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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有些小痛小病。”老太太渐渐转过身而,有些自言自语道:“我裴府亏欠来儿娘俩甚多,他母亲已经去世。你身为我儿正妻,理当多照看着些莫让他受了什么委屈”
“媳妇省得。”
就在王氏逐渐安心之际,老太太忽然问:“怎么今天没见刘成”
噗通
心跳顿时加,王氏手心已经沁满汗渍:“说是家里有点杂事,回去一趟”
越说着,王氏都不知该如何圆谎。
不料老太太听到这,自顾的点点头后再次念诵起佛经来。
跟着闭起眼睛开始轻声念诵的王氏,双腿已经隐隐抖:老太太是在告诉自己,她一切都看在眼里吗还好这次回去求证,刘成哪是什么方外邪宗。那小杂种竟然欺我偌不是老太太回来了,待侯爷的事情一了,我恨不能将其碎尸万段
夜晚的东都,依旧莺莺燕燕。
往往到了晚上,东都就数倚翠阁最为热闹。作为京师最大的头号勾栏,可谓是最为出名的销金窟。出入皆是达官贵人,自命风流的才子骚客。
当年嫁入裴府的林仙儿,曾经就是这里的清倌。
多少人盼着能够有这般的归宿,但飞上枝头变凤凰依旧寥寥无几。
“李相公慢走。”
“李相公路上看着点”
李牧就在这一阵阵关切声中,满是酒气,跌跌撞撞的出了倚翠阁。
朦胧的月色,凛冽的寒风。
“轻霭浮空,乱峰倒影,潋滟十里银塘。绕岸垂杨。红楼朱阁相望。芰荷香。双双戏、鸂鶒鸳鸯。乍雨过、兰芷汀洲,望中依约似潇湘。
风淡淡,水茫茫。动一片晴光。画舫相将。盈盈红粉清商。紫薇郎。修禊饮、且乐仙乡。更归去,遍历銮坡凤沼,此景也难忘”
李牧拎着他的青色酒壶,低吟浅唱下蹒跚而行。
天际月色,逐渐被云层挡过。
呲
一道寒芒,破空而至。
本来还是醉眼朦胧的李牧,眼中精芒一盛。比之裴东来当日磅礴数倍的浩然正气,顿时蜂拥而至。
银芒犹如铺天盖地,将东都这片荒郊映如白昼一般
那道寒芒略一停顿,身后忽然出现一人猛的握住就刺进银芒之中。
刀
冷若寒霜的快刀
哗啦。
轰轰
手上一翻青色酒壶,李牧眼中一片惆怅。酒壶之中,无数水滴迸射而出。紧跟着,在银芒之中层层爆开。
“好一位深藏不露的白衣卿相,东都扬名数十载。却是万万想不到,一身浩然正气贯彻寰宇”鬓若刀裁、眉如墨画,一身监察寺锦袍迎风飘动。
李牧眼中寒光乍现,随即恢复通透:“呵呵,左断刑大人半夜阻路,莫不是讨要酒水来了”
“李先生沉醉流连于青楼娼妓,实在是可惜了胸中锦绣更是愧对了太学弟子的名头”凛冽寒风阵阵,狄云的声音却比之更冷
“挥毫泼墨”
白衣素服,李牧气度生质的变化。青色酒壶已了无踪影,取而代之的,竟是一柄秋叶剑。
狄云手腕一翻,“铮”的一声清响。刀锋犹如割破空气,丝毫无惧的对上那柄利剑。
刀意如冻九渊,然剑意更甚。
伴随一身闷哼,明月脱云而出。狄云胸口如遭电击,气息顿时有些绪乱。
“我欣赏你。但是,这不代表你有资格评价我”
狄云气质坚寒如冰石,李牧,更甚。
他可以与裴东来对坐畅饮,谈古论今。只因为他愿意
但是这不代表旁人也可以,如眼前之左断刑。
收刀之间,狄云已经压住体内绪乱的玄气。脸色不喜不悲,眼神之中却是略过一丝茫然。
“李先生好深的修为,太学门人果然玄妙。不过狄云劝诫一句,虽然太学尚不在我楚朝征剿名单之内。但太学终究是宗派,望先生珍重”
“好一位左断刑”
李牧大笑间赞了一声,不再搭理。
擦肩而过。
狄云位于原地,李牧再度如醉酒般跌跌撞撞着前行。
“李先生,裴东来可是太学弟子”
李牧罔若未闻,依旧前行。
“狄云对于朝堂定论,从不过问。但倘若他是太学弟子,只怕今后要步了李先生的后尘”
蹒跚之间,李牧身形明显一怔。然后只是眨眼的功夫,他最终消失在了夜色。
凝立原地,看着李牧消失处良久。
“咳、咳”
伴随一阵轻咳,狄云嘴角一丝血色溢出。
这就是太学门人的自傲么,还是只属于白衣卿相的自负
太学秘法,这就是太学秘法,可惜只此一招,实难勘破玄机。
“左断刑哈哈听着白衣卿相的名头长大,却直到数日前方才得知他便是我好奇已久的太学弟子。倘若不是寺卿大人,自己这辈子估计都要蒙在鼓里。
好一位左断刑呵”
一个纵身,狄云亦消失于月色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