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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主夫人的场景了,浑然没有注意到丈夫已经和她拉开了距离。
“是的,我是大官了,我现在是北满州的额驸”铁了心要做陈世美的泷泽,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心还是免不了愧疚。他转过了头,想躲开恭子伤心欲绝的表情。
“额驸是北满州的藩主吗是亲藩大名还要大的官吗”恭子的脸泪痕未干,但已经全是笑容,她根本不知道额驸这句满语是什么意思。
泷泽一时有些不知所措,日本没有驸马这个说法,因为日本的皇族全都,全都是自己人嫁给自己人,很少有嫁给外人的情况。而且算出了如和宫降嫁这样的事,天皇的女婿也没有什么单独的封号。泷泽很难和恭子说明白额驸是个什么官,他也不想直白的把自己娶了别的女人的事说出来。
“嗯很大,亲藩大名还要大”泷泽虽然不知该怎么说,但也不忍冷落了恭子热切的目光,回答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亲藩大名还要大”恭子惊讶的长大了嘴巴。
“我是北满州大将军的亲戚了”犹豫再三,泷泽还是说了出来。
“大将军的亲戚你怎么会是大将军的亲戚,大将军也是从日本去国的吗”恭子如同小女孩一样可爱,可惜她天真的猜测,只会给自己带来更大的痛苦。
“大将军是满洲人,他怎么会是日本人呢”泷泽低着头,痛苦的说着,他希望恭子可以自己猜出答案。
“哪大将军怎么会成为你的亲戚呢”恭子似乎永远也猜不到那个残忍的答案。
“我娶了他的妹妹”泷泽掐着自己的大腿,给出了最残忍的答案。
恭子一阵无语,脸的表情换了又换,从惊讶变成了绝望,又在绝望露出了一丝笑容,最后变成了无助的哀怨。恭子不愿接受接受这个残忍的事实,她多么希望自己的丈夫只是和她开了一个小玩笑,可是当她凝视泷泽写满了痛苦的脸,她知道这些都是真的,那是无法改变,无力抗拒的事实。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许久的沉默过后,恭子带着绝望的惨笑问了一句。
“几年了”泷泽含糊的回答着。
“你去满洲便”恭子万万不愿相信泷泽一去满洲便立马投入了别人的怀抱。
“一年多吧”泷泽的头压得越来越低,他愧对面前的这个女人。
恭子还有太多的事想问,又不知从何问起,她张着嘴巴又陷入了沉默。明亮的烛火下,恭子特别想看清自己丈夫的脸,可是泷泽几乎把面孔埋在了衣服里,他深深的低着头,让恭子根本无法看清。恭子努力的看着,可是越努力越是徒劳,最后泷泽的面孔在恭子的眼变得越来越模糊。
“她对你好吗”又在沉没僵持了许久,恭子问出了一句女人的问题。
大将军的妹妹是何等尊贵的身份,而恭子不过是一个商人的女儿罢了。大将军的妹妹是否自己更加美丽,似乎也不能成为恭子的问题,恭子对于自己的面容并不是很自信。面对大将军妹妹这样尊贵的人,自惭形秽的恭子,已经没有勇气去再较谁更加美丽了。但是她是不服气,她是要去,她苦守了多年,她不愿意这样放弃。
“她待我很好,这些年她待我一直很好”泷泽努力的想去想起俊谣格格待他的好,不过现在他的心里都是眼前的恭子,俊谣的音容笑貌却越发的模糊了。
“那好”恭子面无表情的答应了一声,便起身想要离去。
“等不要走”泷泽几乎跳了起来。
恭子回过身不动了,呆呆的看着泷泽,不过她的眼已经是一片的空洞,在刚刚的一瞬间一个人的心死了。多年的等待化作了虚无,日夜的苦守翻为了画饼,恭子的心已经无法在承载任何的东西。面前的泷泽不再是她期盼了多年的夫君,而是一个高贵的陌生人,一个和她无关的人。
“你和家人我已经找人安排了,他们安顿好你们的生活,等将来战事结束了,会送你们去大阪或者江户,你们将会衣食无忧的”泷泽说出了自己唯一能做到的事情。
“公主殿下不会知道吗你不怕丢失了自己尊贵的地位吗”恭子依旧面无表情,声音也是异常的空洞,如同一个僵尸女鬼一样。
“她知道的,她同意我安顿你们”泷泽没有抹杀俊谣的宽仁。
“她知道我的存在”恭子苍白的脸恢复了一丝血色。
“嗯她都知道,我全部向她坦白了,她并不追究,而且愿意给你们优越的生活”泷泽再次低下了头,他丢失了作为一个日本男人的尊严,他不得不唯妻命是从。