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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钦依旧是那般的冷淡,和王嫂激动成极大对比:「魏修撰不是解雇你吗没有了收入你如何养儿子单凭这点你就已经起了杀意。」
儿子尉迟迥敏锐的发现沉公公听到了这二字,眉毛动了一下,而王嫂则是直接翻了个白眼昏个去了。
大理寺卿嗅到了不对劲,对徐钦道:「她有儿子」
徐钦遂把当日之事说了一遍,却只字不提非山魂石,只说魏简掉了东西找不着,意外撞上了自己,因此二人不撞不相识:「后来王嫂是追了出来,说她儿子可以给魏修撰当跑腿。」
刑部尚书脸色一沉,对另外二人道:「为安全起见,王氏这几天是直接住在刑部没有回去,她可没有提过儿子。」
一是徐钦在说谎,一是王嫂儿子落在不知名人士手中,逼她出来指证徐钦。但单看她昏倒一事,应是后者没跑。三人最担心的是儿子就在皇上手中,怎样找肯定是找不到的。
沉公公咳了声,道:「咱家有一提议,不知当讲不当讲。」
都御使马上侧身,道:「沉公公请讲。」
「此事牵涉甚广,咱家浅见认为需有确实证据才可行下一步。既然王嫂儿子下落有疑点,应先追查此事真相再审理。」沉公公此话一出,在座各人心中各有不同想法。
刑部尚书听出了皇上批准他们找人。
大理寺卿听出了人可能已经处理,他们不会找到人,所以皇上批准他们找人。
都御使听出了皇上不想把此案这么快就了结,想要再拖上几天。
尉迟迥听出了皇上的目标果然是国师,不然拖来干什么。
众人心思各异,唯一相同的就是和应沉公公,口中说了些恭维说话,便吩咐部下先把徐钦继续关在牢房,而王嫂也要关押在刑部。
此时,徐钦忽然开口道:「卑职有一言想请教尚书大人。」
第37章 刑部四
刑部尚书眼皮一跳,直觉徐钦没什么好事,但在众目睽睽下不能叫他闭嘴,只能道:「说吧。」
果不期然,徐钦不会说什么好话:「卑职曾在南镇抚司坐了小半个月牢,虽是阶下囚但至少也是三餐温饱,反之卑职在刑部这三天除了一个馒头和一杯水,什么也没有了,必须省着来吃,才勉强在今天精神地回话。卑职孤陋寡闻,若苛待坐牢之人是刑部向来的规举,那在这里先向尚书大人赔罪了。」
刑部尚书脸色一白,此话若在刑部里头说,他还可以压下来。狱卒欺压犯人之事屡见不鲜,基本也是官场默许的,问题是这小子居然当着大理寺、都察院,甚至是沉公公面说这些风凉话,这叫他老脸往哪里摆
他不是说过不要动徐钦的吗
部下都是聋的吗
「即使是南镇抚司也不会饿着阶下囚,刑部居然这么大的胆子,啧啧啧。」尉迟迥可不会放过任何机会落井下石,而且事关徐钦,他更不会留手他猜到刑部不会善待徐钦,没想到连食物也不给
「这只是误会。」刑部尚书马上反驳,但到底是误会了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刑部是想借机把徐总旗饿死,好来个死无对证」
「你别含血喷人」
「是不是你心中有数,尚书大人。不打紧,刑部觉得绣衣配不起自家牢饭,连个包子也懒得给,那刚好北镇使司有伙房,那就叫他们一并负责徐总旗的三餐。」尉迟迥知道对方一定不同意,便把沉公公拖下水:「沉公公你意下如何」
沉公公想了想,低调的同意了:「送进去的饭还是让刑部检查一下比较好。」
尉迟迥笑道:「这是自然,既然是本千户提议,自当一力承担。」也就是说徐钦一日不放出来,他一日每到饭点都会出现在刑部门口,不把你们吓到胃痛不罢休。
刑部尚书见沉公公同意此荒唐之举,不禁心惊皇上是否也想整治一下牢狱情况,当下就不禁多言,只能灰溜溜用无声以示默许。
尉迟迥奸计得逞,心里高兴得快要上天,便趁众人不为意时,朝徐钦做了个「哥想季海」的口型。徐钦目不斜视地低头,看似没有理会,然而耳朵早已一片飞红。
徐钦是个随遇而安的人,若非刑部太过份他也不会出声,屈指一算,他被关在刑部已有六天,自三天前的三司会审后,他就好像被遗忘了似的。然而徐钦不着急,毕竟现在有尉迟迥送饭,三餐中至少一餐有鸡,伙食甚至比在外头更好。
可他不急,其他人就急了。
尉迟迥有意逼孙烈屈服,闭嘴不谈徐钦,因此除了他,没有人知道徐钦在牢中精神不错的事。他们见着尉迟迥每天跑刑部,都暗暗觉得徐钦情况可能比想像中差。而这段时间孙烈在宫中被盯得更紧,连偷偷弄个出宫也做不到,每天靠着沉公公有意无意传过来的消息,焦急得如火上蚁蚂。
徐钦被关第七天,孙烈听说尉迟迥在刑部待了超过两个时辰,以为徐钦出事了,整个人从位子上弹起,视线却突然变暗,居然是吓得直接昏倒了。
当孙烈醒过来时,他早已躺回那特制的舒适大床上,一道黄色的身影坐在旁边,心不在焉的翻着房间的书。孙烈没有作声,就这样看着对方的俊目修眉,即是侧脸也难掩他的器宇轩昂。
他有多少年没有好好看他了
自从他开始回应自己的感情,自己就把他当成恶鬼般避之不及,什么事都是经童子和太监传话。
先祖明明是个风流成性的好玩之人,怎么后代居然出了个情种呢
不明白,他真的不明白。
都已经说过很多遍他们不能在一起,这人怎么还是不听呢
皇上见孙烈醒来,连忙放下书把头探过来,柔声道:「太医说你气急攻心,好点了吗」
孙烈依旧躺在床上,收起了心中的思绪,目光无神往上看,道:「皇上不是想要臣吗正好皇上来了,那就不要浪费时间了。」
说完,他还真的翻看被子,大有把衣服全脱的气势。
皇上想也不想把他的手按重,对于他才刚醒来就乱动的行为不满,忍不住骂了他一句:「想干什么还不给朕躺好」
孙烈闻言却笑了:「想干什么不是给皇上你干吗」
皇上脸皮微微一抽,又叹了一口气,道:「烈儿,让你服个软有这么难吗」
孙烈没有抬眸,低着头看着自己被子,仿佛那里有什么好看似的:「皇上为了自己私欲,随意把百姓关押,然后要臣服软」
「徐总旗他没事,只是尉迟千户把他领出去大牢,在刑部下下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