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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人听到动静试探的伸出了半个脑袋,画灵佯装去敲,纸人便又得意的缩了回去。
郝富贵快速的开始涂胶水,在画灵声东击西的助攻下,涂完正面涂背面,一会儿功夫就把缝都添上了。
纸人一伸手,手被黏住,只能断掉逃生。跑到另一半试探着一伸脚,脚又被黏住。
郝富贵听着桌子里撕纸的声音直乐,纸人这会儿恐怕已经自残的走路都不能了。
抽屉里传来一股糊味。郝富贵拉开抽屉一看,纸人已经烧成了灰。
还没等郝富贵松一口气,楼下却又传来一声响。画灵飘到楼梯口一看,一群持刀的蒙面人跑了上来。
郝富贵把藤编的衣橱往楼梯口一推,让画灵赶紧收东西。
房间里空空荡荡,郝富贵拉过凳子爬上了窗户。他把大卷轴绑在了身上,背对着窗口,迎击冲过来的敌人。
刀刃相撞的声音在夜晚格外清晰。有人睡懵了打开窗户刚要破口大骂,看到是搏命的场面便立马消了音,怂叽叽的悄悄关了窗。
周围一片死寂,窗户紧闭,只有郝富贵家传来的打斗声。大卷轴带着郝富贵从窗口飘了出去,飘过居住的这条街,一直往城北飘去。
“刚才前街好像有个带面具的人。”画灵狐疑的对郝富贵说。
“我也看到了,就是没看清。我觉得他可能是操纵纸人的人。”郝富贵猜测道。
“你觉得追杀咱们的是灵绘阁吗”画灵问。
“肯定是了,咱们也没得罪过别人。”
郝富贵漫不经心的答着,心里想的却是今后的安排,涪溪镇是待不了了。
北街鱼龙混杂最适合躲藏。想想考画师的计划就此夭折,瓷器坊的工作也不能继续做了,郝富贵很是郁闷。
他在一条小巷子里落了地,这里的巷子四通八达,住的都是不富裕的人家。街上静悄悄的,偶尔还能听到一两声狗叫。
郝富贵抄着手琢磨着得去黑市再买几幅画,没钱到哪都难。他开始往城东的黑市走,路边的灯笼的光把他的影子拉的老长。
身后传来一声咳嗽,他下意识的往阴影里躲了躲。
他走的快,后面的人也走的快。他走的慢,后面的人也走的慢。
走了大概五六十米,脚步声越来越近。郝富贵按着刀柄猛的一回头,原是熟人
来人乐呵呵的跟郝富贵打招呼,是上次黑市卖他灵画的郑云开。
虚惊一场,郝富贵心里放松了些,暗自感叹能在此时遇见真是好巧。
第74章 偶遇故人
“你这是去哪”郑云开随口问道。
“想去黑市卖点东西。”郝富贵谨慎的说。
“卖东西我劝你改天。”郑云开停住脚步说,“我刚从黑市过来,要不是拐去别处买东西还碰不上你。”
“怎么了黑市出了什么事”郝富贵警觉的问。
“有一帮家伙四处在找人,把整条街搞得乱哄哄的。我就提前回来了。”郑云开不甚在意的说着继续往前走。
“找什么人”郝富贵赶紧问。
“好像是个卖灵画的。我都没听说过”郑云开回答道。
这肯定是找自己了,郝富贵掩饰的笑笑低头不语。到了岔路口,郑云开拍拍他的肩膀,笑着邀请道:“难得有缘遇见,到我家里小酌几杯”
郝富贵沉吟了下,点点头。反正他也无处可去,正有许多事愁着没处打听。
郑开云家是一个不大的二进院子,住着祖孙三代。书房在前院,书房里到处都是堆着的习作和乱七八糟的书籍。
靠墙有一个巨大的书架,书架上随意的放着一些卷轴画、空白画纸和工艺小摆件。正中一张书桌,书桌上还有一幅未完成的山水图。书桌旁一个大画缸,画缸里放了不少未装裱的作品。
郑云开招呼郝富贵随意,便独自去厨房弄酒菜了。
郝富贵从地上堆的书里随意抽了一本,坐在靠窗的椅子上翻看起来。这是一本小故事集,名叫冯公画语录,囊括了各个地方的民间传说故事。
郝富贵顺着目录找到了涪溪镇,里面记载一个的故事很有趣。讲的是有户人家的公子,偶然得了一幅画。公子很喜爱这幅画,把它挂在床头日日观摩。但是,渐渐的他每晚梦到进入画里,画里各种可怖的怪兽不停的追逐着他。
公子每天被梦折磨,不久就变得病恹恹的。家人请了大夫回来看,吃药不管用。求巫医,巫医也治不了。想毁了画,刀砍不断,火烧不烂。扔了还会自动回来,好像铁了心缠上了这位公子。
故事的结局有些悲惨,公子有天不见了踪影。他的家人遍寻不着,最后在画上发现了他。从此,每晚都能听到公子的哀嚎求救声从画里传来。
家人恐惧无奈下,匆匆举家搬迁。周围的邻居也忍受不了这样惊悚的声音,陆续搬走。最后,整个村子的人都搬了,那间房子从此就成了远近闻名的鬼屋。
据说偶尔有人夜间从此路过,还能听到公子绝望的嘶喊。故事的结尾为了证明真实性,还写了“涪溪镇东槐村贾某口述”。
东槐村不就是他出来后到达的第一个村子么
想到落地的那间荒宅,郝富贵心里怪怪的,总觉得这故事跟那间宅子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他让画灵把这本书带回画境,快速复制了一份。
郑云开端着四个凉菜一壶酒走了进来,把酒菜放到一个矮几上,两个人便坐在靠窗的藤椅上喝了起来。郑云开喝了两杯就打开了话匣子,跟郝富贵聊起来祖上的那位灵画师。
提起这位,不由一阵唏嘘。此人绘画极有天赋,十几岁就入了京城皇家画院,成为最受瞩目的新星。二十成为灵画师,当时的陛下对他极为赏识。可惜后来被人陷害失了圣宠,被逐出画院。从此浑浑噩噩的四处游历,后来定居小镇娶妻生子,平淡了此一生。
郝富贵听了也不免扼腕,想到自己那半路夭折的画家生涯,心中感慨良多。他跟郑云开提了下想去京城闯荡的想法,郑云开对此很是支持。说京城画院里有自己的一位老师,郝富贵如果想入画院他可代为举荐。
郝富贵求之不得,赶紧起身谢过。郑云开趁着还未醉酒,起身麻利的写完了信交给郝富贵收好。
接下来,他开始跟郝富贵讲述自己的经历。郑云开年轻时也曾在画院求学,且成绩优异,却因为一些不可说的原因最终离开了。郑云开讲到此处眼神落寞,怔怔地发起呆来。
此时已酒过三巡,郝富贵也喝的有些醉。他努力清醒着跟郑云开告别,郑云开请他留宿也被婉拒了,他不能给人家招灾。
郝富贵出门扶墙走了一段,便入了画灵的画境。画灵嫌弃的把他扔到了新建的小院里,白翡好心的送来了水。
郝富贵进屋倒头就睡,一会儿功夫便呼噜震天响。
第二天醒来,他有些懵的坐了有一刻钟。想起郑云开给他的那封信,他连忙拿出来细读。
郑云开的老师叫徐知,他在信中把郝富贵从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