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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既然谷嬷嬷这么配合,她不加以利用一下那才是脑子进水了。
心里默默对欺骗一个老人家愧疚了一秒钟,苏葵越发挣扎起来,“谷嬷嬷,你不要叫哥哥,让我死了吧”
冯铮本想不理,以为冯嫣然又是一如既往地装腔作势,没想到越是不理,身后越是乱作一团。
他皱起好看的眉头,旋身大步走回去,压抑着满腔怒火一把拎起苏葵,“够了你还嫌不够丢人么”
苏葵跟个鸡崽子似得被他轻轻松拎起,心里怄的要命,偏嘴硬道:“放开我我要干什么要你管,你不是讨厌我么那你回来干嘛”
冯铮被气乐了,笑声清朗,“我不管,今儿谁也不许拦,我在旁边看着你跳”
谷嬷嬷听的心惊,连忙在一旁劝,“大少爷,您别刺激小姐了,她也是心里苦啊”
这话着实不假,冯嫣然打娘胎出来双腿无力不良于行,虽顶着嫡女的名头,却一无娘亲护佑,二得父亲嫌恶,府下人虽然对她恭敬有加,背地里指不定怎么编排她呢。
所以冯嫣然也不过是用蛮横无礼的性子博取父兄的关注,掩饰内心的自卑不安罢了。
苏葵听闻变了变脸色,一张粉白小脸憋得通红,睁着一双澄澈清亮的猫瞳,忽闪忽闪的偷瞥冯铮。
见他不理睬,委屈的想掉泪。
羞愤欲死,恨不得一头扎进荷花池里再也不用面对这人世间所有纷杂。
正埋头间,突然身体一轻,人已经落进了一个干净宽阔的胸膛。
干燥的大手揉了揉她的发丝,轻声叹气在她发顶响起,“唉,真不知道你这丫头又想整什么幺蛾子,快收收你那鳄鱼的眼泪吧”
随后冯铮一甩衣袖,“回去。”
自打那日冯铮送苏葵回房,又被苏葵缠着让他哄她睡觉之后,两兄妹之间像是有什么变得不同了。
起初冯铮总提防着苏葵会搞什么幺蛾子,不肯理她,即便是苏葵去找他,也会被直接拒之门外。
后来虽然好了点,但也没好多少,不过是从屋外进到了屋内,然后冯铮将她推到不会打扰他的距离,然后
无视之
不过对于苏葵来说,这已经是一个很大的进步了。
从对冯嫣然怒目而视,视她为空气,到后面的登堂入室,苏葵用了一个月零三天。
加起来,苏葵来到大元朝已经整整三个月了。
而
剧情,也正式拉开序幕
大元七年,八月,元炀帝登基后第一次大选秀女。
到武百官,下到平民百姓,凡是适龄女子皆要入选,再经过初选,从县、郡、洲府一轮轮筛选下来,通过最终审核的,都是世间难得一见的美人。
当然,规矩也有例外。
如,冯嫣然、冯清清、冯若雨三姐妹。
她们父亲乃是当朝太师,皇帝想要稳固权利,少不得要在后宫收几名权臣之女,以安抚臣心。
苏葵是知道剧情的,今天是冯嫣然悲剧一生的开始,也是她改变命运的开始。
迎着天际夺目的阳光,苏葵一双猫瞳眯成一条线。
而远在书房翻阅奏章的某人,突然浑身一寒,有一种被什么人窥视良久的感觉。
、8第8章 残废小姐八
8第8章 残废小姐八
太师府自接到诏书开始便有条不紊的准备着,其实准确的说,府至老夫人冯太师,下到姨娘妾室都对此心知肚明。
尤其是府三个小姐里四姨娘占了两个,这几天那都是昂着下巴,走路虎虎生风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
冯清青和冯若雨早被四姨娘磨着冯太师请宫里的老嬷嬷教导过,对宫的礼仪规矩都一清二楚。
反倒是冯嫣然,因为身体缘故,却是被忽略了。
反正,所有人都清楚,这位大小姐,百分百要落选的。
一转眼到了八月三日,今天便是秀女入宫的日子。
老夫人和蔼的将她送马车,摸摸她的头,像是苏葵不是入宫而只是出一趟门,很快能回来一样。
“然儿啊,要乖。”老夫人最后只对她说了一句话。
苏葵笑眯了眼,重重点头,“嗯知道啦”
余光望向不远处冯太师与四姨娘立在一旁,将冯清清与冯若雨送马车,细心嘱咐的模样,不禁暗了暗眼睛。
苏葵立刻垂下眼帘遮挡掉眸的嘲讽,这冯太师也是凉薄的厉害,冯嫣然真是个傻丫头,都被无视成这样居然还对父爱抱有幻想。
望着苏葵这副模样,老夫人叹了口气,摆摆手没有说话,显然她亦对这个儿子无可奈何。
一直不动声色负手而立,站于府前不动声色注视苏葵的冯铮见状,眸光闪了闪。
看着她乖巧的对老夫人撒娇,脸颊的小酒窝似灌了蜜,看着她殷切地望着父亲,却得不到一丝关注的失望委屈。
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居然有丝闷闷的疼,想起这一个月来苏葵的表现,好像确实转了性子。
冯铮最后还是抬步在马车出发前走近,像老夫人一样伸手揉了揉她发丝,“在宫里不是在家里,能任由你胡闹,你也不小了,在宫里切记不可行差踏错,等过些日子,哥哥去接你。”
苏葵猫瞳一亮,随即扬起一个大大的笑脸,晃得他眼花,“嗯”
马车缓缓启动,向耸立于京都央的皇宫前行。
苏葵使劲向着老夫人和哥哥挥手,直到再也看不见他们身影。
缓缓放下手,坐回车内,苏葵轻轻勾唇笑了,她点点樱唇,心情好的出。
这算是攻略成功了么
所以
即便是抱不成粗大腿,她也有路可退。
至少,她再也不是冯嫣然那样孑然一身,无路可走的了。
于是,心情一好,苏葵开始哼起了小曲儿。
“说什么天长共地久,他说是有乐同欢乐,他说是有愁共逢迎。至如今呐,恰似秋风过耳,万般恩情一笔勾。只落得只身孤影,一场好梦一旦休哇”
苏葵翘起兰花指,软语轻哝,哀哀戚戚将一曲杜十娘唱的活灵活现,仿佛真有个负心汉负了她一般。
这时,一辆造型豪奢的马车与冯府马车擦车而过,车方一面小旗迎风飞舞,旗是一匹眼神阴鸷的孤狼。
车内一男子单手撑腮,玉指把玩着一只骨瓷杯下翻飞,流云袍身银光流转,一副无聊至极的模样。
直至他听到那娇声软玉的轻唱,有些语句甚至因为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