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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阴翳。他们面面相觑,有人想说点什么,但又不知为何一副不敢说的样子。
马飞鹏冷笑一声,看到他们的这幅表现,他就已经猜出知道他们到底想干些什么了。
“请问你们受伤了吗”一人堆起笑容,来到马飞鹏面前亲切地问道。
“没有,请问怎么了吗”马飞鹏默不作声,生硬地答道。就算是猜出了他们内心的想法,马飞鹏也不喜欢节外生枝,将他们的意图直接点破。抢答没有必要,他向来只喜欢就事论事。
在别人说出自己的真实意图之前就打断他是很不礼貌的,因为这是一种将自己的意愿强加于他人之上的做法。人的计算力有限,不可能次次都猜到对方在想什么。一旦“你的下一句话是”式的预言失败,那可会是非常尴尬的。
“这这样啊”出头的那人僵硬地笑了一下,又道:“那你们又是为什么没有参加城镇的街道自卫队呢这个小镇要是毁了,我们所有人都逃不了啊”
马飞鹏心中冷哼了一声“果然”。
从刚才开始,这帮家伙就想用道德绑架的手段逼着自己参加街头自卫队帮他们保护城镇,只不过碍于自己实力强大,他们才会是这么一副敢怒不敢言、敢想不敢说的样子。
马飞鹏斟酌一下词句,在这种时候,他只要用一句“为了遗迹之战,我们不能参与战斗以增加无谓的损耗”就能够轻而易举地把这群人搪塞走。作为两大阵营的最高目的,遗迹之战当然能拥有最高的优先度,一切目的都要为了遗迹之战而服务。只要他声称灰狼是议会钦点的要去参加遗迹之战的重要战斗力,那他们就绝对不敢对自己多说什么。而在战争议会这么混乱的政治结构中,这些平民又是哪里来的机会去确认马飞鹏他们所说的真假呢
佣兵名义上作为战争议会的军事储备力量,任务和军饷却要由佣兵工会发布。一个单位两个机构管,那我当然可以两头骗两头瞒来获取我自己的利益,就像某些同学在学生时代一面骗老师说自己在上晚自习一面让某些和自己玩的好的班干说请假一样。说白了还是里位面的战争时期太长太久,两大阵营压根就没有回复经济的时间,为了维持兵源储备才不得不动用“佣兵”这么不利于集权的法案来饮鸩止渴,最后佣兵军官们党派林立互相制肘,那也是活该。
然而,现在的马飞鹏却是不想这么说。
“哦那请问您,我们为什么要参加你们的街头自卫队呢”马飞鹏仍旧堆着那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一听这话,马飞鹏面前那人的表情也是马上就变了。
“这你们既然状态完好,那为什么不来你可知道我们为了阻击那头畜生花了多少的力气”
看着眼前这位因为愤怒,乃至于头上的肿瘤都开始肿红肿大、此刻可以说是丑态百出的夜魇平民,马飞鹏心中暗自念叨着“这就是我喜欢就事论事而不是瞎意淫别人思想的原因”。马飞鹏刚才可没说“我就是不参战”,可眼前的这家伙一下就貌似很聪明地察觉了马飞鹏话里的意思,然后确认也没确认过一下,直接帽子一扣强行yy“你丫就是这个意思”臭脸一扭就想开始吵架。
当然,现在不是辩论的时候,马飞鹏也没必要详细地把对方所犯下的逻辑错误一个一个地挑出来。面对不讲道理的人也没必要和他们讲道理,他们不听道理,他们仅仅是看谁顺眼就相信谁而已,所以在对付这种人的时候,要么花费大量的时间精力好声好气地讨好他们要么,你就直接和他们翻脸,然后用强大的力量把他们摁死。
“放你们的”为了照顾里位面的佣兵文化,马飞鹏相当接地气地爆了句粗,“他们在前面流血,在前面牺牲,那是他们的命,他们的血在他们流血牺牲的时候,你们t的又在哪里bb我们不参战,你们t的又在哪里你们那么血性,滚回去和凶兽刚正面啊遇到危险逃得一个比一个快,bb起别人来一个比一个会bb,一群废物”
