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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我会多来陪你聊天,你也要想开一些,切不可再伤了身子。”他一边说一边擦干我脸上的眼泪。
玄瑚旁观许久,此时转身消失,在她转身的一刻,我看到她一脸落寞,不知道是因为贤王将我错认成她令她感伤,还是她早已看清贤王本质却无力与之相抗的无奈。
我知道再不能去惹这个贤王,可此时又还没摸透贤王的喜恶,话能少说就少说罢了。
贤王抱我坐在他腿上,又命人把晚膳送来,非常贴心的一口一口喂我,我也偶尔苦情里露出些许娇羞状。
贤王身上有着淡淡的药草香味,如此近距离靠在他怀里,我也才发现他虽瘦削,胸膛却很宽阔,捏着银匙的手指也是格外修长。
吃完饭贤王牵着我的手在院里散步,他有一句没一句总是在提醒我要爱惜自己的性命,我也就一遍又一遍换着花样给他承诺。
日落,宫女说汤池已准备妥当,贤王拉着我的手就要去洗澡。
虽然已经结过婚,生过孩子,完全已经和纯情扯不上关系,可是跟一个见了没几面的男人一起洗澡,还要一起睡觉,我是怎么都说服不了自己去接受的,然而现实却根本不给我一丝一毫商量的余地。
氤氲雾气里贤王正在被宫女伺候着宽衣,我这也有两个小宫女正在拆我的头饰。我只恨早晨没让给我梳头的宫女多插点装饰在头上,此时好歹也能拖延拖延时间。
“哎”百思无解,我轻轻叹了口气。
没想到贤王却听力很好,走到我跟前来,让宫女们都退下,自己站在我身后帮我继续对付头上本就所剩无几的饰物。
贤王上衣只剩下最后薄薄的一件,且敞开着,白皙的胸膛就贴在我后背上,双手又盘桓在我头顶上方,满身雄性荷尔蒙紧紧包围在我身上,我想向前一步,他却右手前伸将我拉回他怀里,这次贴的比刚才还要紧。
“十年相伴,瑚儿为何却总要与我生疏”
他低着头在我耳边说话,气息拂过,我竟被他撩拨的浑身战栗起来。他双手扳着我的肩膀让我转身面对他,他轻柔的挑起我的下巴,看着他专注凝视我嘴唇的样子,怕是他又要来吻我了。
既然无处可逃,我似乎只能闭上眼睛认命。
被他吻住,他又将我打横抱起,慢慢走入满是温水的汤池里,我只知道她将我放在他腿上,吻未退去,他又想要除去我身上已然湿透的衣衫。
好不容易总算等到他停止这个吻,可还不等我缓一缓心里的激荡,他又将唇贴上了我的颈部,顺着肩膀,一路吻到手臂。
在我就要不能自制发出羞耻声音的时候,突然贤王手里多了一把匕首,冰冷的刀锋毫不犹豫在我手腕上划出一道极深的伤口。被利器割伤第一时间并不会觉得疼痛,当感到疼痛时,血已经奔涌而出。
贤王贪婪的吸吮伤口流出的鲜红液体,一滴都没有浪费,汤池里的水依然洁净温暖,我却如梦中惊醒一般,看着这不可思议的一幕。
玄瑚说过,贤王会以玄瑚的血来续命,玄瑚也说过,贤王会与她有肌肤相亲的行径来治疗旧伤。
可当我亲身经历,我才明白玄瑚为什么到绝望致死的境地。
每一次贤王都是这样吗极尽温存之下,在玄瑚毫无防备之时一刀下去,丝毫不顾玄瑚的痛楚便开始贪婪汲取。我这个事外之人痛这一下都觉得悲愤,更何况玄瑚她还深爱着我眼前这个男人。
一个人,为了自己活命,却可以如此欺骗折磨另一个人,让那个人彻底失去生存意念。我深深为玄瑚感到不值。
大约是我的眼神从迷离转为冷静,看他的眼神过于直接了,他慢慢从我的手腕挪开,却依旧任由我手上的血流入水池之内。温水浸泡之下,血液流淌的更为迅速,我知道他不会让我失血而亡,也并不慌张,只是用没有伤口的右手在空中划出极限的轨迹,狠狠一巴掌扇在他脸上。
这一刻我懂了,我不过是贤王养着的一个盛放灵药的罐子,无论我是想带玄瑚回灵木谷,还是想在这个世界太平的活下去,都绝不可能对这个男人抱着指望。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外面院中有人高呼:“恭迎端王”
我根本想都没想,甩下被我打过满脸难以置信的贤王,出了汤池,一路跌跌撞撞跑出去,穿过跪成一片的侍卫和宫女,径直撞到为首那人的怀里。
我抓紧端王胸口绣着金色龙纹的衣服,直盯着他,“端王我可以助你收服玄苍”
端王挑了挑眉,本只是我硬要挂在他身上,听到我这么说,他才揽住我的腰身,“公主,你可想清楚了”
我毅然决然的点头,“我很确定但现在,端王,你可不可以先带我”
话没说完我就晕倒在端王怀里,晕倒前,我只看到端王胸口那一大片龙纹,被我的血染成了触目的红色。
、第6章 皓月阁中静养等待
又是一个漫长的梦,只是这一次梦到的并不是徐阳和我的孩子们。
梦里我回到初中毕业那年,父亲因病离世,母亲承受不住巨大的痛苦而自杀。我就站在浴缸边,看着母亲毫无生气,却面带微笑躺在满是血色的浴缸里。
中考前,我很想试试看割腕到底是什么感觉,就拿父亲剃须的刀片割了下去,只是连累收留我的姑姑被一众亲戚指责,从那之后再没有亲戚肯收留我。
其实那一次割腕我并不是真的想死,我只是想不通,一度以为割腕可能并不怎么疼所以母亲才选择那个方式离开。
这场梦没有什么大起大落,只有我所熟悉的压抑,压得我无法呼吸,以至于转醒之后深呼吸了数次,胸膛里还是沉闷的厉害。
对于玄瑚来去无踪我已经有些习惯了,她缓缓显现,手放在唇上对我“嘘”了一下,示意我不要出声。
我向四周望去,虽然床榻还是那么宽大,但明显不是我之前睡的那一张。虽然帷幔全部拉下,我还是能看到帷幔外透进来的人影。
玄瑚坐在我旁边,叹口气说:“没想到你会以收服玄苍作为条件,向端王求助。”
我把音量压到最低,“你应该比我更清楚,那个贤王根本靠不住。”
“你有所不知,贤王曾跟我说过一些往事,端王做事的手段要比贤王更加狠辣,贤王至少还会念在我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