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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那天“陆递不舒服”的热搜,没想到“不舒服”竟然是这么“草率”得来的
冷热接着往下看。
第三篇中,陆递这样写道:
隔壁是茶花里的少女剧组,导演和监制因为角色和剧情问题吵起来,不知谁给他俩出的主意,竟然让人过来请我去发表看法。
本来不想去的,可是看到了那个叫冷热的女孩满脸带笑地提着两大袋奶茶走进去,突然就来了那么点兴致。
第一次见她,觉得她像清晨的阳光,舒爽明亮又带着一股不一样的清凉,而这次见她,她却像正午的太阳光芒四射。
导演让女主邺柔和她搭戏,邺柔演技虽然不是很好,但好歹也拍了这么多年,经验十足,可是她却完全没有被邺柔压下去,我想她应该是事先做了不少准备,尽管她演的只是一个小得不能在小的龙套丫鬟。
我没在这剧组待多久,走之前,我让导演多加一点她的戏。
江竞用一种“哎呦,你绝对有问题”的眼神看着我。
我下意识地解释了一句:“挺努力的女孩,嗯,她潜力很大。”
江竞“啧啧”两声:“有没有听过一句话解释就是掩饰”
我知道江竞只是在开玩笑,可是我却不知道那一刻我为什么会下意识地这样解释,更不知道为什么会在开口让导演加戏时会觉得有些心虚
冷热读完这一篇,心下震动。
在“梦”里她没有拍过茶花里的少女,因为陆递给她安排了深宫2的试镜。
而在这里,她记得的确有一次陆递过来了,不过又很快走了,而她隔着陆递有些远,满脑子想的是:好可惜,没能要一个签名
那时的陆递在她心里还仅仅是一个偶像,可陆递却已经这样关注她了么
第八百五十九章 谁先情缘起,谁更情深重5
冷热有些迫不及待地往下看去――
今天在阿千练片场又遇到了那个女孩。天很冷,跳水戏却拍了很多遍,她衣服湿漉漉头发也湿漉漉的,因为寒冷而浑身发抖,像一只可怜的小兔子。
突然就想给她一个拥抱,我觉得我可能疯了。
写一篇写到这里,似乎有不短时间的停笔,墨汁浸透纸张。
冷热似乎能够想像出陆递坐在书房写这一篇的样子――他写写停停,眉心时舒时展,想着要怎么组织话语来表达自己的心情,修长好看的手指轻轻敲着纸张,神一般矜贵,又像俗人一样藏有心绪万千。
在这篇里,陆递接着写道:
我的确是疯了。
拍完戏回房车,却没让小双立刻开车回别墅――我让江竞泡了一杯姜茶,想等她出来。
她穿着白色的羽绒服,站在寒风中。
助理把她叫上来时,她头发还没全擦干,被风吹的贴在脸上,有些狼狈,却很好看。
我偷偷看着她低着头喝姜茶,想起顾城那首诗:风在摇他的叶子草在结他的种子我们站着不说话就十分美好。
那一刻,我知道我完了。
我好像这“好像”两个字写下又被他划掉真的喜欢上了这个女孩。
冷热看完这篇,捂着脸又哭又笑。
她是在这一天后对陆递的感情从“粉丝对偶像的那种迷恋”变成真正的暗恋的,而陆递竟然也是在这时确定喜欢上她
不,陆递喜欢她,比她喜欢他更早。
在她不知道的时候,他对她的感觉就与常人不同。
冷热擦干净眼泪,继续翻页往后看。
然后看到了陆递找人弄到她的手机号,装成误加的样子和她聊天,后来知道华大里有几个学长追她,于是故意发自己的照片让他比颜值
看到了陆递无意中发现了她的身世,一直和卡罗琳那边往来,想在微信上委婉地和她说,又怕她难过的纠结。
看到陆递跟着她去意大利,从人手里换过她的伞,又因为看到了盯着她的普诺,而心底一沉,怕普诺会对她动手,从而默默抗下意大利那边和陆家这边的压力
冷热看着看着,泪流满面。
这时,书房门被敲响。
连荭考虑到冷热现在的情绪,没有直接推门进去,而是在外面道:“冷热,陆递奶奶知道了陆递的事,我们现在得过去看看,你”
冷热起身:“我可以一起去看看吗”
在梦里,陆家人对她都还不错,而且她想要见一下陆递。
连荭沉默了一会儿,道:“好。”
下楼时,蒋湶和季天祥、江竞已经不在了。
连荭道:“我让他们回去休息了,今晚他们几个不比我轻松,从出事到现在一直没睡。”
冷热闻言,轻轻握住连荭的手:“没有人比您轻松”
一直强撑着坚强的连荭听了这话,的泪水一下子就流下来。
陆持把连荭温柔地揽入怀里。
连荭在陆持怀里无声痛哭
第八百六十章 谁先情缘起,谁更情深重6
有人说,这世界上最痛苦的事不过白发人送黑发人。
冷热觉得,世界上最痛苦的事不外乎死亡。
除了生死,一切都是小事。
亡去的人冰冷地躺在那儿,只像是睡着了,而活着的却是行尸走肉,游走世间。
满心悲痛无法堵在心头,无法诉出。
或许只有时间可以治愈,可是时间啊,总是在你想要它慢点的时候跑的飞快。
当想要它快点的时候它却慢慢地,慢慢地把你不愿记起的过往摊开来,仔仔细细地摆在你面前,非要你看完,哪怕泪水已经模糊了你的眼睛,它也不放过你,逼着你一遍又一遍体会最初的痛彻心扉。
当冷热他们赶到医院时,余绕梁还在手术室里急救。
陆蹈火,这个陆家最高掌权人,军政圈的“皇帝”,此刻正坐在手术室外面的椅子上,他比冷热“梦”中的形象苍老了很多,一点没有了那股子矍铄的精气神儿。
到底所有人,在生死面前都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平凡人。
陆蹈火一直盯着手术室的门看,并没有注意到她们的到来。
冷热几人也不出声打扰,只沉默地站在一旁。
过了好一会儿,陆蹈火才转头,看向连荭和陆持,目光在冷热身上顿了顿,又移开。
“怎么把她带来了”
陆蹈火开口道,他声音沙哑着,“怎么”两个字差点没能发出来。
连荭正要说话,冷热却先开了口:“是我自己想要来的,我想看看陆递。”
陆蹈火问:“人都死了,还有什么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