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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维克的话让榭尔薇一时无言以对，沉默片刻后面色阴沉的说道，“你疯了，莉莉娅。”
“我并没有疯，榭尔薇导师，你知道那个家伙曾经对我说过的什么，最让我为之震撼吗”
看着脸上尽是极端疯狂笑容的莉莉娅，出于安全起见，榭尔薇给自己施加了巫术护盾。
就像一个十足的疯子，鲁维克举起双手声音癫狂。
“它曾说过，我之所见，你们凡人无缘目睹。
神灵于星团中央陨落，黑洞破碎，时空无序崩塌。
时间长河孕育无上意志，降临宇宙，征服亿万星空。
而你，只不过是沧海滴水，星间尘埃。”
说完，鲁维克对他的老师笑了笑，“所有巫师都认为高阶不死生物之奇异与毁灭都是他们的本能，但只有我明白，那是古老永恒之生命对一切的蔑视，而你们却想处心积虑的除掉他，可笑，可悲。”
一切的表演既是鲁维克对于莉莉娅人设的表演，也是他拥有永恒生命后的感受。
当宇宙中所有存在的唯一敌人，时间，不再具有威胁，鲁维克对漫长生命的尽头莫名的产生了一丝敬畏与恐惧。
虽然他的独白异常浮夸，震撼，但对榭尔薇来说，眼界限制了她的想象与思考，她现在只有一种感触，莉莉娅彻底疯了。
“虽然你说的东西我从来都没有见过，但我敢肯定，现在的你已经完全被高阶不死生物蛊惑了。”
叹了口气，女巫把抬起的手轻轻放下。
说实话，她的内心着实有一点伤感，第一个学生多年前死在了战争里，唯独留下的另一个她最喜欢的学生如今却成了疯子。
犹豫许久，榭尔薇开口说道，“既然如此，我也没什么可以教授你的东西了，你离开吧。”
见他的举止又一次成功欺骗了女巫，鲁维克平复情感后，深吸一口气微微低头道，“我会自行离开的，但您曾经是我的导师这一点不会改变。”
说完，鲁维克就转身离开了这里。
被榭尔薇驱逐和他的计划不相而谋，就算女巫不主动提出，鲁维克也会离开，刚才的举动也不过是依照莉莉娅的人设继续表演罢了，目前来看双方依然是表面师生。
而这也是不死生物想看到的情况，如果在实验场就动手除掉这个女人，势必会闹出很大的动静。
回到他的独立区域，虽然被驱逐，鲁维克也得等到十天后才会离开这里去王城，实验依然还得继续。
走到实验体的面前，鲁维克拍了拍她的脸笑着说道，“配合我的实验，我可以保证你的生命安全，当然，你可以选择反抗，但代价”
说着话，银月巫师的强大力量倾泻而出，冰冷的负能量让女人两眼圆瞪
这不可能
半个月前她刺杀这名女巫的时候，她才是一名刚刚新晋的银月巫师，几乎和巅峰星辉巫师的力量没有什么区别，但现在，这种力量已经称得上是一名资深银月巫师了
无论多么渴望自由，但在生命危险和强大力量的威胁下，实验体明智的选择了屈服。
因为喉咙被烫坏，舌头也被人割掉，她只能点点头示意答应鲁维克的要求。
解开实验体被缚住的手脚，可怜的女人这半个多月来第一次离开了这张椅子，没有脚的她用膝盖跪在地上，抬头看着鲁维克，似乎想要知道她该如何配合。
只不过不死生物却在鼻子下面挥了挥手，“比起实验，我觉得你最好还是先去洗个澡。”
与此同时，通过「奴役契约」对小雷文说道，“来我的实验室，带那个女人去清理一下身体。”
至于为什么不是用「清洁术」质恒的原则下，巫术只会让鲁维克实验室的地板上多出一大堆，从实验体身上剥离下来的脏东西，他可不想实验坏境被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污染。
待小雷匆忙跑上楼，费尽全身力气把实验体背出去后，鲁维克开始考虑该如何规划实验过程。
当初对这名刺客好奇的理由只有她体内的那股神奇力量，砍掉手脚也只是为了防止逃走。
但现在看来，且不提那股力量，这种具有极强自愈能力的身体，似乎是一个不错的容器，但唯一需要考虑的就是灵魂的影响。
他本身的灵魂就携带着大量的负能量，在容器死亡的情况下，那股力量鲁维克觉得很有可能会被负能量蚕食掉，到头来得到的也不过是一具凡人之躯。
不过既然这个女人的细胞可以完全去分化，那么是否可以剥离出单个细胞进行培养，就像他之前想象的一样，种一个细胞，收获一个人类。
猜想归猜想，鲁维克觉得第一步应该先对细胞组织进行培养，如果有发育成胚胎的限制，或许就可以开始进行第二步骤，把开始发育的胚胎注射到母体中。
因为完全是类似于无性繁殖的培育方式，如果诞生的婴儿具有同样的力量，那么自然就会得出实验体的力量来源于遗传物质的结论。
唯一可惜的是因为技术的限制，鲁维克并不能进行下一步实验，对调灵魂。
而验证这一点，鲁维克也只是想探究一下灵魂与肉体之间的联系，想想看，两个遗传物质几乎一模一样的克隆体，但她们的灵魂呢
就像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这样令人头疼的问题，既然鲁维克可以以一缕意识流存在的灵魂状态存活，那么一旦试验成功，是否可以打破目前他所认为的灵魂与肉体高度匹配且具有唯一性的认知。
鲁维克不禁对未来充满了期待。
第61章061 双头蛇
实验的准备过程异常繁琐，不论是恒温箱还是无菌器皿的制备，他都花费了很大的功夫，恒温箱是花了数天时间采购到的一个蚀刻了「火焰陷阱」的双层夹套装置，足够「黑矿石」的供给下，温度可自行调节。
而这其中最大的难点就是保证无菌空气的供给。
没有空压机，没有过滤器滤芯的情况下鲁维克只能用最原始的方法，纱布包棉花的瓶塞。
等一切准备工作就绪，时间已经是一周后。
考虑到细胞培养过程的缓慢进度，鲁维克把所有要带走的东西全部让小雷文打包收拾好，雇佣了一辆马车就准备返回王城。
除了去一趟「双头蛇拍卖会」，也该为创立巫师组织寻找一块建立实验室的场地了。
离别时无需多言，榭尔薇站在窗口，目送她的学生越来越远。
而在她的眼中，除了对过往的怀念，剩下的只有冰冷。
女巫的水蓝长袍平整干净，长发披散在身后，直到马车离开她的视界，思索许久后她还是准备去一趟王城，除了完成战争时期的义务，有关莉莉娅的事情她也决定向大议会高层详细叙述。
如果放任这样一位被高阶不死生物蛊惑的巫师成长下去带来的后果很可能将是一场灾难。
除了每天定时对实验体的身体数据和伤口愈合cd做记录外，一路无话。
从王城到樟木城，往返虽然花费了鲁维克不少时间，但也总算从正规渠道脱离了「凋零玫瑰」，而唯一要担心的就是他的那位导师会不是把秘密捅到大议会去。
「晨光大道」，王城的顶级贵族住宅区。
乡下来的马夫坐在前面挥舞皮鞭，小心翼翼的注视着这里的每一幢建筑，甚至街道上的每一块石头都足以让他发出惊叹。
老天这里的人全都是巫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