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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药造成的余温却还是没有散掉的。如果不想让自己的手皮被粘下一层来,那还是别碰炮管的好。
“给我看看你们这儿用的炮弹是个什么模样。”收住了自己对于炮管的好奇心,马飞鹏把自己的注意力转移到了炮弹身上。
虽说火炮的射程主要是由火药和炮管决定的,但炮弹作为火炮杀伤力的主体,有时只要观察这一个部件就能从其身上的一些蛛丝马迹顺藤摸瓜地找出其他两个要素的部分信息来。
很快,一枚黑得发亮一看就知道老沉老沉的炮弹就这么被一个看上去力气很大的老哥抱在怀里递了过来。
“我擦,这就是你说的膛线科技啊”
炮弹的模样,还是文艺复兴时期的那么副模样一个死沉死沉的球型大铁疙瘩,没有流线型的造型,没有科幻感十足的底座,亦没有前面尖锐的战斗部所散发出来的不可忤逆的哥特式暴力,总之没有一点点能值得被夸赞做“好看”的地方。而在那毫无美感的弹壳上,一些很不规整的浅痕正以一种堪称“猎奇”的螺旋形散布在上面。
“你这玩意你不说是膛线,我还以为是哪个熊孩子在车上刻的花呢”
“行了吧你就”张强不耐烦地打断道,“里位面又没镗床又没冲压机,我拿头给你做现代化的线膛炮能刻几个花出来已经很不错了”
马飞鹏嫌弃地抻了抻舌头,只手把炮弹丢回了炮篮里。很明显没能看出什么来。
“开一炮我看看”
炮手有点犹豫,但牛头人却说话了:
“照他说的做”
在真打起来的时候,张强这种技术人员的命令是不管用的,也只有伏龙这种真正的海盗船长才有权管辖船上的武器系统。
一发炮弹很快被连着炸药包一起从前面怼进了炮管,待引信完全烧光之后,一发炮弹如愿以偿地被轰了出去。
“哎呀。”马飞鹏捂着耳朵,发出了说相声演小品一般的声音,皱起了眉头。“我算是看明白了,你这炮根本就没打出应有的水平来。”
“哦那敢问什么才能叫有水平呢”身旁两人说着一样的话,表达的意思却是截然不同。牛头人的语气中满是诚恳,张强却是略带嘲讽。
“你这炮平着打肯定打不远啊远程火力当然要打抛物线啊。”
远程武器怎么打才能打到最远的地方去,那当然是“抛着打”啊,45度角发射出去,炮弹的动能和势能都能达到最大,飞得也就最远。而在相比之下,水平着发炮那肯定打不了多远啊。
“就是把炮抬起来,朝着天上打。”马飞鹏看到牛头哥还是一知半解,一边用手比划着解释了一下。
“呵你真当我我晓得这一点,那敢问:后坐力怎么办”张强嘴角一勾,冷笑道。
“呃”
马飞鹏顿时就没话说了就他们眼前的这台大炮来说,想把炮管抬起来朝着天打那当然是没有问题的,可是那后坐力嘛
别的不说,就算是现代的加农炮可还要在后面撑个支架托着炮架呢。一旦没了这部分支撑,那整台火炮都不知道要在后坐力的作用下跳到哪里去。
“好,我就算退一步说”说着,张强也走到了他们面前的那台大炮前面,“把炮管抬起来”
周围的两个炮手抄了把铁夹子过来,把炮管抬到了平时填弹时的高度上。但张强仍旧不满意,又用几脚把炮管压了下去,令其和他们脚下的第二层甲板夹成了四十五度。
“来,给我把炮屁股顶住了,把吃奶的劲儿给老子用上别一炮下去把自己打飞了”
然后他转过头来:
“就算这群家伙勉强能用这种最笨的办法挡住后坐力,可你真觉得这群小猪头打得到人”
不等马飞鹏再多说什么,张强就把脑袋转到了水手们那边。
“来给我点火让我们好好看看你们这群小畜生的本事,让我们见识一下你们到底是不是一群废物谁t能用这种角度打中敌人一炮,当家的就保证这辈子再也不打他,再也不骂他”
张强的承诺明显引发了一阵小骚动,不过倒不是因为他们不想被打骂,而是他们觉得自己的荣耀受到了侮辱。
作为一个以战斗为荣以战死为傲的里位面战士,船上的水手也好,陆地上的陆军也罢,最听不得的就是“废物”二字。为了洗刷这份耻辱,他们不能不动。
一番手忙脚乱之后,又一发炮弹被这群水手填进了炮口,发射了出去。身后挂着白色轨迹的实心弹在空中拉出了一条优美的弧线然后又一次准确无误地拍在了海面上。
这一次炮弹的落点明显比上一次来得更远。据马飞鹏的望远镜测距,他们这一次发射的炮弹恐怕都飞到了四五公里之外。然而就这一次炮击的结果而言,它的命中率却是比上一次还要糟糕因为炮弹的后坐力,炮管的角度被抬得实在太高,差点没掀掉他们头上的上一层甲板。那枚炮弹以直上直下的方式在天上走了一遭,然后重重地砸在了他们面前七百米左右的海面上
“看”张强对着马飞鹏一摊手。
“呣其实如果能多加几个人克服一下后坐力的话,他们打得也不算糟不是么”
后座力克服一下,打不准也没有关系,毕竟马飞鹏可以用自己指挥灰狼的办法指挥这群水手。只要观察员算准了敌人的坐标,那炮击基本就不存在会打偏的问题。
“而且就算退一步说,就算因为炮管膛线和风力等等一系列问题的作用导致他们的命中率只有1,那也比完全打不到的0好啊”
张强抬了抬嘴皮,刚想好好地地让马飞鹏了解一下“在里位面这种工业革命都没能开启的世界里拿出一大堆的实心铁炮弹来”有多么不切实际,他们身后的炮手那边就传来了一阵骚动。
“那是什么玩意”刚才开炮的那个炮手抬手指了一下他刚才炮击的位置,在那片本来相当美式和平的海面上,不知什么时候起泛出了一大堆的泡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