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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陈佳豪跟我妈的姓”
安妮听的满头雾水:“你好好的改姓名做什么啊还有这么多年你都去哪了啊我一直在找你,可是你们把房子都卖了,谁都不知道你们去哪了。”
“安妮小姐,我们回乡下老家去了。”陈阿姨恭敬地说道:“他爸爸生意破产了,心情不好,和我离婚了。我们娘俩就回到了乡下。他长大了,可腿是瘸的,也找不到工作,正好,我在云东有个亲戚,在火车站里有熟人,帮我们安排了这两个工作。”
“米一骏”陈佳豪轻声说道:“安妮大小姐,我们还要上班,你还要赶火车吧”
这是在下逐客令了。
安妮不知道这些年,在他们母子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是人家不欢迎自己,自己又能有什么办法。
“陈佳豪,陈佳豪,你又死在这里做什么”这时候一个中年人怒气冲冲的我走了过来,对着陈佳豪劈头盖脸的就骂:“是我付给你工资的,不是火车站给你的工资,用不着你老来帮你妈打扫卫生。你要做就做,不要做就滚”
“唐经理,对不起,对不起,是我让他来的,您别生气,我这就让他回去上班。”陈阿姨一叠声的哀告求饶。
陈佳豪低垂着头跟在那个经理的身后离开了。
一看安妮要发飙,欢喜哥赶紧拉住了她,微微摇了摇头。
到了一侧,欢喜哥这才问道:“米一骏我在哪听到过啊”
“就是那个被我弟弟冤枉的”
安妮一开口,欢喜哥恍然大悟。
啊,以前老欺负朱晋岩的那个“米一骏”,结果后来被朱晋岩下了个套,连他父亲生意都没有办法做下去了。
“安妮,咱们来早了,火车还有一个多小时才开吧”欢喜哥忽然这么问道。
“是啊,怎么了”
“他们在上面吹牛。”欢喜哥指了指楼上,又指了指对过的小超市:“米一骏不是,陈佳豪肯定有事,而且这事绝对和你家里有关,你信不信”
“不会吧”安妮将信将疑。
“会不会,把他叫出来聊聊不就行了反正离开车时间还早。”
安妮一想也是,拉着欢喜哥一起来到那家小超市。
陈佳豪还被唐经理在那恶狠狠的骂着,低垂着头一句话也不敢说。
一看到有客人来了,唐经理这才停止谩骂,一张脸变得非常快,居然堆满了笑容:“您好,您需要点什么我们这里有云东的土特产,品种在火车站是最齐全的,价格也是最公道的。”
“我要他。”安妮一指陈佳豪。
“他”唐经理怔在了那里。
安妮也不多说,掏出了一张卡:“刷一万块钱的货,给对面的陈阿姨,就是他的妈妈送去。”
欢喜哥一指小超市里的一个年轻的女售货员:“你是小红吧”
小红不知所措的点了点头。
“你负责挑选货物,亲自给陈阿姨送去,我信你,不信你们经理。”欢喜哥淡淡地说道:“唐经理,不要蒙我们,货物不对,我会来找你的。”
“不会,不会,保证不会。”有生意做,唐经理笑容满面。
安妮刷完了卡:“好了,借米一骏陈佳豪用一个小时陈佳豪,我们去那面的茶室坐一会。”
看得出来陈佳豪明显不愿意去,但唐经理怎么愿意得罪这样的大客户反而帮着安妮不断催促着。
陈佳豪这才瘸着腿,勉强的和他们来到了茶室。
要了两杯茶,一杯咖啡,安妮是个急性子:“我现在到底叫你米一骏还是陈佳豪算了,还是叫你陈佳豪吧。这些年你到底怎么了到底为什么离开云东你的腿又到底是怎么瘸的”
陈佳豪一声不吭。
“你倒是说话啊,你要急死我啊。”安妮真的急了:“你信不信我找人调查去”
“大小姐,我说了,我父亲生意破产了,在云东过不下去了,回乡下了。这腿,是我淘气爬到树上去掏鸟窝的时候摔断的,和任何人都没有关系。”米一骏还是那样低低的声音。
