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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鲜血入肉,立刻变成条条黑色蛆虫,不停扭动。
“啊”
胡姬尖叫一声,直接昏过去了。
“这种蛊虫若不去除,几日后患者就会全身溃烂,然后内脏全被吃空,凄惨而亡。”和尚将手中布满恶心蛊虫的肉块仍入炭火中,面向众人解释道,“所以只能用佛经将其逼到一处,再以生肉诱出。”
这一下,再没人觉得空幻是流氓,而是真正的大师。
“十三皇子,快让大师施法。”
看到人体中果然有虫,锦衣卫立即让朱桂先解。
“你们解就可以了。我没中。”朱桂平静道。
和尚并没有拖延,而是继续为其他人解蛊。直到差不多全解完,他路过朱桂时,顿了一顿。
“朱大人,你中过术么”
空幻和尚低声说完这句话,也不停留,施施然继续解蛊。
中过术吗
指的是刚才女子作祟的场景
可那时只有他和和尚保持清明,对此两个人各自心中都很清楚,两人都没有刻意掩饰。
和尚突然来这一句,是试探是提醒又或是在展示自己的见多识广
老实说,对空幻和尚。朱桂并非没有怀疑,首先他法号空幻,而真言宗的祖师叫空海。不管真言宗怎么起法号,都不应该用“空”字。
只不过派锦衣卫去查,锦衣卫回报说足利义满在洪武七年起曾数次向明朝派遣使节。只不过当时大明一心北征,顾不上他们。
足利义满并没有放弃,六年后,足利义满以“日本征夷将军源义满”的名义向明朝朝贡,要求与明朝贸易。然而大明的大青巾们内斗内行,外事无知,拒绝了室町幕府的要求,理由是明朝认为“大觉系”的“日本国王怀良”或作良怀才是日本正统君主,而“持明系”则是乱臣。足利义满是“持明系”的军官,更不应与之通交。
以个人的喜恶和自身的道德标准来决定国家大事。除了大青巾们,这么干的人是真心不多。
朱桂摇摇头,告诫自己千万不要做大青巾。即便是不喜这和尚,也还是要用他的。
比方接下来到李景隆家去处理诡异,便一定要用和尚,大用、重用,让他去当头阵。
“皇子,所等之人还没有来。”一行人下楼回去,守在外面的纪纲立即回报。
今人是“恰巧”遇见了李景隆与和尚。朱桂邀请的正主反而没来。
朱桂看了看天色,有些无奈地说道:“想必今晚他是不会来了吧”
对这个玩弄偷桃把戏,却拥有法术的卖艺人,是有很大研究价值的。只不过朱桂没想到他第一次邀请,人便没来。
“十三表叔,你不要走去我家,一定要去我家”青楼惊魂的李景隆哪儿会放朱桂走手抓的牢牢的,恨不能抵足而眠不说,更是苦苦哀求。
而空幻和尚也在帮腔说道,“我见朱大人对幻术和蛊术都有所研究,不妨和我们一起去李大人的家中,争取将那妖孽拿下。”
虽然没有表现出来,但是看的出他对那女子很感兴趣。
“好,我也很好奇那女子是何方妖孽,明晚同去便是。”
李景隆:“十三叔,不要明晚。现在就走。”
第二日。
夜空阴霾,月黑天高,正是杀人夜。
李府里外还有许多人轻轻走动,一副紧张戒备的神色。
刘伯温失踪,原本坐镇转运粮草的工作,转移到了李文忠手上。李文忠已经赶去了前线。
不过李家门口、院落都有家丁站岗、巡逻,两人一队,交接无隙。这些人说是家丁,其实都是从边军退下来的老兵,上过战场见过血的,虽然不一定站得笔直,但偶尔瞥过院中暗处的眼神却是狠厉非常。
除此之外,李景隆居住的两层楼的主宅,现在每层靠楼梯侧的房间皆是香烟淼淼,各有一个黄袍道士在诵经做法。这是他白日里高价从城郊道观请来的高功。
昨晚他要求朱桂一起回家。朱桂没有答应。心中不安的他,便自己找了城郊道观高功来保护自己。
第76章、都来了
李景隆收了诡异的钱财,却没有为其做事,只想着花天酒地,甚至忘记了约定的内容。这心也是够大的。
心大如此的家伙,人家来讨债了,才会怕,才硬拉着自己来救命。
临时抱佛脚,真就有用
朱桂打量着自己的变化,身上满是匀称而结实的肌肉,原本有些小肚子的地方,被八块腹肌替代,更不可思议的是,他的皮肤光滑而细腻,就连肩膀处那块丑恶的伤疤,也变得淡淡的,不注意看的话,根本难以发现。
除此之外,朱桂的头发也变得更加黑亮,一双眼睛深邃而有神,与之直视,会有一种身陷其中的错觉。
与这些外部变化相比,朱桂更吃惊于内在的变化。
他感觉自己全身上下充满了力量,就在刚刚,他还亲自测试了一下,不是系统,人他自己。单手轻易地将校武场的千斤鼎给抬了起来,要知道李文忠是武将,他的校武场的千斤鼎是绝对达到千斤的。而不是样子货。更不是八百斤、五百斤便称千斤的面子货。
这便是海军六式,超出人体极限的成就。
单他身体的成就,妥妥的小超人。就是到了战场上也是猛将一员。
然而,为了帮李景隆,这次面对的很可能不是物质类的存在。也就是说,海军六式再超出人体极限也没用。找不到,又有什么用
如果像在胡姬楼里一样,找不到真身。哪怕春秋二哥上身,也没用。
所以朱桂不得不消耗暗能,把已知的资料堆在了“气”的感知上。现在他的双眼,此刻竟然可以无比清晰地看到千米之内比发丝还要细小的事物。
如果不用眼睛看,而是用强化的“气”来感应,对于空气中零散分布的“气”,也能够很清晰地感知到,千米范围,整个李宅已经完全在他的感应中。
太不可思议了,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朱桂已经找不到合适的语言,来形容自己此刻兴奋和激动的心情。
就连李景隆躺在卧榻上还是辗转反侧,也可以轻松感应到。
没错为了让那诡异出现。朱桂与和尚一致商定,用李景隆做饵。
这样不仅可以降低对方的警戒心,同时也是为了避免误伤无辜。
就像那蛊。李景隆中蛊,不冤。其他人,可就冤枉了。
至于李景隆的上诉,直接无视。
这货拿人家的钱,漫天撒的时候,他就应该想到今天。
然而他没有,甚至都不记得自己与其有这约定。现在倒是怕了。早干什么去了。
“怎么办怎么办或许我可以把她的钱还了”
虽然这些天,他花钱如流水,花的很多,但是他是李文忠曹国公的儿子。大不了,他向他父亲要。最多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