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节阅读 78(1 / 2)
的轻松自在相反,房间里的气氛压抑得厉害,尉迟迥自把人叫进来就没有就开口,钱继光尴尬地站了一会,终究还是自个儿找了个位置坐下。
在来之前钱继光担心会出现沉默场面,特地想了很多话题,但眼前这个散发着死人气息的尉迟迥,令他下意识把自己嘴巴封起来。
尉迟迥慢条斯理地吃完最后一口粥,才看了钱继光一眼,道:「说吧,找我什么事」
钱继光的唇动了动,三年间发生太多事他都不知如何开口,正确点来说,他不知如何对眼前没生存意志的尉迟迥开口。大脑转动几次也想不出合适的话,一时情急就把预想好的话题说了出来。
「贺副千户说、说把要你生回来,把自己嫁出去了。」
第116章 再见九
尉迟迥眉头几乎扭成一团,钱继光几乎想一头撞在豆腐上把自己撞死--现在不是玩乐的时候,他怎么就好像来搞笑似的
幸而尉迟迥没有因此把钱继光赶出房间,只是道:「然后呢」
钱继光唯有硬着头皮说下去:「自你们失去消息后,贺副千户变着花样骚扰孙烈,他被她缠得不耐烦了,就跟坦白说你们回到了过去但未来会重逢,贺副千户听了就说要把你生回来,然后就快速嫁给叶衡。」
尉迟迥没有说话,他已经有着绿当今圣上之势,怎么现在听起来还绿了叶衡他事先声明,他什么也没干。
钱继光心道既然把话说开了,那就继续说下去:「叶衡当时知道贺桐愿意点头时都呆了,那知孙烈那臭狐狸还说开妖和人比较难有孙子,结果就是拜堂后贺副千户把叶衡关了七天说是洞房。」
尉迟迥眼角一抽,这两个搞什么鬼不要把所有事情都算在身上,贺桐明显是到发︱情︱期吧
「总之贺副千户就是长期把叶衡压榨得肾虚的样子,后来他忍不住跑去非山,表面说是训练人材,但谁都知他是在躲贺副千户。这阵子不知怎的他们感情又好了,贺副千户都怀孕三个多月,现在就是每天到冥众所批批公文」
钱继光话没有说完,就被尉迟迥打断:「母老虎怀上了」
「对呀,想不到吧这三个多月叶衡每天都笑得像个傻子似的,直到那天听到你回来了,贺副千户说了句亏大了,早知就不要这么快嫁人,叶衡才收敛了点。」
尉迟迥心里反了一个白眼,任何丈夫听到妻子这样说都不会高兴好吗
这对夫妇光听就不靠谱。
「这三年招进来的人都不行,迟些贺副千户也要去养胎了,冥众所基本只剩下我一个能干活,所以尉迟千户你什么时候能复职」说到最后,钱继光终于说出他此行目的。
尉迟迥哼了一声,少来,钱继光的地方自然有另一个人的存在,冥众所至少有两个人干活,反观此刻他手上还有件更重要的事还没有完成,遂道:「我要找东西,找着了才算。」
「你是说徐钦吗」怎么没有人跟他说不能提起徐钦,尉迟迥现在散发的冷气比冬天大雪纷飞还要冷,然而钱继光只能硬着头皮说下去,道:「孙烈跟我们说过一下,我们都知道的,我们也找过,后来也是贺副千户去烦孙烈。听说孙烈最后松口了,但轮到贺副千户封口不提,所以我到现在也不清楚位置,但若果是你问,她可能会告诉你。」
尉迟迥的冷气一下子止住了,急得站起来,仿佛下一刻就能冲出宫门找妖:「现在贺桐在哪里冥众所叶府」
钱继光摇摇头,道:「她刚回去妖界,她娘家那边给她弄了些药要她定期回去喝,说是安胎,五天后回来。」
尉迟迥一顿,冥众所找不到季海,他也找不到季海,最好的法子的确找妖松口,孙烈有皇上撑腰他动不了,而贺桐应该很乐意开口。
钱继光见尉迟迥沉默了,就粗着胆子道:「反正都要等上五天,不如尉迟千户先跟我查点东西」
尉迟迥闻言扫了钱继光一眼,极度怀疑对方脑子除了「把尉迟迥拖回去工作」就是「叫尉迟迥按时上班」。不过,与期郁郁寡欢等上五天,倒不如找点事来转移自己焦点,遂道:「查什么先说来听听」
「有个小官纳妾,正室气得当日就收拾东西回娘家,经过小村时就住下来,哪知吃完晚餐就死了,夫人尸体运回那天,我们偱例派出了宁百户,而它也不负众人所望叫出声,北镇抚使大人说事涉及官员正室,怎么也要走个场面去现场看看来回大约三天路程,今天出发,回来时贺副千户就差不多回来了。」钱继光见尉迟迥有答应的意愿,急急用最简单的句子把事情说了一遍。
尉迟迥没有如钱继光预想般马上出发,反而道:「我们走了,谁来理冥众所不要跟我说叶衡没有跟过去妖界。」
钱继光即道:「有师父在,不要紧的,他每天都会去冥众所泡泡茶什么的,有事自然会有人找上他。」
「师父」尉迟迥皱眉道:「他不是不肯从他的茶坊出来吗」
钱继光应了一声,道:「自你流放后不久,孙烈就把他弄出来了,现在我们看妖图可方便了。」
尉迟迥心里闪过一丝怪异的感觉,可又说不出什么,见钱继光一直用「我们可以出发了吗」的目光热切地望着自己,那句「我可没有答应你」忽然卡在喉咙说不出口。
「收拾一下东西,午时后出发,现在给我说说整件事。」尉迟迥最终屈服于钱继光目光下,虽然他很清楚对方之所以会缠着自己,单单是因为若他不去,肯定是孟应明陪他去。
堂堂北镇抚使就好好留在京城干活,别老想着去什么村子了尉迟迥小得比指甲还小的良心罕有地发了一次威。
因着尉迟迥死气沉沉的样子,钱继光担心他想不开在路上自寻短见,便拼了老命的寻找话题,这三年内冥众发生的事被他一件又一件拿出来讲,尉迟迥便跟着听完一单又一单,终于在听了一天一夜后忍不住道:「给我闭嘴。」
钱继光自觉异常委屈,他这不就是想转移一下尉迟迥心情吗
尉迟迥反了一个白眼,道:「你连北镇抚司抓只老鼠也要说上三个时辰,这里没、有、人要知道那么详细。」
钱继光想想也对,不好意思的吞吞舌头,又道:「好,尉迟千户,那我跟你说说上回我们抓了只灵猴的事」
尉迟迥脸皮一抽,三年不见至少对钱继光来说是这样的,怎么这小子就变成一个话痨果然是被孟应明欺负得太厉害了
当他们二人一鸡到达村落时都不禁有种解脱的感觉。
尉迟迥是耳朵解脱,钱继光是声带解脱,而宁百户是的,它很不幸的被逼中奖跟了过来,被无情关进了大鸡笼中挂在马后,晕马晕足了全程。
宁百户被放出来时,几乎是亲吻大地的姿势从宠子飞扑出来。尉迟迥冷哼一声,自回来后对谁都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唯独对宁百户终始态度如一,都是一样的毒舌,正如此刻:「难得我们带你来,还不赶紧抖抖羽毛勾搭一下这里的母鸡,别丢京城鸡的架。」
钱继光嘴角微微上扬,想说些什么时眼角瞄到村长正急脚赶来,轻咳了一声,示意尉迟迥别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