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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德盛暗骂一声邪性,匆忙侧过眼,躲开与她对视。
苏葵不在意,她心情似乎很好的问洪德盛,“洪总管,您是个有意思的人,带出来的小太监也十分有趣,瞧着话说的,多好笑啊,您不觉得吗”
好、好笑
小太监愣了,死的不是她的父母吗怎么这会儿还笑了。
洪德盛觉察出不对劲儿了,他心里萌生了退意,决定回去劝一下皇。此女脑子恐怕已经不正常了,接她回后宫,很可能节外生枝。
在场众人额头都冒了汗。
洪德盛擦擦汗,抱拳躬身道:“是奴才对不住贵主,教导无法,贵主放心,待回去,奴才便处置这小子,对贵主如此冒犯,断是不能留了既然贵主一心留在冷宫,奴才也不好强制您出去,还请奴才回去请示了皇,再做打算,如此,叨扰了,奴才告辞。”
他说完,也不顾小太监脸色惨败,抬脚便要出去。
恰在此时,苏葵面的笑,已经靡丽到似开在彼岸的死亡之花了。
只听她幽幽的启唇,“十六,关门。”
十六等她命令呢,身随声音动,下一刻,“啪”的一声,外室的门被关了。
一行人,算是彻底被困在了这不大的屋子里。
洪德盛猛地回头,眼睛瞪得浑圆,“贵主,您这是”心内直跳,直觉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他按了按心口,觉得自己真是老了,这么多年风风雨雨伴着皇走来,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偏偏被这女子吓到了。
、1807第1807章 将军,榻上有请四十九
1807第1807章 将军,榻上有请四十九
也不全怪他,古人都对鬼神之说十分敬畏,而冷宫,自古以来,便是埋藏了最多冤魂的地方。
苏葵这种一脸靡丽笑意,却又语气幽森的话,算洪德盛见识多广,也觉得太吓人了些。尤其是,现在外头不知何时已经乌云蔽日,一层层积压下来,天色变得昏沉沉的。
门一关,里边空气都压抑了许多。
苏葵对洪德盛的问话充耳不闻,脚步从容的一步步走向瘫软在地的小太监。
那小太监见她走近,不断的往后退,却是吓的再也站不起来了。他刚进宫不久,哪里见过如此阵仗也是命好,被指派到洪德盛身边做个打杂的。
现在见她这样,又想起不少关于皇宫里的那些恐怖的传说,心内甚至怀疑,她,是不是被什么脏东西附体了
“你、你要做什么,别靠近我,啊啊啊走开啊”小太监后退着,脸色吓得惨白,不断向洪德盛求救,“大总管,您救救我,她不是人,她是鬼”
“大总管,救救我”
“嗤”闻言,苏葵嗤笑,声音又阴森了几分,凉凉道:“既被你看出了真身,如此,便断断不能留你了”
她语调幽幽的,似深夜里,大风吹过,老林里的哭嚎声。
流萤都被她吓得脸色苍白。
洪德盛年纪到底大些,听到这句话,虽然被她搞得心惴惴不安,倒也没有相信她的话。抹了一把汗,道:“贵主,您别吓老奴了,老奴年纪大了,经不得吓,您若是心不快,觉得老奴打扰了您的清净,尽管说便是,老奴向您赔不是,这门,能不能打开”
闻言,已经走到小太监身前的苏葵掀起眼帘,似笑非笑的看了眼洪德盛,却是摇头,抿唇不语。
洪德盛唇抖了抖,“贵主,老奴跟你保证,回去一定严惩他如何您看,您在这冷宫里,若是私自处罚皇身边的奴才,只怕皇”
话里,已然带了几分警告的意味。
他虽城府深,极其能忍,也不代表他可以忍受一个冷宫里的疯女人在这里装神弄鬼。
在后宫里,哪个人,即便是皇后,见了他,不也得客客气气叫一声大总管按他说,后宫里的女人都是水月,镜花,宠爱亦是过往云烟。而他不一样,只要不犯大错,到死,他都会稳坐大总管的位子,在皇身边,做一个令许多妃嫔讨好的人物。
可这女子,自己好声好气,她反而给脸不要脸起来了
思及此,洪德盛脸色已然冷了几分,语气也变了,“娘娘,老奴敬您,是因为皇,但您也得知道,您还没出冷宫呢老奴不管您是真疯还是假疯,现在,要么跟老奴出去,要么,便叫宫人让开,老奴绝不在您眼前碍眼”
苏葵还是摇头,“不”
“你”洪德盛也恼了。
苏葵却举起食指放在唇,轻轻“嘘”了一声。
“冷宫里,禁止喧哗,会惊动魂灵的呢,洪总管。”
一句话,成功让洪德盛噤声。
、1808第1808章 将军,榻上有请五十
1808第1808章 将军,榻上有请五十
这句话听到耳朵里后,便觉得,四处都是冷飕飕的风,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暗地里偷窥似得。 这也让洪德盛丝毫不想待在这里了,扬声命令随身的太监立马去开门,他一刻也不想留了。
这女人是疯子,他没必要跟一个疯子置气
然苏葵却拍了拍他的肩膀,靠近他,如水鬼似得,吓了洪德盛一跳,“总管,您还是乖乖待着较好,至于我接下来要做的事,还请您,不要介意呐。”
说完,她眉眼如花的垂眸,眼神落在小太监身。
轻声道:“小太监,你方才说什么要不要再说一句”
小太监这会子已经快被吓破胆了,没想到连洪总管都被这女人镇压了,真是邪性。他眼里盛满了恐慌,抖着嘴唇疯狂摇头,“不说了不说了,娘娘,是奴才的错,奴才说错话了,您饶过奴才一次吧”
苏葵歪头,“真不说”
“不说,绝对不说了,是奴才嘴贱。”
“那好吧,真是可惜了,”苏葵摊手,浅色的唇缓缓勾起一抹诡异的笑,“既然不说,那么以后,你也不用说了呢。”
话音落,忽然听一声凄厉的惨叫划破天空,惊得院子内杏树的飞鸟受惊,抖了抖翅膀,扑棱着飞走了。
天空,越发沉了
御书房,高殿之。
“你说什么”
拓跋轩猛地从座位惊坐而起,眼神惊异不定的望向跪在殿下的洪德盛,沉声询问道。
洪德盛一脸苍白,他身的酱红色总管服染了一层黏糊糊的东西,让布料变成了更深的褐色。
他只要回想起在冷宫长欢院时的画面,便忍不住脊背发寒。女子诡谲的笑,幽森的话,还有狠辣的手段,无一不让他觉得,女子,一定是被冷宫里的脏东西附了体。
但拓跋轩问起,他不得不开口将发生的一切事情,事无巨细的说了出来。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