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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之前,没有发现她如此有趣呢亲自动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瞧着里边儿浮浮沉沉的茶叶,他蹙眉。
苏葵发觉了,便道:“皇,咱这冷宫没什么好东西招待您,您说您在养心殿过得好好的,美女环伺,仆从如云,做什么非来我这边找不自在,嗯”
拓跋轩抬头,对她似笑非笑的眸子,低咳了一声,品茶。
他若是知道,还来这里找不自在
不过,她也只是嘴巴毒了一些,也不知道在冷宫这些年发生了什么,竟让一个柔柔弱弱的女子,变成了这副模样。
拓跋轩只怕绞尽脑汁,也想不到其变化大了去了,大到,这副皮囊之下的灵魂,都换了一个。
现在坐在他面前的,是个顶着池盏皮囊,要亲手取他性命的女人。
、1811第1811章 将军,榻上有请五十三
1811第1811章 将军,榻上有请五十三
拓跋轩叹了一声,“池盏,你能不能好好说话,”他忽然有些怀念那个曾经性情柔软的女子了。
当然,他没有想过,如果还是当初如一朵兔丝花的池盏,还能吸引起他的注意吗这个答案,谁也说不清,包括拓跋轩本人。
苏葵饮下一杯茶,看也没看拓跋轩,淡淡道:“皇,您在外头锦衣玉食,可曾想过,冷宫里,会是什么模样”
“像被您嫌弃的茶一样,都是陈年的茶末,被褥是最硬的,冬天没有炭火,全靠一副身体硬撑。菜是连残羹剩饭都不如的菜肴,偶尔还是馊的。所以,皇,你现在觉得,曾经那个池盏,还能活着吗”
拓跋轩愣住,一双如浸了寒冰的漆黑眸子忽然望进他的眼底,讥讽一笑,“那个池盏,早被皇亲自杀死了,在池家满门抄斩的时候,跟着爹娘一同去了”
她的语气始终没有很激烈的成分在,但却是无端让拓跋轩觉得内心沉闷了不少。他皱了皱眉,问苏葵,“你是在怪朕吗”
苏葵回以一笑,“皇认为呢”
拓跋轩抬眸,认真的注视她的眼,发现她的眼里无爱无恨,平静的,好像没有一丝波澜的湖面,死寂一般。
他抿唇,“朕知道了,如果说”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朕接你回去呢你可愿意”
呵。
苏葵噙着笑回答,“皇不是早知道答案了冷宫里挺好,离后宫的尔虞我诈远些,才能活的更久。当然,我的命,全取决于皇您什么时候忍受不住,送我去跟爹娘相见。”
对于她,拓跋轩真的没有丝毫办法。
心有怒,又如何真的杀了她那自己的生活,只怕又会再次回答平平淡淡的日子里了。
最后,拓跋轩一脸郁闷的离开,也不知道来这里究竟是找骂的,还是如何
他一走,屋子里再次剩下了苏葵一人。
系统机械的声音在脑海里响起,“怪,数据显示对方已经对你动了杀念,为什么”
“男人啊,”系统没说完,苏葵悠悠然回答道:“都是犯贱的生物,算是九五之尊,也一样,这一点,我也不指望你能懂。”
到底是由数据组成的系统,平时语气接近人,也不会真的懂人类的感情。
苏葵是捏准了这一点,才有恃无恐
从那天以后,拓跋轩隔几日会来长欢院坐坐,闭口不提将她接出去的事情。有时候甚至会带着奏折来,在苏葵的书房里批。
连流萤都被搞得一脸郁闷,心道皇这是怎么了
放着好好的铺了地龙的养心殿不住,偏偏整日里跑到冷宫里来吃的不好,还得忍受冬日里干冷的天气。
图什么啊
十六十七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一封封密信递出去,却一个回复也没得到,让他们急的团团转。
依十七看,狗皇帝这是打算弥补夫人了,万一夫人心软,跟他出去了,那主子怎么办等他回来看到夫人不在冷宫了,还不活剥了他们俩
、1812第1812章 将军,榻上有请五十四
1812第1812章 将军,榻上有请五十四
苏葵不知道兄妹两人心计较。
原本,她已经将拓跋轩当做透明人一样对待了,他来便来。自己不阻止,也不再对他说什么会惹怒他的话,当他不存在。
几天下来,反而拓跋轩先忍不住了,不被苏葵说几句,好像浑身不舒服,仿佛少了点儿什么似得。
这日,拓跋轩又来了。
她窝在书房的软塌里看书,拓跋轩则在书桌前批改奏折,偶尔抬眼,能看到冬日里并不热烈的阳光温柔的洒在她素白的小脸,只觉得现世安好。
没有亭台楼阁,九曲回廊,有的,只是最淳朴的摆设,简单的屋子。
这副画面,让拓跋轩,找到了作为普通人的感觉。
他微微勾了勾唇角,连他自己都没发现,自己的笑有多么满足。垂下眸子,再次将心神落在一行行的百官奏折。
然,拓跋轩注定要一厢情愿了。
从早起,苏葵保持这个姿势已经许久了。手里虽然拿着书,但一行字都没看进去,心有块地方惴惴不安,像千百只蚂蚁在撕咬。
她有种感觉,孟知安,大概出事了。
否则,以他醋坛子的性格,怎么会眼睁睁看着拓跋轩一天天进出长欢院,而不作为
那么很显然,结果剩下了一种。
拧眉,自己是不是,该出去看看他
可
余光扫到不远处的拓跋轩,她眉头紧蹙,这个人,倒是个麻烦。
拓跋轩察觉到苏葵的目光,便放下笔,笑道:“看我做什么脸长花了不成”
见苏葵淡淡瞥了他一眼,又扭过头去,也不在意,早习惯了她的冷淡。
他提起笔,又在手底下描画了几下,对苏葵道:“池盏,过来看下,像不像”
苏葵不说话,他又开口,到底是做皇帝的,容不得旁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无视。语气里有几分强硬,“池盏,过来。”
苏葵没好气的回头,只消一眼,落到了他桌案的画。画寥寥几笔,勾勒出一个女子的倩影,不用猜都知道是她自己。也不知拓跋轩是何时拿开奏折,给她画像的,自己倒一无所知。
然,这并不妨碍她起身走前去看。
拓跋轩见她终于给面子,眼睛亮了亮,愉快道:“这次只是简单画了下,过两日,我认真为你画一幅,可好”说着,他眼里有些期盼。
苏葵回视过去,挑眉一笑。在拓跋轩欢悦的时候,毫不留情的泼了一盆冷水,“不好。”
同时,手起,落下。
“啪嗒”
桌案旁的茶盏随着她的动作在桌子滚了几圈,里面的茶水登时氤氲了画未干的墨。
“你”
拓跋轩瞳孔紧缩,再去抢走,已然来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