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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目光却瞬间便被一面墙给吸引了,这房间处处透着舒适的奢华,叫人只要一踏足进去,便再也想不起今夕何夕。
偏偏只有那一面墙上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没有装饰,没有色彩,与整个房间及不搭调。
“那是什么”
洛夜痕凤眸朝着那里瞟了一眼,随口说道:“一面墙。”
文青羽好悬没被自己口水噎死:“我是瞎子么那干什么用的”
洛夜痕看她一眼:“我也,第一次来。”
文青羽狠狠瞪了他一眼,谁信
文青羽觉得脚下似乎轻轻颤了颤:“开船了”
“恩。”洛夜痕点点头,自打上了这艘船,他似乎突然就变的惜字如金。
“你能多说几个字么”
洛夜痕径自倒了仓房中的茶水来喝,一边淡淡说道:“你知这是什么地方话不可随便乱说”
“我知道。”文青羽点点头:“这是暗月阁的地盘吧。”
洛夜痕挑眉,却并不意外:“你看出来了。”
“当然。”文青羽也挑了挑眉:“他们衣服上绣着黑月,今日又是十五。这艘船自然是来接人去参加暗月行会的吧。”
“恩。”洛夜痕点点头:“那你可知,他们为什么穿红衣”
文青羽一愣,是啊,为什么穿红衣不光是刚才见到的乾通老头,似乎暗月阁在这船上接引的人,穿的都是红色衣服。
“因为。”洛夜痕缓缓饮尽一杯茶:“被人血溅上了,看不出来。”
文青羽嘴角狠狠抽了一抽,喜欢穿红衣也许你能想到千万种理由,但绝对不可能想到这样子的理由。
红色如火,却也妖冶如血。
那是血的颜色,暗月阁的前身若是冥域,穿着这样溅了血看不出来的红色,却也合情合理。
文青羽挑窗看去,大船在雾蒙蒙的河面上行驶的并不慢。送他们来的小船却隐入了浓雾暗黑当中,再也无半丝痕迹可寻。
文青羽清眸眯了一眯,唇畔渐渐勾起一丝笑。
洛夜痕凤眸扫一眼半开的窗扇:“在想什么”
“这艘大船和刚才的小船上可有互通的机关”
她这话一说完,飞玄双眸中便闪过一丝震惊。
暗月仙舟每月十五日会出现在一些不为人知的地方。凡持有暗月令牌的人便可以登上仙舟前往游仙舫。至始至终,暗月仙舟中并无人驾驶。
但,却从未出过叉子。
正因为如此,暗月阁才被世人传的越发神秘。
爷要和青羽小姐来游仙舫,当然不能留下半丝的不确定因素。暗月仙舟的事情,怎么也得查个水落石出。
为了查清楚,可是费了不少的手段,甚至险些暴漏了爷精心布下的几个暗桩。
怎么,青羽小姐第一次登上暗月仙舟,便能猜出它无人航行的秘密
洛夜痕凤眸含笑,却并没有半丝意外。文青羽总能给他意外,但若是她看不出这其中的关键,才是真的意外。
“你看出了什么”
“船想要在水面上行驶必须得借助外力,没有人驾驶的船借着水流也许能够行驶,但却绝对不可能同时朝着一个目标前进。只能是借助了某种机关。”
“恩。”洛夜痕点点头,随手将半开的窗扇关上:“河道里埋有铁索滑道,铁索贯穿了整条凌水河。暗月仙船底部装的有滚轮,刚好能卡在铁索滑到的缝隙当中。必要的时候,只需打开机关,搅动铁索,交错的滑道便能将暗月仙船送到指定的地方。”
文青羽狠狠吸了口冷气,她隐隐能猜到无人船的航行绝不是什么仙魔道法,应是借助了外力,却不曾想到,居然有这样浩大的工程。
“这样的工程须得多久才能成事就不怕被人发现
正文 159 暗月行会
“这样的工程须得多久才能成事就不怕被人发现”
“无妨。”洛夜痕淡然摇头:“凌水河位置特殊,曾经恰好是越国和另外一个小国的交界,两面都是悬崖峭壁,平时根本没有人管。即便大周统一天下后,凌水河每一年到了汛期前一个月至秋末,水司衙门还是会派人加固大堤,不断巡查河道。自然需要不少的壮丁。”
这些话,洛夜痕说的并不是特别明白。文青羽却已经懂了。
暗月阁壮大与她不在的这三年里。那样大一个组织,怎么可能悄无声息一夜间就起来了
这样大的布局,定不是一朝一夕能够完成。即便是后期维护,再有冠冕堂皇的理由,也免不了是要遭人怀疑。
连胤一心要成为千古明帝,在河道上的功夫下的极深。
想要不被人怀疑,除非朝堂中有足够保证暗月阁不被怀疑的筹码。那个人,要有统领河道的绝对能力。
大司空水铭是暗月阁的人文青羽眸光闪了一闪,看看眼前一脸云淡风轻的男子。或是说,他干脆就是洛夜痕的人
不然,暗月阁的事情,他怎么知道的这样清楚
“水梦涵入宫,你安排的”
洛夜痕抿了抿唇,没有说话。文青羽却觉得,这事八成就是这样。
她说这话不过就是试探,看洛夜痕的反应,大司空应当就是他的人。
洛夜痕不能相信伍明月,所以就得去毁了另一个女人的幸福
她撇了撇嘴,心里有些不舒服,凭什么男人之间的战争,就一定要用女人做筏子
“我们爷没安排水小姐的事情,是大司空自己提出要将女儿送入宫里。我们爷阻止过,但是没用。”
洛夜痕一双凤眸淡淡扫了一眼飞玄,眼风一如既往的淡然平和。飞玄顿时就住了口。
“文青羽。”洛夜痕幽幽叹口气:“你多疑的性子什么时候能改”
文青羽挑眉,却听他继续说道。
“我洛夜痕再不济,也绝不会拿一个女人来给我做梯子。何况,你觉得,那样的人配么”
文青羽嘴角抽了一抽,这人是有多骄傲
水梦涵好歹也是燕京城第一美人,拿来做他的梯子,他竟然还觉得不配
洛夜痕抬手,将她腮边碎发轻轻挂在她耳后。
“你以为,靠着水铭一个人,能够将整条凌水河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