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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势力,因此他刻意放过靖王,让他暗中和太子角力。」
孙烈见尉迟迥说得兴起,就插嘴道:「只得太子一人没事,没脑子的人就会觉得这事是太子弄出来的,算计兄弟可不是什么好名声。」
徐钦心道当自己和尉迟迥提出这点时,原来靖王也是这么说,转过头来就把这罪名安在太子头上,很好,这很靖王。
心里再次刷新对靖王的认知,徐钦正想开口说话时,后方传来一阵尖叫,随之而来就是阵阵凄惨叫悲泣,他下意识想回头看,却被尉迟迥一手按住。
「不要回头,杀宫女太监没有什么好看的。」尉迟迥的声线平淡得丝毫波动,可眼角到底泄漏了他的冷意:「这是皇上用下人性命警告跟来的百官把事情烂在肚子里,对皇室来说已是司空见惯。」
「向前走吧,这是必然会发生的结果,不然明天大街小巷人人皆知安王是下任皇帝了。」孙烈淡淡补了一句解释,他担心徐钦心善,便又继续道:「你现在回去也救不了几个,反而会暴露了我们行迹。」
徐钦木然地点头,他从来没有孙烈所忧心的好心肠,为了义父,他也拍死了不少妖,虽然义父最终拒绝补充妖气,但他的手已经脏了。
再说,间接害死了杜家大少的自己,已经没有资格说上什么,一切不过是猫哭老鼠,那倒不如就不要说,而且,若之后他真参与了白鹿事变,要死的人会比现在的还要多。
所以,心多痛多凉,也不要回头,他坐上靖王这条船,就要有这样的觉悟。
回到府上,徐雁风依旧沉迷撸鸽,见他们回来了也过是轻轻一瞥,徐钦瞪着那只被抱着的妖鸽,心底第一次萌生出烤鸽的冲动。
正在享受徐雁风按摩的妖鸽忽地打了冷颤,绿豆眼四处张望,没有发现什么,便又再倒回去享受了。
徐钦:
尉迟迥:不行,它真的好像我家那只宁
二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没多久,尉迟迥再次败阵下来,他不甘心地抿嘴,都已经养了个小妖,再养多只鸽有分别吗
徐钦看着满脸不高兴的尉迟迥,低声道:「它不是宁百户,此世间,宁百户只有一只,你不能因为思念一只鸡,而把一只妖鸽当替身。 」
尉迟迥叹了一口气,他知道徐钦说得没错,因此便道:「我觉得它们有相似的地方,所以才这么说,罢了,你也说对,这事以后不再提。」
站在一旁的孙烈一脸惊恐,把妖鸽当成鸡的替身,尉迟迥在三百年后玩什么这么重口
第95章 东宫一
因着靖王被禁足的缘故,这几天尉迟迥明显感觉府上盯着自己的眼睛少了,虽然那些门外汉的监视他能轻松化解,但也不妨心情因此变得爽快。
尉迟迥爽快的结果,体现在两方面,一是白天对徐钦的训练更严格,二是晚上更乐此不彼拖着徐钦弄上大半夜才肯入睡。
徐钦望着明明训练量比自己还重的尉迟迥,只能无语问苍天,比不上人家,唯有自认倒霉,虽然晚上的时候他也有享受到就是了。
不过,最近徐钦的心情也好得不得了,毕竟他看到了徐雁风这几天口中念念有词,虽然没发出声音,但也许离他愿意开口说话的日子不远了。尉迟迥看到徐钦这般高兴,就不提醒他徐雁风应是在摸仿妖鸽咕咕咕的叫声,但事实证明果然动物能打开小孩的心屝不论那孩子是人是妖。
孙烈看到他们俩高高挂起的笑意忍不住一头撞墙,他们的主子靖王在禁足,下属这般高兴是打算作反吗他黑着脸把二人骂了几次,他们才收敛了些,但眼神依然会在不经意间散发出神彩。
他们高兴,徐雁风自然也跟着高兴,和妖鸽玩起来更起劲了。他撸鸽撸到性子也跟着开朗了些,前阵子大着胆子向杜蕾展示他的爱鸽,不久就获得了一座小鸽屋,可以一口气安放他的鸽子,被尉迟迥戏称是「鸽后宫」。
