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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父将儿子告上法庭,开庭当日王立中的岳父母前来为女婿助阵。双方在庭外发生冲突, 王立中的老丈人大骂王父,和老婆一起动手厮打对方。谁知情绪过于激动,拉扯过程中倒地昏迷, 最终送医救治无效死亡。
经法医鉴定,死因系打斗、情绪激动诱发心脏病导致的急性心力衰竭。
王立中和妻子便反过来以杀人罪将王父告上法庭。
秀明听得直瞪眼:“还有这种事,他自己心脏病发作关人家什么事何况还是他先动手打人的。”
赵敏苦笑:“我们常人看是这样,可法官认为王立中父亲犯了过失致人死亡罪,依法判处他一年有期徒刑, 还要赔款50万。王家不服判决已经提起上诉了, 我想给他们换个更好的律师。有人给我介绍了您二弟, 说他曾经打赢过两起类似的官司,可是他最近很忙,这案子再过半个月就二审了, 时间确实有些仓促,所以他拒绝了我们的委托, 能不能请您帮忙说说”
她是秀明的大贵人, 说话很有分量,他以为这是小事,拍胸脯保证一定办到。晚饭时在饭桌上向赛亮说起, 却被他一口回绝。
“时间太紧了,我协调不过来,这案子又不复杂,还有不少参考案例,候选律师也很多,干嘛非得找我。”
秀明当着家人便下不来台,急道:“人家就认准你了,你看在我的面子上接一下又怎么了”
赛亮根本不配合,甚至懒得变换语气,仍像在跟超市收银员结账:“我要是有条件接,不用你出面也会接。”
“你小子能不能别这么狂妄,我现在是在替人家求你,你多少得给我点情面啊。”
贵和为防止大哥滋事,帮他游说:“二哥,人家指名要你,说明你在业内名气大口碑好,那赵总是个大人物,您帮她打赢官司,无形中又给自己开辟了一条推广渠道啊。”
赛亮的脚尖被美帆踩了好几下,被迫说出拒绝的真实理由:“你们不知道,帮他们一审的律师是我们律所合伙人的儿子,输了这官司圈内都在笑话他,我出去接盘不是得罪人吗”
这么一来便得到众人理解,胜利替他分辩:“那倒是,这种寻晦气的事最好别干,遇上心胸狭窄的肯定会迁怒你,要是在别的地方使绊子,那就惨了。”
赛亮点头:“他就是个心胸狭窄的人,所以我才不得不防着。”
秀明不能强人所难,苦闷道:“那怎么办我还给赵总打了包票,现在怎么回复人家”
美帆提出折中建议,对丈夫说:“你前两起官司是怎么打赢的,给人家支支招吧,大哥也好向那边交代。”
这主意秀明接受,忙让珍珠拿纸笔来做记录。
贵和嫌大哥脑子笨,笑道:“哪儿用得着记啊,直接拿手机录下来放给他们听不就完事了吗”
赛亮等秀明按下录音键,耐心说:“没什么可支招的,这案子案情很简单,死者的死亡原因是自身疾病造成的,死者作为成年人对于自身是否患病,患有何种疾病应该清楚,并且在日常生活中多加注意。但在与被告发生纠纷时,不能心平气和冷静协商,而是与被告争执拉扯,导致情绪激动诱发了心脏病,应当对死亡的后果承担主要责任。而被告在与死者发生冲突时,未能冷静对待,与死者发生争吵,诱发了死者的心脏病,最终导致其死亡,应对后果承担次要责任。但被告事先不知道死者患病,并且无法预知他会发作,顶多负10的民事责任,刑事上完全有理由做无罪辩护。我记得我上一个类似的案子,法院只裁定被告赔偿了1000块的精神抚慰金。你可以让被告方向法庭提供这个案子做参考,总的来说只要聘请有经验的律师失手的可能性很小。”
