胸膛中有气息在喘,他想了想,摇摇头,那身子却是起来,突然打开屋门,走到了院子里。
他确实是憋了很多天了,这么长的时间,他甚至都不敢打开门,每日把自己关在屋子里,连睡觉都有些恐惧。
不是世家的人不知道家族的强硬,为了利益他们是什么都能做出来的,洪江从来没想到自己居然会被推到这个风口浪尖上,他并不是这一代的长子,但却仍旧逃脱不了这种命运。
“别说了,来和我打一场吧”
洪江的语气低沉,当中似乎有一抹隐藏的疯狂。
他真的有些憋不住了,现在只是借助孙长宁的手来让自己强行安定下来,因为洪江知道,孙长宁比他强大太多。
孙长宁知道洪江现在的痛苦心情,而且孙长宁见过王雨瞳,那样一个好姑娘,唤作是谁也不可能放弃,现在要洪江去放弃自己喜欢了那么多年的人,和一个陌生的女子去渡过下半生,唤作是谁也会心有郁结。
他们毕竟不是那种精虫上脑的种马,看见美女就走不动道。
想通此处,孙长宁叹口气,点点头,那目光微微变化,道:“好,那我就陪着你走上几招。”
两人来至院子中站定,看着前方的孙长宁,洪江的面色变得严肃,道:“你走了一年,锻炼了一年,但我也不是在这里原地踏步,你,可要小心了”
“不必小心,来吧,使出你人生的全力。”
孙长宁站在原地不动,负手而立,洪江憋足了气息,此时身子走动两步,那上身微躬,就像是蛰伏的猛虎,那眼中血丝密布,此时的孙长宁,在洪江的眼中居然逐渐变化,成了一个扭曲的怪物。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同样晚上睡不好也会影响白天的生活状况,洪江现在就处于数日的失眠中,那看着孙长宁,当中在眼内显现的模样,正是他自己日渐扭曲的内心。
轰
洪江一口气憋在胸膛,那一拳陡然砸出,同时是步伐崩开劲力,这一年他虽然修行也没有落下,但毕竟不是孙长宁这种怪物,进步有限,但也成功的触摸到了暗劲的门槛。
十八九岁到二十出头的年纪,直到二十六之前,都是武人进步最快速的时候,同样也是一生之中最凶猛的上升期,在这个时间段,理论上,发生什么样的飞速进步都不足为奇。
当然,理论是理论,实践是实践,虽然互相依靠,但仍旧是两码事。
炮拳凶猛,烈如猛火,那一拳打下,隐隐有龙吟响彻,正是最刚猛的一拳“龙啼春”。
洪江的劲力贯通身躯四处,已经不需要借力反打,而这一拳旋转着砸落,正是用上了十二分的力量。
嗡
隐隐有强大的气浪穿透出去,这只是幻觉并非真实,但这又是洪江确确实实感受到的,此时他的眼睛瞪着,那看着自己的拳头被孙长宁一只手紧紧握住。
如铁钳一般,那拳头的力量砸过去,就如同泥入牛海一般,孙长宁的步子动也没有动半分,那手腕轻轻一推,洪江瞬间就站立不稳,那踉跄两三步,倒退停下,再抬头,却已是一副惊骇面容。
第三百零一章 掌影如魔
“你”
洪江那一拳落下的时候,就感觉到孙长宁力量的深不可测,那当中的威势如大山一般不动,坚若磐石。
自己的一拳用上了极大的力量,这是因为自己确认孙长宁能够接下来,当年孙长宁的武功就比自己高出一大截,但如今看来,一年的历练过去,自己和他的差距似乎已经到了看不见的地步了
明明自己也同样在锻炼,然而这差距,未免太大了。
仅仅是站着,洪江就感到他的深不可测,孙长宁如今的气势,真的如同一位大宗师般,是泰山崩于面前而不改色。
一种颓然的感觉从洪江的心底升起,那身上的气势陡然衰落下去,而孙长宁看着他,突然踏出一步,那一掌劈出,这一下用上了七分力道
轰
真正的气浪炸开,引动尘土飞扬,这一掌稳稳当当停留在洪江面前,孙长宁的影子投射在洪江的身上,此时二人之间,明明本该是洪江较高,但在这一刻,孙长宁仿佛比洪江高出两个头来,那居高临下,一掌停住,身影垂临,真如魔神一般。
气势,仅仅是气势而已
浩荡的力量似乎把地面也震的嗡嗡作响,洪江的面色陡然变得白了下来,而就是这一瞬间,他居然嗅到了死亡的气息。
眼前闪过了无数的光影,如同回光返照一样,而孙长宁那一掌停顿,缓缓收了回去。
生死的界限再度清晰起来,不再模糊,洪江猛地吐出一口气,那身子就像是在瞬间脱力一般,隐隐就要坐了下去。
他的身体在发抖
这简直不可思议,洪江自认为自己是一位身经百战的高手,也曾和人打生打死过,但今天这一击完全不一样,那当中蕴含的并不是杀意,而是浓郁的死气。
就像是这一掌劈挂,哪怕没有打中,如果刚刚孙长宁再多动一寸,自己就会被这股气势活活吓死。
这是死气,并非杀意
“还怕吗”
孙长宁缓缓开口,看着身前的洪江。
那语气宁静,与方才的凶猛差之千里。
“什么意思”
洪江不解,那心脏仍旧在飞快的跳动,气血有些翻涌,无法安定下来。
仅仅是气势就造成了这种的状况,如果真的被打中一掌,那怕是五脏六腑都要在刹那炸开。
孙长宁笑了笑:“如果你不怕了,那么,连死都不怕,还怕区区一个什么媒妁之言吗”
媒妁之言,父母之命,这在古代基本上是不可违逆的,而即使是如今的二十一世纪,一些封建的世家大族仍旧留有这种传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