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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无穷无尽的绝望包裹着,狂森几乎都要在这种大起大落中疯掉,他的意识飘忽,身形散乱,仿佛瞬间就变成了一个完全不会思考的人皮木偶。
“狂恩s”
一个古怪的声音从自己的背后传了过来,那声音仿佛很远,但又仿佛很近不对,不是什么仿佛,这是两道声音这是一个人说出的一句话,但因为中途的超距移动而被拉成了两句话前几个音先出口,从比较远的地方花费一段时间传到自己耳朵里,后几个音后出口,但因为距离自己更近传递时间更短的缘故,竟是直接把前几个音盖了过去,抢在前几个音到达这里之前传到了自己的耳朵里
狂森在无意识状态中下意识地转过头去,发现户卡不止什么时候起突然出现在了他的身后。
“掌控风的力量掌控风”户卡的嘴里仍在念念有词着什么,伴随着他的双手飞快地掐出几个掌印,一股莫名的力量开始从户卡小小的身体周围散发出来
“这这是”狂森干枯的双眼逐渐恢复了光泽,纵然他的大脑暂时还没缓过神来,但他的反射神经就已经代替他完成了他应该要做的事情他要履行自己作为一个战士的职责,从脚下的这群龙虾潮中将户卡保护下来
“咚”的一声,两人几乎同时落在海怪早已满是小龙虾的头上。狂森背后托着户卡,一个翻滚卸去了冲力,随即大开大合地和周围的龙虾群搏杀了起来
“唰”一剑横斩,一个小龙虾顿时被劈成两半,红色的鲜血和淡黄色半透明的内脏洒了一地。“嗖
”一剑回刺,短剑从肮脏的口器直接刺入,身后一只打算趁机摸过来偷袭的小龙虾顷刻倒毙。“咚”狂森向上猛地一跳,落地时产生的冲击顿时将周围的小龙虾震飞。“噗噗噗”回旋一击,数十只小龙虾被这一记得到了空间施展出来的旋风斩切得四分五裂
狂森仍在砍杀,龙虾也仍在不断地汹涌过来,但此时的狂森已经不再迷茫他看到了希望
“啊”伴随着一声稚嫩的怒吼,那股狂森之前就感觉到了的莫名能量终于从户卡身侧爆发出来,一阵古怪的声音回旋过来,仿佛一大片利刃刚刚从他们头上飞了过去一般,撕裂着空气,发出令人胆寒的嗖嗖声。利刃回旋的声音愈发频繁也愈发密集,那些看不见的利刃向着四面八方分散出去,周围的小龙虾只一瞬便倒毙下去,连尸体都被绞烂,破碎成了齑粉
整片区域都被清空了
“”户卡似乎用光了自己所有的气力,软绵绵地倒了下来,一旁的狂森赶紧将他扶住
“大叔”户卡有气无力地躺在狂森怀里,脸上绽出笑容,“我算是救了你一命吧”
“嗯”狂森的声音不觉哽咽了起来,一番大喜大悲之后,他的神志几乎被完全摧毁,“你就是我的救命恩人”
“这样就行”户卡的眼皮缓缓黯淡下去,“毕竟当初是大叔你救了我一命对吧”
第202章 户卡,空间法师
狂森下意识朝着户卡的脖子探去,然后松了一口气,“还好,问题不大,只是有点脱力。”
“你先别动,别说话,减少体力消耗。”
没有听到背后的回应,狂森略微犹豫了一下。但他还是马上从自己的腰间掏出了一捆麻绳,把瘫软下来的户卡牢牢地绑在了自己背上。
海怪开始朝船队的反方向转向,毕竟在清除了它最大的威胁的之后,它便再也没有什么留在原地和船队拼刺刀的理由了。
察觉了海怪的这层意图,一些已经抵达了极限射程的船只开始朝海怪的方向炮击,极力想要取得一些杀伤成果,星星点点的炮弹落在它的身边,溅起一片一片连绵不绝的水花,但究竟是因为距离太远准头太差而没能取得多少命中。虽然成功命中目标的炮弹偶尔也有一些,但也很快被它本身的生命回复抵消了下去。
船队伤不到海怪,但海怪却是能伤到船上的水手。随着海怪的战场从对其来说较为危险的水下转移到水面,它也便不用再顾及什么水底的大佬了。成千上万个孵化口一齐蠕动起来,比磨盘还大的黑碗不断从海怪体内挤出来,落在海里,朝着船队的方向漂流过去。几个黑碗就这么在海怪的身上破裂开来,钻出来的小龙虾马上朝着四周爬去,试图弥补上那些因为户卡的魔法制造出来的防御空缺。再用不了几分钟,海怪的头顶就会被这些弱小但十分有效地防御系统重新铺满,狂森也会彻底失去他在海怪头顶的这片立足之地
时间不等人
“好那就来吧”狂森深吸一口气,用力紧了紧自己腰上的绳索,纵身一跃,顺着他面前的泄殖孔那钻进了海怪的身体。
这些用来将孵化完毕的黑碗投入战场的泄殖孔很大,本来黑碗的个头就已经够大了,这些泄殖孔要是太小,那这海怪可多半就要难产了。接近三米的直径,哪怕是狂森这种天生就个子高的人种也能在里头穿梭自如。
“咕噜咕噜。”伴随着泄殖孔内壁的一阵蠕动,一股强烈的恶臭从野怪的体内散发了出来。那气味就好像是加了糖伴着生活垃圾的下水一起熬了十天的屎一样,呛得狂森差点昏过去。但在他自己的勉强支撑下,他最终还是忍住了肠胃中的一阵翻涌,勉强站了起来。
狂森握紧了手中的短剑,摆好阵势严阵以待里位面也不是什么生物常识都没有,这一阵蠕动必然意味着起码一只黑碗的出产,这一点狂森是看得出来的。
果不其然,仅仅在这阵蠕动过后的数秒之后,泄殖孔的另一头就传来了什么大型造物移动的声音。那东西刮蹭周围肉壁时发出的声音已经无法用“咕噜咕噜”来形容了,那肌肉组织和甲壳组织碰撞时产生的巨响在这片狭小的空间里几乎是震耳欲聋,嗡嗡地回响在狂森耳边。
狂森收起钢盾,点起了他带进来的一只火把做到这一点相当很不容易,因为泄殖腔内到处都在滴落粘稠而恶臭无比的黏液,让这里已经不能叫做空气了的空气显得潮湿无比。而在火光的照耀下,狂森也终于看清了敌人的真面目。
如他所想的一般,泄殖孔的四周都被一只硕大的黑碗塞了个严严实实,没有一丝一毫供他闪躲的余地,黑碗坚硬的外壳用力地压迫着周围柔软的肌肉组织,伴随着腔道的蠕动不断向着出口的方向挤压出去。
眼下的情形已是再清楚不过了想要继续通行,那就先打破了这只黑碗再说
狂森强忍着扑鼻的恶臭,呐喊一声发动了冲锋。他的短剑好似经过附魔,看上去相当的锋利,但就算如此,他的全力一击也仅仅在那只黑碗的壳上留下了一道淡淡的白痕而已,并没有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狂森啐了一声,再度提起短剑冲了过去,又在黑碗身上连砍了好几刀。功夫不费用心人,在狂森的连续攻击下,黑碗那本来相当硬朗的外壳也逐渐开始呈现出屈服的迹象来。任何材料组成的装甲都有一个疲劳的过程,一旦敌人开始重复攻击同一个部位,该位置的材料就会因敌人的重复攻击而逐渐软化下去,乃至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