这教程做得很好,外行也能听懂,胜利替他打圆场:“听起来不难啊,大哥,你把这段音频拿去给赵总,应该能交差了。”
秀明心想这事也只能凑合了,保存好录音,暂时松了口气。
千金对这案子有点好奇,问他:“那被告是赵总的亲戚吗她怎么这么热心”
“不是亲戚,是她同学的父亲,那死者是他同学的岳父,两边正在打官司,又牵扯出这桩案中案。”
他详细介绍了王立中这个不孝子的劣迹与赵敏救助王家人的经过,从而引发众人评论。
千金充分肯定了赵敏的行为:“这赵总真仗义啊,长得漂亮,有能力,三观还这么正,真是名副其实的女神。”
贵和知道赵敏是郝质华要好的学妹,也爱屋及乌地颂扬:“是啊,现在为富不仁的人太多,像她这样侠肝义胆的真少见。”
秀明欢笑点头:“她真的很不错,我还没见过她这么优秀的女人呢,希望以后我们珍珠也能跟她一样。”
他与有荣焉的神情令佳音莫名不爽,珍珠想到金永盛的话也很不屑,可是公然发起反对呼声的竟是一向走中庸之道的景怡。
他近日作风沉闷,很少当众说话,此刻语气仿佛冻库里取出来的,冷得冒烟:“你还是少帮人家艹人设吧,当心哪天被打脸。”
秀明对他本生有敌意,被这不中听的话一刺,当即亮出爪子。
“你这是什么意思”
景怡没有一点回撤的势头,冷眼盯着他,像在看阴沟里的烂鱼:“知人知面不知心,你才跟人认识多久,怎么就能断定她是大好人了”
“怎么断定我又不瞎又不聋,亲眼看到亲耳听到人家做好事,还能有假”
“你看到的又不是全貌,如今多的是白天念佛,夜里做贼的人,这种人心机城府最深,千方百计给自己艹白莲花人设,可惜世上蠢材太多,就爱把假神当真神,把妖魔当观音,替坏蛋造势立牌坊,方便他们坑蒙拐骗,就是助纣为虐。”
秀明感觉这并非普通挑衅,换上官方语气质问:“老金,你能不能把话说清楚,你是在抨击这种现象,还是专门针对赵总啊尖酸刻薄一大堆,不会只想冲我们发牢骚吧”
“我已经说得够清楚了,你又不瞎不聋,自己不会判断”
景怡对赵敏等人深恶痛绝,比革命党人仇视反动派更坚决,连带怨恨起善恶不分的大舅哥,情商休眠,任意气信马由缰乱奔,丢下这句讥诮话离席上楼去了。
他行为反常,全家都失惊打怪,美帆捂住胸口诧异:“天哪,景怡这是怎么了我还以为有生之年再也看不到他发火了,没想到这么快又来第二次。”
上次秀明千金疯泼大闹,景怡受激失控还能理解,今天无人招惹,他哪来的晴天霹雳
贵和不信他会神智失常,分析:“景怡哥不会乱发脾气,是不是赵总得罪他了”
千金否认:“上周金永继过生日,赵总也去了,还跟我们说过话,当时灿灿他爸心情挺好的啊。”
胜利更纳闷了:“那姐夫为什么会说那种话”
“还能为什么,他就是跟我作对,我说谁好他就要骂谁坏,唱反调拆我的台他心里就舒坦了。”
听丈夫又武断下结论,任意发布不利于团结的言论,佳音果断打压:“景怡不是那种人,这事一定有原因。”
秀明近来对妻子怨气多,见她又站到自己的对立面,不由得恼火。
“什么原因赵总的人品我清楚,老金分明是血口喷人污蔑人家,根本目的是想损我”
灿灿觉得大舅是盒包装精美的五仁月饼,难怪销路不畅,又可怜又可气,平静地问:“大舅,您知道我昨天在学校吃了什么东西,喝了什么饮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