马飞鹏冷笑一声,这种在危险关头不想着自己解决困难,只会bb着叫别人上别人一旦不上还要缩在后面bb的家伙们,在地球位面有一个非常贴切的词语可以形容,那就是“键盘侠”
“这”那群人被马飞鹏怒斥一番之后,心中很明显地觉得马飞鹏的逻辑好像有哪里不对,可凭他们那简单的头脑来说,他们偏偏就是没办法挑出马飞鹏逻辑中的漏洞来,只能在原地这里那里的叫唤着,可就是讲不出道理来。
而且对于这群本来就不讲道理的人来说,他们现在最痛苦的不是他们没法用道理打动马飞鹏,而是他们在暴力上也胜不过马飞鹏。如果是一般的村民镇民,那他们在道理讲不通的时候还能用“我管你怎么样,总之你就是要xxxx”的方式仗着自己人多势众将对方架走。道理讲不通就动手,这是没文化人的通病然而当他们心中按耐不住这种念头,想用他们对付村民镇民一样的方式对付灰狼的时候才痛苦地发现了一个相当悲惨的事实:现在站在他们面前的,可是一帮吃人不吐骨头的佣兵老爷啊
好气啊说又说不过别人,打又打不过别人,我现在怎么就这么气呢
“请问您刚才是说,没有参加镇民自卫队的人没有资格说话么”就在众人抓耳挠腮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一个略显熟悉的声音却是忽然从人群当中传了出来。在人们的注视中,一个浑身浴血的恶魔族一瘸一拐地走了出来
“我叫狂森,是你们的手下败将。”狂森眼神平静,从那双眼睛中看不出一丝一毫的波澜,“我刚才参与了镇民组成的城镇自卫队,但是很不光彩地被击溃了。请问我现在有资格和您对话了么”
人头在攒动,有人对这个男子的现身惊呼了出来,有人关切地询问着他的伤势。但在最后,这些行动却统统遭到了他的制止。
马飞鹏静静地看着他身上那些仍在不断渗出蓝色鲜血的伤口,那些伤口有深有浅,很明显不是烧伤造成的。想来他应该是被废石瓦砾埋在了下面才勉强逃过的一劫。
“请问我现在有资格和您对话了么”狂森又把那句话重复了一遍。
“呵。”马飞鹏从鼻子里轻轻哼了一声,“你和那些人不一样,既然你有勇气去直面困难而不是将它丢到别人身上,那你就说说看吧,说说看你想用什么样的方式说服我们。”
听到这句话之后,狂森似乎是带着感激一般点了点头,然后缓缓地压下了自己的身子。
马飞鹏在奇怪他想干什么,然而等他终于将这个问题想明白之后,狂森已经完成了他的动作。
他跪在了地上,头颅埋在地里,几乎都要看不见了。
“求求您,我以一个弱者的身份,求求您拯救这座城镇”
身后的人们惊呼出声,有人想拉他起来,但被他赶走了。
“我求求您在这座地狱般的城市中,每一分每一秒都有妻子失去自己的丈夫,每一分每一秒都有孩子失去自己的父亲,每一分每一秒都有男人失去自己的家庭”
“我求求您在我们说话的时候,这座城市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有人在极度的痛苦中惨烈地死去”
“我知道,我的手上是没有什么能够要求您,命令您做什么的筹码的。我在您的面前,就只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弱者,仅仅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弱者而已。我现在所能做到的,也仅仅是跪在这里低声下气地请求您而已。但是,这已经是我所能尽到的最大的努力了啊”
“求求您求求您出手为这座城市做点什么吧。我不敢要求您为这座城市出生入死,但哪怕您能够为我们的救援拖延一分钟也好啊”
“求求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