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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再顾什么规矩,只拉住了苏员外那就要落下的手,一边泪水涟涟地哭求道,“老爷,小姐如今病还没有好全,有时候连自己都不明白自己都是在说些什么的。老爷您也是清楚大小姐平日里的脾性的,她怎么会刻意顶撞老爷呢不过是身子实在太不舒服,这才说话不过脑子了些,其他的事情是万万没有想到的啊老爷,求您如今不要再刺激大小姐的病情了,也请您不要动怒,以免伤了身体”
“滚开”苏员外正在气头上,只顺势一摆手,将抓着自己的春香狠狠地甩了出去,然而那一巴掌究竟还是没有落到她的身上,只又重重地放了下来,一边训斥道,“都是你们这群刁奴平日里在小姐耳边说三道四,否则小姐怎么可能会这样性情大变若是大小姐进宫选秀这一事情中间出现了什么岔子,我第一个就寻你们这些个刁奴算账”
春香这边马上自地上爬了起来,在苏员外的跟前咚咚咚地连磕了几个头,“是,是,是奴婢们的错,还请老爷不要动怒”
苏员外重重地从鼻子里头哼了一声,没有说话,然而眼中的厉色却是怕人。
一时间房中流转着低气压,寂静得可怕,几乎连一根针落到地上的声音都听得分明,让人快要喘不过气来。
她只觉得胸口发闷的感觉愈发强烈,引得她一阵头昏脑涨,张了张嘴,几度开口想要说话,却被春香以眼神制止了。她只道是春香担心她与父亲再起冲突,思来想去,还是只能闭上了嘴巴,缄默不语。
此时此刻,她也的的确确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再做发挥。
今日的事情,的的确确是她失常了。分明知道是无可挽回的事情,她却偏生生地还要撩一把火气,父亲发怒也是在意料之中才对。
那头的春香眼见得两人还在僵持不下,只抿了抿唇瓣,继续劝道,“老爷,小姐也是无心的。您想想,这大病初愈,人脑子都还没有清醒过来呢,哪里会去想这些复杂的问题您看,您方才这么一发怒,小姐被吓得都不说话了,还有这脸”
说到这里,她略微地顿了顿,似乎很是惋惜,“小姐花容玉貌,如今肿成了这副模样,也不知道应该如何是好,若是留下了什么痕迹可就糟糕了。”
最后一句话总算略微点醒了在气头上的苏员外,只细眼朝着自己女儿的面上上看去,只见她半边脸都已然高高地浮肿起来,看起来的的确确是有些不好,一时心中不免也有些后悔自己方才下手重了些,如果真的如春香所说,留下了什么无可挽回的痕迹,那么自己可就真的得不偿失了。
这样想着,他的容色稍缓,只重重地对着她叹了一口气,“我今天的话就说到这里了,剩下的你自己去好好想想。你一直是一个聪明懂事的孩子,不至于连这些肤浅的道理都弄不明白。今天的这些话,我未来都不想要再听到。好了,你先好好休息吧,等养好身体再恢复平时的课程。”
她用力地睁着眼睛,这才终于忍下即将要夺眶而出的泪水,一面只低低地应了声,“是。”
一边的春香有些慌乱地转着眼珠子,一边偷偷地握紧了她藏在被褥底下有些发抖的手,以给她坚持下去的鼓励。
苏员外这边起身刚刚要走,忽然间又顿住了脚步,转过身来扫了一眼,最终将视线定在了春香的身上,“春香。”
春香稍稍一惊,连忙起身,“在,老爷。”
“马上给小姐的脸上上药,然后让大夫开几个养颜的方子来,务必不能让小姐的脸上出现任何的差错,明白了么”
春香回过身去担心地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她,飞快地又转过了眼来,低眉顺眼地回道,“明白了。”
一直等到门重新关上的声音传入耳畔后,她才闭上了双眼,只觉得本就疲累的四肢更加酸软起来,好似没有骨头支撑一般,让她只想毫无止境地沉下去,沉下去。
春香自然是知晓她心情不佳,只坐了过来,低声道,“小姐,现在旁边没有人了,您若是难过想哭,便好好地哭出来,不用再逞强了。”
她摇了摇头,一边睁开了眼睛,“我不想哭。”
这并非是她死鸭子嘴硬,而是在门重新关上的那一刻,她只觉得心如死灰,没有了活人的模样,自然是哭不出来的。
“唉,”春香见得她这副模样,不免也叹了口气,一边以指尖沾了青碧的药膏,往她肿起老高的面上小心翼翼地敷去,一边说道,“老爷今天未免也有些太过分了,小姐您分明没有说些什么大逆不道的话,老爷他却说动手就动手,着实让人心寒。”
药膏中掺着冰片,敷在肿起的部位上,丝丝缕缕地带来凉意,总算不似方才那般火辣辣的疼。她却仿佛感受不到差别一般,只是兀自惨然地勾起嘴角,“对于我进宫的这件事,父亲向来是比什么都要敏感的。”
深吸了一口气,她抬起一边肿胀的脸来望向面前的春香,勉强将笑容扩大了一些,“不过,还好,明天的家宴总算是推掉了,也算是个好事情,不是么”
第五百七十四章 秀女出乱
春香的眸色动了动,隐约流转过几许古怪,似乎是试探性地问道,“可您如今这副样子,还能够出去吗如果不行的话”
话还没有说完,便已经被她打断,“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那么就干脆进行到底算了。正好,我也想看看外头的世界,到底是如何光景了。”
与此同时,处在现实中的唐夜霜只见得红线上栓着的铜铃出现了几分异动,不觉皱了皱眉,正要上前去查看怎么回事时,窗子那边却轻轻巧巧地落下了一只毛羽洁白的鸽子。
她一愣,还未有反应,守在旁边早已经百无聊赖的云墨静已经走上了前去,轻车熟路地从鸽子脚上取下了一个信筒来,展开其中的纸条看了一眼,不觉笑出声来,“今儿个这秀女入宫,宫中倒是热闹了。”
说罢,他已经朝着一脸不明所以的唐夜霜摆了摆手,笑道,“本王先去宫中瞧瞧热闹,你继续。”
芙绰宫内。
“你说什么”周芙手狠狠的往桌子上拍去,眼睛瞪的溜圆,王妈妈跟在她身边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她露出这样的神色,双腿一软跪在地上,周芙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声音缓和下来,“将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奴婢刚才在秀女中仿佛看到了珮妃的身影”王妈妈小心的重复了一遍,用余光从周芙身上扫过,身体抖动如筛,生怕周芙会拿自己泄愤。
皇上还是皇子的时候,与民间女子相爱,称帝之后,将此女子接入宫中,封为珮妃,原本这无可厚非,只是谁都没想到皇上竟然为了此女子,居然要冒天下之大不韪,为了她竟然要废后,这件事一时间被传的沸沸扬扬,皇后更是陷入了众矢之的,就在皇上准备册封她为皇后的时候,她竟然留下一封书信悄悄离宫,当时皇上如同疯了一般四处寻找她的存在,可惜她就像是在人间蒸发了一样,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成为一个谜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