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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一准会更好的”读书不少的郭二爷,对于政务知道的很多。
“常三爷,娘娘的人选定了吗”郭二爷说话大家都不爱搭茬,这家伙懂的太多了,大家接不他的话,还是常三爷的话较接地气。
“定了,定了西边的看了刑部江西司员外凤秀的女儿富察氏,贵人年方十四岁,别提多俊秀了,而且出身正黄旗满洲,是咱们旗下的大姓,世代均是出将入相,实在是佳的人选。不过东边的和万岁爷,却看了同治三年夺得一甲一名的状元公崇绮的女儿阿鲁特氏。阿鲁特氏的祖是道光爷年间的刑部尚书,父亲更是咱旗下的第一位状元公,也是佳之选啊”常三爷早年在衙门口当过差,记性是一等一的,也正是因为这个优点,大家才特别喜欢听他传的闲话。
“最后定的谁呀”常三爷故意吊胃口大喘气,大伙儿赶紧追问了起来。
“两宫有懿旨下了,翰林院侍讲崇绮的女儿阿鲁特氏为皇后,员外郎凤秀的女儿富察氏为慧妃,知府崇龄之女赫舍哩氏为瑜嫔,都统赛尚阿的女儿阿鲁特氏为珣嫔,万岁爷四月十二大婚,一起全娶了”常三爷卖派够了,急忙说出了最后的结果。
“万岁爷好福气呀一下子娶四个呀”几个贼眉鼠眼的家伙,带着一脸的坏笑赞叹了起来。
“那是万岁爷,真龙天子,应该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的,娶四个都是少的,以后还得选秀女呢你以为是你们几个混小子啊娶俩弄死你们”有会聊天的起哄,大家伙儿全都哄笑了起来。
“我们也是怕万岁爷累坏了身子骨不是”几个坏小子,也是一脸的忠君爱国。
“唉你们说,那事儿有人交给万岁爷嘛这初学乍练的一下子四个,万岁爷别在不会啊”茶馆里聊天,总是聊着聊着便走向了下三路。
“你懂个屁,宫里是有教养嬷嬷的,万岁爷大婚前全都练的倍儿利索啦”茶馆里又是一阵哄笑。
旗人们拿万岁爷开刷的时候,一个一身锦缎长衫的年轻人走进了茶馆。这哥们明显不是旗人,而是一个身家不错的汉人,因为他不像旗人那么懒散,一看是有正事干的人。可是他一脸的阴郁,傻子都能看出来他有烦心事,即便旗人们阵阵哄笑,他也是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他很讲究的自己带了茶叶,茶泡来了,他便垂头丧气的一个人坐着慢慢喝。
“哎呦喂,这不是王大少爷嘛您吉祥啊怎么这副样子啊”旗人都认识这个年轻人,他家里开着街面最大的杂货铺子,主营的是满洲产的日杂,这几年可是发了大财,没事也总来茶馆里泡着。
“别提了我爹让我出门办货,赶天灾,买卖砸了,老爷子足足了骂了我半天,还扣了我的月例银子,能不愁嘛”王大少爷跟大伙儿见了礼,还是没点笑模样。不过他是来这一吐为快的,自然不顾及什么,噼里啪啦的什么都说。
“呦你府可是做关外买卖的,这怎么还能砸呢”大伙儿有来了兴致,王大少爷受难记,好像万岁爷怎么睡娘娘更接地气一些。
“天灾啊过了元宵节我爹便催着我去山海关货,我当时嫌天冷懒得动,便拖延了两天,哪成想差这两天,这货进不成了”王大少爷现在可是肠子都悔青了。
“怎么会进不成了呢有人撬您买卖呀”大伙儿看着王大少爷愁眉苦脸的样兴奋,自然非常配合的问着。
“万岁爷大婚,北满州的大将军也要来朝拜,近几日便要入关。为了警跸,关外把长城一线的关口全给封了,说是要等大将军返回关外之后才开关呢”王大少爷都快哭了,他们家腊月之前进的货,如今货架都快空了,他也是急啊
“少爷,您别这坐着了,赶紧奔天津卫吧”机灵人赶紧给出了主意,天津码头的满洲货也是不少。
“唉早想到了,可是天津卫那边没有相熟的商家,货也不如山海关齐全。最要命的是那边走的是海运,价格山海关那边走火车的要贵的多。我爹已经自己去天津了,看看能不能碰碰运气,我只能这喝茶了,难得的机会呀”王大少爷还有俩弟弟,他若是能早点把办货的事接下来,将来分家的时候可大有好处,只是没想到刚走了几次出了岔子。
旗人们又安慰了王大少一阵,便由着他唉声叹气了,大伙儿有了新的谈资,可得抓紧时间聊聊。果兴阿入京这事,民间之前可是一点风声都没有,王大少突然爆出来,可是天大的新闻,大家伙儿可得跟了时尚。果兴阿这三个字,在北京可是一点也不陌生,正经的人物字号。十几年前,果云闲酣酒战南京的书和戏,可是在北京烂了大街的东西,果兴阿在北京又动过兵,大家更是对他印象深刻。而且自从果兴阿自立北满州,北京城里乱臣贼子的骂声没停过,大家忘性再大,也很难忘了他。
“万岁爷的圣德和洪福当真是厉害啊连敢和先帝爷动武的果兴阿都入朝称臣了,真是万邦来朝的圣君景象呀”没脑子的又唱起了喜歌。
“不会吧果兴阿纳地来投了他肯对万岁爷俯首称臣啦”瞎咋呼的都快到茶馆外面去蹦跶了。
“果兴阿是一直对万岁爷称臣的,他可没挑明了造反纳地怕是别想了,他若是肯纳地入朝,又怎么会封关”郭二爷好歹有见识些,知道傻小子们戏台开来的东西不作数,北满州国势正隆,果兴阿怎么可能会交出一切,跑来北京当一个富家翁。
“不是纳地归降,他一方藩镇来北京干什么他不怕万岁爷一道圣旨拿下了他”藩镇遣使朝贺朝廷的事是有的,但是一方藩主自己来了的事,可是从来也没有。毕竟藩镇是他的,朝廷若是解决了他这个人,所谓的藩镇也不复存在了。
“这个”郭二爷答不来了,北满州可不是在和朝廷虚与蛇委,两边连边界都划定了,互不相干已经摆在了桌面,果兴阿来北京太不合理了。一国君主大张旗鼓的跑到别人的地盘,这种事大清的子民们可从来没见过。别说是果兴阿这种摆明了的海外天子,是清初三藩那样的隐性藩镇,也没有敢轻易奉诏进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