安妮可是真的没有办法了,求救的目光落到了欢喜哥的身上。
欢喜哥笑了笑:“一个男人,如果受到了委屈却什么都不敢说,我看这个男人也就这点出息了。安妮,算了,不要问了,我们走吧,和没出息的男人多说什么”
陈佳豪握着杯子的手开始轻微的颤抖起来,他的内心此刻也正在做着最激烈的搏斗。
这可没有瞒过欢喜哥,他干脆拉着安妮站了起来:“受委屈不要紧,可要是连说的勇气都没有,和废物又有什么区别安妮,你白找了他这么多年。”
“我不敢要不是我妈在这的话我的这一切都是拜你们朱家所赐”
第251章 谁说的真话谁说的假话
这是当年的米一骏,现在的陈佳豪的故事。
那一年朱晋岩设计陷害了陈佳豪后,他父亲的公司跨了。
而这,也是朱国旭一贯的作风。
要么不做,要做就赶尽杀绝
一点机会都不给对方留下。
就好像那个庞世强。
“那个人叫米忠。”陈佳豪甚至都不愿意说起自己父亲的名字:“他把所有的责任都怪到了我的身上,每天都喝的酩酊大醉,一回来就拼命的打我,不管我母亲如何哀求也都没有用。到了后来他居然和一个女人搞在了一起”
米忠彻夜不归,偶尔归来也是非打即骂。
终于有一天,他把一章离婚协议放到了陈佳豪母亲面前。
儿子归陈阿姨,一幢老房子归米忠。
为了儿子,陈阿姨没有丝毫犹豫就在离婚协议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她带着儿子回到了老家,远离了繁华的都市。
然后带着对前夫的彻底绝望,她给自己的儿子米一骏改了一个名字:
陈佳豪。
“大小姐,我真的是被冤枉的。”陈佳豪面无表情:“我没有刺伤你的弟弟,那时候我在学校里是总欺负朱晋岩,但我绝对没有刺伤人的勇气。不过,我也有错,我不该在学校里当个小霸王,我这是咎由自取。”
“我知道,我知道。”安妮紧紧握住了欢喜哥的手,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够缓解自己的内疚:“后来我从晋岩嘴里都知道了,是他的错,是他的错。我一直都在找你,但怎么都找不到你。我想当年对你说声对不起”
陈佳豪脸抽动了一下:“大小姐,这和你没有任何关系,我也不需要别人对我说对不起。本来我在乡下好好的,可是有一天”
那是在陈佳豪15岁的时候。
有天他放学回家,忽然有几个大人冲了出来。
两个大人按住了他,然后另一个大人举起了手里的木棍。
“他们把我的一条腿悬空架在了一块石头上,木棍狠狠的砸在了我的腿上。”陈佳豪说话的语气若无其事,好像这事和他一点关系也都没有:
“我清楚的听到了我腿骨的断裂声,打完我以后,他们就乘车走了。我住的地方很荒,天又下着雨,一个人也没有。我就爬啊爬啊,一路爬到了家里。我家里穷,没有那么多钱拿出来给我看腿,所以就落下了这毛病。我也不怪我妈,我妈已经尽力了,他到处哀告着借钱,可是我家里那个样子,谁愿意借钱给我们”
他说的非常淡定,好像这是不是发生在自己身上,而是发生在别人身上似的。
安妮不敢相信,哪个大人能对一个15岁的孩子下这样的毒手
她更加难以想象,一个15岁的孩子,在风雨中居然忍着如此的痛苦爬到了家里
而且在他的话中竟然是如此的轻描淡写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毅力
“我也很想知道我又得罪了谁,可是我回到老家后,接受了教训,一直都夹起尾巴老老实实的做人。”陈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