可惜,狩场发生的事到底还是传出来了,京城也因此出现不少讨论说太子得势,曾经有幕僚私下找上尉迟迥,想他出手扭转京城流言,可被尉迟迥婉拒了,他将自己定位放在为靖王出谋献策上,说到底,他就是不敢过份干扰原有历史,免得引起天道惩罚,重蹈三百年后某名探花的覆辙。然而,尉迟迥和徐钦快活了几天,终始逃不过此事的后续影响。
毕竟找上门的就是太子殿下,他们怎么避也避不过。
太子找人的方式简单直接,先是调动禁军包围他们府,再大模大样走进来坐下,开门见山道:「孤想请尉迟先生和徐先生到东宫一叙。」
被点名的尉迟迥和徐钦老早就被禁军「请」到大厅晋见太子,听到这话时二人双双脸色一僵,敢情太子是抢人
摆这架势,他们都以为太子是来抄家的。
明明这里是自家兄弟金屋藏娇的地方,太子却自在得好像是在自己家里似的,他若无期事喝了口下人奉上的茶,道:「孤一早就对先生慕名而久,孤二弟得先生之才却没有好好重用,实在是委屈了先生,若先生助孤一臂之力,孤保证先生的名字会在以后的大梁无人不晓。」
太子的二弟,正是靖王。
徐钦目不斜视地盯着地板,太子也真是奇人,一句拉拢的话已经会令尉迟迥把对方拒之门外。尉迟迥的名字无人不晓人人都认识他,哪他以后怎当绣衣
果然,尉迟迥开口道:「迥一介草民,错蒙太子厚爱,实在惭愧。草民并非太子口中的先生,不过是王爷开恩,故而留在京城陪伴友人孙烈公子。」
他这话已暗含了拒绝之意,太子淡淡一笑,道:「先生来了后,二弟开始主动和三弟交好,甚至向父皇求了个入狩场的恩典,可惜结果是如何大家心知肚明若孤把这句话告之父皇,先生道会如何」
直接下令斩了还会有什么回应,太子这句话暗示成这样,聋的都听得出他是在指责尉迟迥和自己带坏靖王,徐钦在心中反了个白眼,他最讨厌这些城里人说个话都要绕圈子,爽快一点会死吗
尉迟迥依旧一副处变不惊的样子,甚至还有空开了个玩笑:「这不就太子殿下所说的名字会在大梁无人不晓吗」
太子想不到话说这个份上居然有还有胆顶撞自己,脸色闪过不快,此时,厅外却传来一声女声:「太子殿下来访,妾未能及时恭候,望太子殿下恕罪。」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身怀六甲的杜蕾,扶着她的也不是什么下人,而是客串太监的孙烈。他脸色不太好,毕竟这些场合他定必是躲得远远的,他会出现显然是忧心杜蕾的身体挨不住。
靖王金屋藏娇的主角双双登场,背后自然也跟了几名禁军,即使杜蕾没名没份,但她肚子怀的可是皇室血脉,军人不敢胡来只能跟着他们来到了大厅。
「这不是蕾儿吗自你跟了二弟真是好久不见了,快坐。」太子不但认识杜蕾,还称呼对方为「蕾儿」,令在场所有人都忍不住侧目把兄弟的女人叫得这么亲切,总感觉有点绿。
尉迟迥眸子闪过一抹沉思,杜蕾不是靖王的宫女,怎么会认识太子而太子也愿意给她一个面子,他们俩究竟什么关系
徐钦在听到赐座时快速瞄了太子一眼,他口中虽然一副「好久不见」的欢迎语调,但眼中却没半点笑意。
「太子殿下刚才的话妾都听到了,能不能看在妾的份上,放过他们二人一马他们也不过是王爷赐给妾用来解闷,太子总不会抢下一名女人唯一乐趣吧」顶着大肚子的杜蕾毫不客气坐下,硬生生把徐钦二人的身份由幕僚说成「解闷」的。
「蕾儿有所不知,孤只是想保下尉迟先生和徐先生,如今京城局面你也很清楚,朝中也有了风声矛头直至两位先生,孤是个爱才之人,不忍有志之士遭受伤害,因此特意私下前来把事了结。」
太子把自己说得伟大,可两位先生却没有领情,尉迟迥甚至在回想到底是靖王哪个脑残手下改投靠了太子,把他们二人捅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