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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季海」
入夜。
这几天因着装病的关系,徐钦是住进了正房,也就是和尉迟迥同床共寝。本来他今天打算搬回客房,甚至是搬到旁边的房间也好,毕竟他长期占了半张尉迟府老爷的床不太好,而他有也了那串黑珠子,也不怕妖物入梦。
可惜尉迟迥想不也想便拒绝,开什么玩笑,他哪会容许徐钦这么快就跑了,他还没有玩够,当然他是不会把这些说出口。
「客房太远了,有什么我反应不来。至于旁边的房间,你宁愿和宁百户睡也不和我睡,不行,你睡梦中把它吃了怎么办这事没得商量,你记着你依然是病人,不能功亏一篑,继续待在我房。」
徐钦在这话中听出了一个重大消息:「宁百户在旁边房间不是在鸡笼吗」
尉迟迥不在意回答:「旁边就是鸡笼,特大鸡笼,它在禁足,你不准去看它。」
徐钦:
给鸡一间房间,而且还是主人房旁边徐钦见过宠动物的,却没见过宠成这样的。 无话可说的他闭上嘴,还是决定睡觉去了。
此时,一轻微的声响从院子传来,连徐钦这个没有功夫底子的人都听到了,他和尉 迟迥互相望了眼,后者拿过床边的绣春刀,正色道:「来了。」
那是踏破枯枝的声音,看来撤网撒了这么多天,鱼儿终于上勾了。
徐钦点点头,尉迟迥一脚踢开房门,院子中站了一团黑影,即使见着了二人也毫无反应,仿佛早就料到他的行踪已被发现。
或者说,是故意以声音引他们出来
尉迟迥直觉事情并不单纯,刚好旁边的宁百户也感应到午夜来客,正在房间激动啼叫,为这诡异的气氛添了几分可笑。
「把它放出来,这家伙是妖物没跑了。」尉迟迥见黑影依旧没反应,侧头吩咐徐钦。
他想着,即使再不济,宁百户至少也可以发挥预警作用,以防有其他妖物攻来。怎知,当徐钦打开门时,里头的宁百户重见天日,异常兴奋的跑出来。
然后一头栽在走廊上的院子,直接昏倒不醒鸡事。
尉迟迥:
徐钦:
「呵。」那黑影发出了一声嘲笑,似男非女的声音令人分不出他的性别。
尉迟迥放弃了那只蠢鸡,注动力重回那黑影上,见他动也不动,完全没有理会徐钦的意思,不像是他们久候多天的风铃神医,且对方并无杀意,遂试探道:「午夜来访,不知有何用意」
那黑影再度发出了冷笑,一把黑色长剑蓦然在他手中出现,在下一刹,对方经已冲到跟前,尉迟迥脸色一变,反应极快的举刀防备,把带着杀意的攻击一一挡下。
「徐钦,小心」尉迟迥与黑影交手后,发现对手并不简单,一招一式都是想一剑斩了自己,他不得不认清自己只能被压着打的现实,就连徐钦也没空理会,只能口头说上一两句。
徐钦明白自己只是拖油瓶,很早就抱起宁百户已退到一旁,拦下受惊动前来的下仆,跟他们道:「钱百户钱府在哪差人去跟他说,尉迟府遇袭,速来。」
就在此时,另一团小黑影从徐钦眼前闪过,他二话不说举掌直接拍下去,黑影立时化开,却又很快的攒聚回来,重新缠上自己。徐钦瞥见手上的佛珠没有任何变化,心底暗道不妙。
这并非本体,可能只是分身,或是沾有精血的符咒人偶,灭了一只又会有第二只,除非本体下令撒退,否则便是杀之不尽,杀来也没有用处。他很清楚这技俩,是因为在林子每当有鸡跑了,义父自己都不会捉回来,派几只已经会把鸡追个半死。
那时他还觉得方便,现在只觉得头大。
虽然如此,他还是不得不为保住自己小命而奋战,没看到尉迟迥和那大黑影本体打得有多凶吗这些小黑影绝不能大意应对。
「想不到阁下居然身怀绝技,在下绝无恶意,亦无意偒害阁下,望阁下听在下一言。」也许是被徐钦拍得多了,那小黑影明白这不过是浪费时间,终于开金口说话。
徐钦听到声音,下意识手一顿,没料到那小团居然乘虚而入,突然涨大了身体,把徐钦整个人卷入了黑暗之中。那小黑影一得手,马上化去踪影,连带着徐钦也跟着消失。
「徐钦」
尉迟迥眼角瞥到一个大活人就这样不见了,瞳孔一缩,也顾不得什么,退后了直往徐钦消失的位置冲去,妖气还没完全散去,他还可以用符追踪
可那提剑的黑影早料到尉迟迥会有此着,起劲的追着他不放,逼得他不得不停下来应战。尉迟迥没心和对方纠缠下去,这下完全没有保留,一招一式都比刚才的还要狠,黑影瞬间处于下风,但依然挡住了尉迟迥的步伐。
尉迟迥咬牙,加大了力度,逼得对方露出了破绽,正想借机越过他时,谁知对方一个侧身,反手挥剑,又再次挡下了尉迟迥,机不可失,黑影乘势而上,逼得他后退了几步。
一股熟悉感忽然涌上心头,尉迟迥终于意识到什么这家伙用的居然绣春刀那套刀法,和自己的招数近乎一样
绣春刀刀法只传绣衣不传外人,眼前的根本就是绣衣,用妖气将自己伪装成妖物的叛徒
尉迟迥眼底闪过杀意,这家伙,不扒下他的皮,他就不姓尉迟
在另一边厢,徐钦陷入了黑暗,连脚也只能看不见,只能把手腕移到脸前才勉强看到尉迟迥给的那条珠子没有变红。
也就是这里不是梦境徐钦冷哼一声,刻意提高音量:「这叫没有恶意」
黑暗之中传来一把粗犷的男声,「这里是在下的体内,阁下正接受在下的诊断,会放你回去的。」
想来这是那所谓的神医了,不过,徐钦可不会因为这样而放下姿态套话,他的关注点向来与常人不同,「都把我吃了,我怎么出去 」
这句充满歧义的话成功令男声沉默了一会,才道:「别担心,到时会你吐出去的。」
徐钦:那些人被吞了又吐走,居然还称呼对方做神医有病是吧。
那男声又道:「久闻阁上身染怪病,城内大夫无一能医治,现在一看,没想到是装病。」
徐钦没想到对方一眼就看到真相,但在不清楚他的用意时,他才不会傻呼呼承认:「你看不出不代表我没病。」
男声解释道:「无论是怎样的生物,一旦放进在内,在下都能检测出他的真身。在下治了不少奇难杂症,即使被人冠以神医称号,也一直觉得人界的病症没有太大挑战性,听到阁下的消息,以为终于有事可干,潜伏了这么多天,结果竟是空欢喜一场。」
这妖物竟说潜伏,那他又是为什么要待到今天才出现听尉迟迥说,府内早已调低了戒备了,而刚才看他的激战,他又不是弱得连普通戒备也突破不了。
这事,怎样想也不对。
男声见徐钦沉默下来,道:「抱歉,勾起阁下伤心事了。」
徐钦抬眸,眼中闪过不解,伤心事他有什么伤心事然而,这不妨碍他顺着个演下去,冰冷的语调仿佛对方刺中他的痛处似的:「你想说什么」
男声叹了一口气,「阁下容貌俊郎被尉迟绣衣强上了也不算是惊天大闻,因此阔下选择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